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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秦旭這豎子!”曹操呲了呲後槽牙,並不疑荀攸所言。皺眉良久,疑惑問道:“只是這隻能說是有人同樣盯上了宛城。可這又同河北事並程仲德有甚關聯?”
“主公,攸敢問那劉備同袁尚意圖聯盟之事,最早是由何人散佈出來的?”荀攸苦笑一聲,向程昱所在的前廳方向看了看,問曹操道:“其實不必說,必然是如程仲德所言,自秦仲明處探知得來,且必然是第一手訊息。”
“那為何元讓同子休……唔,是了,以秦旭那豎子的奸詐和謹慎,再加上河北甄家之助,想辦法讓兩人知曉,卻是再簡單不過了。這樣一來,原本可以佐證這訊息同青州無關的證據,卻恰恰是證明了同其有關。哎呀!若非公達言之及時,幾令某又中了這豎子的奸計,徒令天下嗤笑!”曹操拽著自己的袍袖,看了眼那白底某人的名字冷哼一聲,說道:“呂布有秦旭,可某有公達,便是諸般詭計加身,某何懼哉!”
“主公切切不可大意啊!”荀攸卻是沒有如曹操那般樂觀,拱手說道:“河北三州,主公如今雖有其一,但幽、冀之事紛繁複雜,各方勢力交錯難分,雖為膏腴之地,卻也是疲兵之所!非用大力不可輕圖也!而如今天下,新帝甫立,我軍本境之內隱患叢生,尚未解決!更有荊襄新得之地,民心未附!宛城之難,更是如附膚之癰,不除之必然成患!更遑論劉表西逃,劉焉雖只有守土之能,卻佔據昔日高帝霸業之資,若是被劉表借兵而來報復,我軍必然首當其衝,雖不懼之,卻也是麻煩一樁。在這種情況下,程昱還欲勸說主公集結大兵北伐,圖謀河北,與呂布爭利,豈不正是捨本而逐末之舉動。且聽之其言多鑿鑿,其語多蠱惑,不知查察己過而妄勸主公行有損本勢之舉動,誤國誤主之徒,徒逞口舌之利,攸焉能不怒?”
“公達之言乃老成謀國!煩告教與操,實乃操之幸也!”曹操一副深為荀攸之言所動的模樣,執手說道:“只是這秦旭同呂布兩賊也太過小看了曹某!這等瞞天過海之計,雖使的精妙,卻也並非無破綻可循。也足可見呂布那廝也是戰線拉的太長,兵力嚴重不足,才欲以此奸計才得逞其所圖。卻是不知正是如此,間接也令其自曝其短!殊為可笑!哼!”
“主公莫非其實另有安排?”曹操話說的很中聽,但其中意思荀攸卻是也聽明白了。正如荀攸之前所言,這般看似在情在理,其實也是實情的說辭,雖然極有軌跡可巡,但實際上並沒有確鑿的證據來佐證。說白了都是推測而已。反觀程昱所言,卻是件件皆有所憑,完全可以拿在手的證據,才駁斥荀攸的老成之言。程昱固然勸曹操北伐在荀攸看來是誤國之舉,可沒奈何已經說動了曹操的心思。荀攸費了這麼大勁,如今在暗恨程昱誤事之餘,也只能寄希望於剛剛曹操聽進了自己所言之宛城之事同河北事之間的關係,不至於被秦旭之計策再次玩弄於鼓掌之間,而且之於呂布軍情勢,也是判斷之有其據,對此番事,其實已經是成竹在胸。(未完待續。。)
第六百五五章 暗生痕隙,三州誰屬(十七)
荀攸的分析,已無愧於其為曹軍之謀主的身份,只是曹操對於河北的渴望,卻是遠遠超乎了荀攸的預料。
荀攸不是不知道早在曹操甫入兗州之初,便已經對彼時還在聯盟蜜月期的袁紹勢力,埋下了黑山賊這一顆釘子,暗地操縱或者說是影響著河北局勢的發展。只是因為後來諸般機緣巧合之下,加之又遇上營救天子之事,才將本軍兵勢的目標關注在了豫州,司隸、雍涼等地。使得黑山賊為人所稱,在自袁紹暴斃後,幾乎脫離了掌控,河北事愈發不可控。再之後荊州出空,蔡瑁投誠,曹操所能夠掌控的地盤越來越偏向於以中原兗州為中心四面輻射,所面臨之或明或暗的潛在對手,除了呂布之外,諸如心思因立新帝而蠢蠢欲動的馬騰、韓遂,劉表劉焉變成了首當其衝,荀攸的戰略構思,也從之前著手整頓相對於正趨於穩定的幷州,以圖河北全境以成北方戰略大縱深的謀劃中,逐漸轉化到了應對西面臨敵的態勢上。
馬騰韓遂雖然不和,但畢竟是曾經蒙天子親封的雍涼諸侯,手中把控有近十萬的漢羌聯軍,而敗走荊州的劉表所投靠的劉焉更是在靈帝時就有了別樣打算,早早的便在積蓄實力,世傳驍猛的川兵在明面上也有近十萬人。而反觀曹操一方,也就是長安賴函谷關之利,又有曹仁這等善守之猛將坐鎮,讓人安心不少,可荊州方面卻是臨江之襄陽城。卻是同劉焉倘若出川,足可作為橋頭堡的益州永安郡毗鄰。在荀攸看來,倘若劉焉有心。完全可以屯大軍自永安出,順江而下,怕是還沒有等曹軍反應過來,就已經有足夠的時間兵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