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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之諸侯,何人不想擴大地盤以成大業?如今曹操已手控五州,實力之強天下側目。卻唯有近鄰強敵呂布令其無計可施。不得已之下,才以高官厚祿以賄之,又假意結盟以安撫之。卻時時刻刻未有不想將呂布剷除之心思。可如今呂布因得那秦仲明之故,以青州為根本,後發直追,控青、徐、揚、荊,實力已今非昔比。彼時呂布落魄時,曹操尚且不能敵之,如今兵精糧足,戰力強橫之下,曹操想要超過呂布一頭的辦法,最近的,便是將河北納入囊中,自北而南,將呂布軍本部青州圍在海角。布重兵嚴防,以圖限制其發展!……”
“那和溫侯和冀州又有什麼關係?”袁尚畢竟年紀尚幼,而且雖然也知呂布、秦旭等人不是好人,可現在名義上畢竟還是託庇在呂布麾下,聽田豐說了這麼一大通,還沒有聽到自己想聽的話題,不禁話語中也有了些焦急之色。
“少主!……”田豐臉上的苦笑之意更濃。指著腳下說道:“少主可莫要忘了,冀州,可也是當初曹操所立之新帝,在封呂布為大將軍時,交予過征討管轄之權的!只不過之前呂布礙於昔日盟約,或者其他種種原因,還沒有來得及經營冀州而已,同時也是因為主公在時遷富戶填鄴城之策,冀州民心屬袁,所以才沒有讓呂布有機會得逞。而如今這麼大一個藉口擺在呂布面前,甚至可以說只要曹操對冀州有所動作,呂布完全可以仗著那份‘聖旨’賦予之權力,出兵‘救援’冀州。屆時,不亂最終冀州為誰所得,冀州上下對呂布的印象,說不得便會超越已故的主公也說不定,待有一日呂布當真亮出其險惡用心,圖謀冀州時,民心這一關,就輕巧過了!好長遠的打算,好深的心機啊!現在某甚至懷疑,此番河北事,說不得就是呂布,不,是秦旭!藉此番我等同劉備勢力聯手之機一手策劃的!”
“這……這……怎麼會是……”袁尚現在只覺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了。
“少主還記得甄家麼?就是那個號稱富可敵國,昔日不論是前任幽州牧劉焉,冀州牧韓馥,亦或是主公還是公孫瓚,都是不敢輕易交惡的河北巨賈!”田豐的話語聲中帶上了一絲怒氣,說道:“某早就該想到的。若是說河北誰還有這等能耐,能得到如此機密的訊息,也就非甄家莫屬了。而據稱甄家早在主公還在時,就對呂布及曹操二賊頗存希冀,甚至多有聯絡。之前只是礙於其家族幾乎在河北三州中控制了大半數的馬場和鐵礦,其他行業也多有涉獵,鋪面之廣,輕易動之則極易引發民變,再加上甄家訊息著實靈通,才會令這等賊廝人物逍遙至今。因此,若是說有人有能力探知到前番劉備來鄴之事,並且不過旬月間便傳的盡人皆知,至少在河北地界上,也就只有甄家有這個實力了。甄家!甄家!”
“先生既然心中已有對策,那此番還要煩勞先生無論如何也要保住冀州!這裡是先父本初公昔日本營之地,不管是曹操還是呂布,都不可輕易予之啊!先生!尚年幼無知,一直多蒙先生教誨,此番關乎冀州生死存亡之事,還望先生看在萬千民眾及先父本初公的面子上,費心救上一救吧!”袁尚幾乎要被田豐推理出來的內容攪的頭暈腦脹,怎麼應對來兵袁尚不知,要不要對付甄家袁尚也不曉,已是全亂了方寸,見田豐越說說是冷靜,倒是讓袁尚著實自心中生出幾分希望來。也不等田豐將“妙計”托出,袁尚索性就放了權,當然,之前也沒實際上掌過權,可這卻也不妨礙袁尚作個順水人情,說道:“先生若是答應,稍後尚便將令、印、符、劍自母親處要來,全權賦予先生。大戟士七千人,騎兵九千人,及輔兵一萬五千餘人也皆交由先生調配,並許先生可便宜行事……先生一定要救一救冀州啊!”
無謂病急亂投醫。袁尚歷經亂事,深有自知之明。對於自己這小身板能吃幾碗乾飯門兒清。都到這個時候了,曹操大兵壓境,呂布又心思難測,劉備也未必能指望的上。與其仍舊將基業敗在自己母子手中,倒還不如大大的放一回權,說不好以田豐之智,能解救冀州一難也說不定。(未完待續。。)
第六百五八章 暗生痕隙,三州誰屬(二十)
同糾結於關鍵時刻竟是眼看著誰也靠不上,只能寄希望與田豐之智略以及自家老爹袁紹留下的那點家底兒過活的袁尚相比,此間事的另一位“當事人”,心情卻是好上許多。
大耳兄劉備到如今這大半輩子運氣一直不怎麼好,但並不是個容易屈服的人,同呂布也是老冤家了。自呂布定青州,劉備出逃平原開始,就沒怎麼消停過。雖然自一開始便有孔融、公孫瓚直接或者間接的相助,在平原弊案、河北爭鋒上小沾了些便宜,甚至還用計差點讓呂布隕落,但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