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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是真的。
爬山的人不少,我們隨大多數人,選擇了從水道峪到蓮花瀑的路線。山裡古樹參天,遮天蔽日,拾階而上,一路上小溪潺潺,倒是愜意。途中經過〃鬼谷子山寨〃,山寨內有一棵巨大的榆樹,名叫〃娘娘榆〃,樹齡三百多年。據說以前這裡建有一座娘娘廟,娘娘廟裡香火很旺,抗日時期已毀。也是據說的,和傳說差不多,也不一定是真的。
路上很多揹包客,估計晚上準備露宿山中了,我不想露宿,以前去霧靈山露宿過,睡到半夜快把我凍死了。揹包客們看起來很高興,有不少人在唱歌。山路越來越不好走,兩旁雜草重生,一路上我歇了好幾次,在小西天與蓮花瀑的岔路口我們選擇了蓮花瀑,小西天太難爬。不過沒什麼可後悔的,蓮花瀑景緻也不錯,瀑布直瀉而下,十分壯觀,感覺不比廬山瀑布差。
晚上我們找了個農家入住,還不錯,農家主人是個中年男子,給我們講了當年雲蒙山人民抗日的故事以及雲蒙山的傳說,估計這些故事是他聽長輩們講的。
山裡的夜格外安靜,籠罩在一層薄薄的霧氣之中,感覺到了仙境,隱隱聽到流水的聲音和鳥鳴;〃世外桃源〃應該就是這個樣子吧。
T問我會不會嫁給他。
我大笑不已。
他說我再笑就殺了我。
我於是止住了笑,當然我不相信他敢那樣做,只是我沒有了好心情。
11月3日
坐在辦公室,心裡空空的,抬頭看窗外,夕陽已隱入山後,西邊的天空像一幅靜物素描,緋紅的薄光,清瘦的薄煙。一群鳥在天空飛過,不知叫什麼名字,也許是南飛的侯鳥,鳥兒南飛,我是否也該離開。這是北京的黃昏,異鄉的黃昏,我不是北京人,它的黃昏、夜晚和白天都不屬於我。
街燈亮了,又一個豐富的夜晚將盛裝上演人間百態。有人喜,有人憂,有人愛,有人恨,有人笑,有人哭,有人醒,有人醉,有人聚,有人散,有人生,有人死……我不哭也不笑,不愛也不恨,只有一顆死了的心。
燈下車來車往,匆匆忙忙,載著滿車的慾望,金錢的慾望,權力的慾望,披著愛情外衣的性的慾望……
流光溢彩的夜,像性感的瑪麗蓮·夢露,撩著短裙誘惑你進入,於是慾望在你體內像野草一樣瘋長,當你以為真的進入她身體裡肆意意淫時,突然發現不知置身何處,茫然四顧,只有閃爍的霓虹燈和冷漠的風,於是,你找不到歸路了。
夜是一個鬼魅,披著一件華麗的外衣,掀開華服,裡面卻並不漂亮。
Q打我電話,說想見我。
我見了他,沒什麼事,不過聊些廣告創意罷了。
他送了我一件禮物,從美國帶回來的。
他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容易讓無知的女人心動。
11月4日
在酒吧見到他,我又一次和他去了酒店,他在床上花樣百出,給我百無聊耐的生活注入了一支興奮劑,雖然藥效短暫,但總比一潭死水地活著強。
他說我是他的第一百個女人,也是最後一個,遊戲到此終止。
我驚呆了,給了他一巴掌。他居然笑了,狂妄的笑,放縱的笑,肆意的笑,似真似假的笑……笑得床單揉成了一團,這個世界瘋了。
我想吐血。
你有沒有艾滋病?
有!
暈!
逗你玩。我潔身自愛,從不和女人親密無間,每次都隔著一層塑膠膜。
我撿起衣服離開房間,身後一陣大笑。我被他玩了,我也想笑,但臉上的肌肉扯不動。
無邊的夜,風有些冷,我像個遊蕩的孤魂,茫然地站在路邊。對面的京廣中心燈火輝煌,據說它是北京最貴的寫字樓,不知現在裡面的人在幹什麼,是不是也有女人像我一樣被男人玩弄了,或者有男人正被女人玩弄著。
菸灰火星掉落,有男人繞我一圈問我多少錢。
一萬塊,你買得起嗎?
你是Chu女啊?這麼貴!
要Chu女,去找恐龍吧。
有恐龍沒Chu女的年代,這是什麼年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不想出賣身體的女孩子深夜最好不要站在路邊,哪怕你只想做個看風景的人。
夜,真黑,真長。
T問我在哪裡。
地獄。我這樣回答他。
第三十二節情定北戴河
秦淵在小區門口打我電話時,我一看錶,一分不多一秒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