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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在他們驚訝的目光中,營地裡的號角吹起來了。一群群的戰士扛著十幾只大小不一的獨木舟向深潭的方向走。從這些獨木舟的表面上看,已經好久沒用過。
古哥叫我過去和頭人一起去深潭邊。我們就跟在扛獨木舟的戰士後面走。
古哥帶來的麝香的確是上等品。雖然麝香已經送給頭人,但是麝香味還留在皮製背袋上。站在他旁邊就可以聞到皮袋裡散發出來的濃烈麝香味……。
深潭離營地不是很遠。我們走了不一會兒就到了。
還沒等我們接近深潭,遠遠看過去,深潭的四周點著一堆堆的篝火,火光幾乎把整個深潭區都照的像白天一樣。篝火邊,一隊頭頂著獸皮大鼓的戰士,一邊敲著頭上的鼓,一邊腳用力跺著地。別一隊戰士一邊吹著粗大的木簫,一邊隨著敲鼓的節拍也用力跺著腳。
看到這情景我心涼了半截。我心裡想,這不是在告訴全世界……。
扛著獨木舟的戰士喊叫著直接衝到水邊把獨木舟推進水面。然後爭先恐後地登上獨木舟向中心小島劃去。他們一邊用力划著槳,一邊竭嘶底裡地狂叫著。這時,岸上的鼓敲的更響了。
我想,這大概是虛張聲勢的壯膽?或是表現一下他們的氣勢……。
我和古哥上了一條有十人的大獨木舟,古哥在船頭,我在船尾。我們就在他們震耳欲聾的喊叫中向小島進發。
這個潭子蠻大的,四周都是懸崖峭壁。由於潭子非常的深,潭水呈深深的墨綠色。吃人族稱它為“黑水潭”。
正當我們這十幾只獨木舟快接近小島的時候, “嘩啦!”的一聲響,從深水裡冒出一個體形像蚯蚓的巨型怪物。它的頭附近密密麻麻地長滿了角。(上世紀雜誌上刊登過有人在南美亞馬遜河流域見過這種生物。我把它藝術加工了一下。)
它高高地在水裡豎直著巨大的身體。略停了一會兒。突然,長滿堅硬犄角的頭部像狼牙棒砸了下來。
“咔嚓”一條獨木舟被砸成兩截。怪物像吸麵條一樣把落入水中掙扎的人逐個活生生地吸進肚子裡。吸完後,它又豎直巨大的身體舉起頭砸向別一艘獨木舟。同樣活生生地把那些落水的戰士吸進肚裡。看到這情景,我們這些還沒有遭殃的獨木舟拼命的往回劃。怪物遊著水追上來舉起頭準備砸向我們這條稍微笨重的大獨木舟。獨木舟上的戰士嚇的大聲尖叫。我和古哥已經做好跳水的準備。
怪物在我們獨木舟前面又豎起巨大的身體……。奇怪的是它沒有砸下來。反而慢慢低下頭在古哥附近好象是在觀察?又好象在聞什麼?
緊接著它迅速遊開去襲擊別的獨木舟。我們這條獨木舟乘機向岸邊拼命劃去。那怪物吃完一條獨木舟上的人後又遊了回來。
它還是繞著古哥轉。
猛然間我有所領悟。接著我向古哥大聲喊到:
“古哥!那皮袋!麝香味……!
古哥聽後急忙從肩上解下皮袋向怪物拋去。皮袋正好掛在怪物的那些犄角上。那怪物像喝醉酒一樣搖晃著直豎起的身體……。
我向所有獨木舟上的戰士喊:
“快!用長矛投刺它……!”
我又是喊又是在做投甩矛的動作。無奈,他們就是無動於衷。
喊了幾遍,古哥才回過神來。他急忙用土語向戰士們說明我的意思。如夢初醒的戰士們分分舉起長矛投向怪物。
身上插有幾十根長矛的怪物在水裡翻雲覆海地劇烈扭動。直至紫色的血液流盡為止才靜靜地浮在水面上。
我們終於可以上島了。
古哥指著一種大葉的草對我說:
“這就是“金蠍子”。”
那是一種葉面上佈滿金黃色條紋的草。用“金蠍子”來形容也蠻華麗的。
事不宜遲。我趕緊採摘。
古哥慌忙制止我。他告訴我,葉子金黃色的部分是有劇毒的,只有綠色的部分才可以入藥做藥引。
難怪叫“金蠍子”,我心裡在想。
古哥掏出小刀,小心翼翼地把“金蠍子”葉子的綠色部分切下來。
採摘夠了,我們回到岸上。
吃人族已經把怪物的屍體掛在一棵大樹上示眾……。
頭人邀請我們參加他們的慶功盛宴。宴上吃的烤肉是我們馬匹的肉。好歹,馬匹幫我們跑了這麼遠的路,我們倆實在是不忍嚥下去……。出於禮貌,我們只喝了點清酒就回為我們準備的草房休息,打算明天一早就往回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