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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庭廣眾下真難看……”十三呲牙裂嘴的樣子,引來我們會心一笑。明顯看得出寶寶對十三是別有情愫的,就不知道十三能否忘掉從前重新開始了。
前途漫漫,至少面對眼前這迤儷的一景,能少少寬慰。
第九十八章水能載舟
永泰距蕪城,約莫兩三天路程,我們這邊浩浩蕩蕩地前進,柳禹琛除非是白痴,不可能不知道。頭痛的是,我始終沒想好該怎麼會晤他。曾經的背叛,我至今未淡忘鄙夷,現在卻要去——唉!
晚上露營在野外。一群群人圍坐在篝火邊,興高采烈的吃喝、談笑。我遠遠地望著他們,實在不懂那快樂從哪來?小櫃子陪著我,慢慢的散步:“皇上,您是不是擔心明天的談和?”
我苦笑,小櫃子是最貼心的,但他只能猜到我在煩什麼,卻幫不上忙。
一陣風過,我眼角的餘光瞥見遠遠的樹下似乎立著個人影,然再仔細著,又不見了。抱著鬱悶回到駐地,李初快步迎了上來,低聲說:“皇上,柳禹琛派人來了!”
我驀地一驚。進到帳篷,一個身穿軍服的人站了起來。我打量他,完全是一張丟在大眾裡就再難找出的普通臉,沒什麼特別。不過他顯然受過非常良好的訓練,居然懂得對我跪拜如儀:“皇上,屬下奉柳大人之命前來迎駕!”
“恩?!”
“明日正午,柳大人會親自率眾出城,恭迎聖駕。為免半途亂民滋事,故先遣屬下清掃道路。”
“……你先起來吧。”
“皇上,柳大人還要屬下轉呈一樣東西。”來使小心翼翼從懷裡掬出個方盒子,雙手捧上。
我接過來開啟一看,裡面端端正正放著一枚方印,印上鐫刻著滁州剌史官邸的宇樣。頓時,我全明白了:柳禹琛是有心歸降的。然礙於之前的錯失。不敢明言。他還官印,只為試探我的態度。如果我收下。便代表我仍較前嫌,反之,即包容諒解了他舊往之罪。
暗自權衡利弊一會,我將匣子合上蓋,微笑著還到那使者手中“把它送回到你們柳大人手中,就說。這是朕新下地詔書。”
背叛我可以容忍,不背叛這個國家和人民就好。
那使者抱著盒子,滿臉的喜色。他顯然清楚這東西所代表地意義。我還回印,就代表我重新接納選位叛臣,並賦予他新的權位。
那使者連夜趕回。第二天,我們抵達蕪城時,柳禹琛的人馬從城門直排列十里長亭。相形而言,柳禹琛比薛平會制下多了,不僅著裝整齊,士兵也進退得當。柳禹琛一身素衣長跪路中。我滾鞍下馬,搶前扶起。柳禹琛面含羞愧.低頭:“罪臣參見皇上,得蒙仁君垂慈。罪臣實難仰天顏。”
我微笑道:“方今亂世,內外交困,柳大人能為國為民,回頭是岸,朕不甚欣慰。只盼從此後,你能與薛平攜手,共同抵禦外敵,保衛淮南。”
柳禹琛躊躇一下,斷然答:“先請皇上入城休息。臣即刻整頓行裝,單人獨騎趕赴永秦,面晤薛首領,以示請罪,並表合盟誠意。”
我點點頭。他能做到這地步,也證明確實是不再包容二心。事情發展出人意料的順利,我高興之餘又不免疑惑,柳禹琛到底在想什麼?他的目的是什麼?塞雷地大軍逼近咫尺,這些困惑,也只能留待以後解決了。如果不能利用淮南的這兩大巨頭,後果堪慮。
當兩天後在蕪城大擺酒宴,柳禹琛與薛平握手走上城樓時,禮炮三響。城內城外,兩方軍民歡呼雷動;曾經彼此對立的人們開始熱烈擁抱。其實,他們本來就是同飲一條琅傖江水地骨血兄弟,沒誰願意自相殘殺。
薛平的號召力,柳禹琛的凝聚力,讓我在接下來幾天的日子,充分體會到萬眾一心,同仇敵愾的浩大氣魄。糧草,擂石,兵械,源源不斷從四面八方彙集到前線。不甩鼓動,群眾自發的組織起來幫忙搶修城牆,婦女為士兵洗衣做飯。感受到那火一般的熱忱與動力,我深喟民心的重要。——水能載舟,也能覆舟啊!
小老頭先後給我發來了幾道密函,催促我儘早返回青城。此行目地既達,久留生變,他的隱憂不是沒道理。而我想的,是如何協同各方地力量,擊潰塞雷和另兩國的盟軍,以期在淮南的戰線上扭轉乾坤,進而步步收復失地。若只顧自己的安危逃離,不是浪費了這千載難逢的機會。難得取到薛平及他背後一干義軍將領百姓的信任。
軍事圖攤開在圓桌,與會者人人緘默。怎麼打這場仗,誰也沒有必勝的把握。敵人分三路而來,一取石棣,一取雲臺,一取鹹通。擺在眼前的難題,是很難排程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