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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啦?”我似笑非笑地問。
“那你剛才算什麼?也是偶爾地換口味?”
這就是女人,總以為出了本錢就應該得到利息,她們常常忘記,男人也在付出本錢,所以任何一樁交易都是公平的,誰也不額外虧欠誰,更不必搭上一輩子來做利息。
我收斂笑容,冷淡地說:“我還以為你多麼與眾不同呢。”
她咬著嘴唇,審視著我,眼睛黑白分明,格外亮灼。不可否認,她和其他的女人有點區別,但說不上來在哪。如果她不提非分的要求,我是很樂意接受她的。
她忽然莞爾一笑:“我們是情人?”
我努努嘴:“可以接受這個稱呼。”
“情人也好,反正聚散無常,想分開的時候倒也乾淨。”
“噢?”我把她扯到懷裡。“真想走?去哪?”
“去哪暫時沒想,但我一直想出國。”
“太遠了,我會捨不得你的。”
她勉強地笑了。
“你說假話舌頭從不打結嗎?”
“你有姐妹嗎?走以後就介紹給我,看到她們就能想起你。”
她用力地打了我的腿,很疼。我大叫了一聲。
“叫?你說這話,我爸會打斷你的腿。”
“你的手這麼重,你爸該不是玩空手道的吧?”
她微微噘起嘴:“他,是教授,大學教授。”
“是嗎?真讓我肅然起敬。”
她沒有出聲,神色黯然,我咳了兩聲。
“哎,去烏拉國?英語流利嗎?”
“怎麼,不會不行啊?”
“行,你一到國外,不需要開口,一個手勢就能搞定。”
她咯咯地笑:“為什麼?”
“東方美女唄,美女走到哪都吃香。老實說,你不像教授的女兒。”
她一下又變得冰若冰霜,瞪著我,那種對視,探究、固執。她忽然坐直,攏起頭髮一副要離開的架勢,我一把拉住她的手。
“又怎麼啦?好好的。”
“不要拿我爸開玩笑。”
“唉,我是覺得教授都像冥頑不化的老古板,怎麼會有這樣的基因,生出千嬌百媚的你?”
她有些猶疑,但臉上仍掛著霜,猶如不可侵犯的女王。我再次感到自己確實冒犯了她,於是認真地賠對不起。她的表情略有緩和,似乎很艱難。不過再抬起眼睛時,溫柔又回來了。
米米就是這麼的千百萬化,她的存在對男人始終都是種威脅,一種致命的吸引,這也是我一直抗拒她的原因。因為我是男人,而且不得不承認,她是令我有生以來最沉迷的女人。每當我離開她,似乎五臟六腑都被掏空了,只剩下無盡的寂寞和空虛,那種感覺奇怪極了,像千億只蟲蟻在咬蝕,肉體一點點地逐漸消失,說不出的難受。
由此,我無端地懷疑米米是另一個世界的生靈,是聊齋裡的鬼魅。她蟄伏在陰暗裡,擅長著隱秘的手段,盅惑引誘,鼓動他人藏匿的慾望。當她出現在我面前時,帶著一股我熟悉的氣味,也許我們是同類,令她輕而易舉地吸附在我身上,在我體內如血液湧動。
當然,對米米的種種猜測只是錯覺。她出身高貴,沒有陰暗的童年,她的放縱源於長久以來的恣意任為。她可以在不檢點中積累經驗,抑或她生來冰雪聰明,對事物有著與生俱來的掌控能力。她像開在路邊芬芳美豔卻具毒性的夾竹桃。我千百次地想逃離,可每與她親近一次,卻更加沉淪。後來當我發現米米看我的狂熱眼神後,我放棄了逃離。
男女相對,如兵法。你近我退,你高我低。感情中,誰沉淪更深,誰的傷害就更多。相比之下,我是勝利者。
米米做了我的情人,本以為只有兩個月,但不知不覺過了兩年。這兩年,我有過許多女人,各種行業,她們像一路走來看到的花草,摘了扔了,轉眼就忘了。而我床上的枕頭被米米換成了雙人枕,廚房裡新添了鍋碗瓢盆,米米在裡面燃起了炊煙,我的胃也很快結束了四處流浪的生活。陽臺上飄滿了女人的內衣,鞋櫃裡多了米米四季八套的鞋子,衣櫥裡飄出薰衣草的香味。當我發現米米的化妝品堆滿了整個浴室時,才意識到她無聲地侵略。
“米米。你似乎忘記約定裡沒有舉家搬遷這一條,聽到了嗎?”
她正鼓著腮幫子吹指甲油,對我的問話只挑了一下眉毛表示不解而無辜。我把一抽屜的女式內衣搬到餐桌上,一字擺開,證據確鑿。她的兩隻手像犯神經似地拼命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