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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趣。
呂布軍獲得河北情報的途徑,最大的依仗是投誠的甄氏。這點對於曹操來說並不是什麼秘密。可也正是因為對甄家能力的瞭解,才會對甄家是否當真能夠探得袁氏秘聞之事是否屬實更難判斷,這才是讓曹操頭疼的。
“主公。這訊息的來源雖然可靠,但並不能不警惕是否會是秦旭有意洩露訊息而另有他圖!畢竟那可是在秦旭府中,又有呂布在場。張邈……張邈也是同呂布交情頗深,在這三人共同在場的情況下,真的可以得到這等關乎呂布軍下一步行動安排的重要情報麼?是昱不才,對此其實是存疑的!”曹操已經盯著案几上的情報有半個時辰了,卻還是緊皺著眉頭。沒有出言議論,此番呈上這份密報的程昱,見曹操臉色變幻。似乎一直在猶豫不決,出言低聲說道。
“仲德之言極是,的確是太過順利了!”曹操被程昱的出言吸引,這才抬起頭來。將手中的書帛丟在一旁。冷笑一聲說道:“呂布心性被稱作世之虓虎,秦旭智計不啻為狡狐,孟卓……孟卓之前一直主政陳留,幾番顛簸也未出過什麼差錯,也不是個省油的燈。這三人聚在一起,說實話要想騙過你派去之人,實在是易如反掌。沒準還沒等那人開口,身份就已經被識破了!而這些人還能容那人將這情報帶回來。要麼就是對河北勢在必得,根本不在乎我等的存在;倘若這樣的話。事情倒是簡單了,就由著呂布那廝對冀州幽州發力,昔日袁本初費一生之力經營,也未曾獲得河北全境,某到要看看他溫候呂奉先的本事!要麼……”
“如何?”程昱雖然一口否決了自己麾下遞上來的情報,但那是從常理上推斷得出的結論,其中也未必沒有揣摩曹操的臉色而言的可能。而從情理上,既然程昱能將這情報遞到曹操案几之上,其實就已經說明問題了,程昱又不傻,何苦費心巴力的找罵?因而在曹操言語中最後有轉圜之意之時,程昱略略一愣,脫口問道。
“要麼便是你手下人走了狗屎運!從你之前所說,本來那秦旭只是在對呂布稟報河北有異動。這倒是極有可能的事情。不管是他秦旭,某這也對公孫瓚退走河北之後,局勢將會如何關注頗為密切,河北此番有異動之象,能被秦旭發現,急匆匆要稟報呂布拿到對應之策,從情理上來說,倒是合情合理。”曹操倒是沒有去計較程昱的失態,反倒是站起了身來,倒揹著手,眯著狹長的雙眼在廳中踱步,直到一直低著頭的程昱脖子都快酸了,曹操才突然停下了腳步,雙手猛的一砸,皺起的眉頭也突然一張,冷笑一聲說道:“哼,虛則實之,實則虛之!區區逞勇匹夫,黃口孺子,背主酸儒,也敢用這等拙劣之計意圖惑我!做夢!”
“主公何出此言?”程昱也是被曹操前後不一的話說的一怔。
“哼,這必然是出自那秦旭的手筆。目的肯定就是為了想在對河北動手時,避開某之視線,這計策是專門針對某家而設計的!秦旭這廝同某打過多次交道,熟知某之脾性!其必也知若是試圖遮遮掩掩,必然不會逃過某之觀察!可若是像如今這般,幾乎類似於開誠佈公一般,將訊息大大方方的透過那哨探之口傳回來,反倒是會令否起疑,而對河北事反而會謹慎再三。這樣一來,他的真實目的,也就達成了!端的好算計,好心計!”曹操冷笑著對程昱說道:“多虧仲德剛剛所言提醒了曹某。前幾日有細作回稟,那秦仲明的義女,也就是那河北甄氏小女,曾經口出經典,正是最好的註解。”
“主公言說秦旭義女口出經典?這同此番事有何關聯?”饒是程昱也是智計超絕之輩,也是被曹操的跳躍性思維給弄的糊塗了。
“備周則意怠,常見則不疑。陰在陽之內,不在陽之對!仲德聽來可有感想?”曹操像是放下了心中的重負,笑著問道。
“不瞞主公,這段話初聽來極為平淡,可越是琢磨,卻越覺有味道,這是……秦旭所言?”程昱愕然問道:“還有,即便秦某人這話頗為精闢,可此番事同這段話,又有什麼關聯?”
“旁人皆道秦仲明乃是倖臣,依呂布威名而天下知。但曹某卻對秦旭卻知之甚深,對此言是出於其口並不懷疑。”曹操見目光轉離程昱,自顧撩起衣袖,看著袍底白線繡成的秦旭仲明四字,衝東北方向默然良久,搖頭輕笑一聲,說道:“某對秦旭此言,多日來咂摸多遍,正如仲德所說,細嚼之愈覺有味,今日才深悟其意,且越俎代庖為這段話做個總結!正可為某之新作兵書《孟德新書》中一計,強曰之為‘瞞天過海’!”(未完待續。。)
第六百五一章 暗生痕隙,三州誰屬(十三)
秦旭根本沒想到曹操竟然會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