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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外面吃了飯再探監吧?”
我看李初,李初為難的說:“老爺,都安排好了……這人多眼雜的,等飯後換班看守又麻煩……”
“那進去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捱餓。早點看到霍光也好,順便看他吃的什麼。(我都想哪裡去了——)
牢裡又陰森又髒臭。越往裡走,氣味越刺鼻。還好沒吃飯,不然現在吐了也叫白吃。我對霍光不禁生出些同情,空蕩蕩的監獄,大夥都被我赦了,就他還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
獄卒用鑰匙叮叮哐哐的開啟三重鐵門,最後才領我們來到一間狹小的鐵籠前。藉著昏黯的光線,我看見一團黑影蜷縮在角落。門口擺放了一個托盤,兩碗簡陋的粗糧,明顯還沒被動過。聽見響動,那黑影緩緩蠕動起來,坐直了看我們。即使如此憔悴非人的折磨,也不改他眼神的堅毅和冷銳。
“就這了,你們隔著柵欄聊聊吧,抓緊時間。本來丞相大人是不準任何人來探望他的,但李大哥就不說了……小弟在外給你們把風。”李初拍拍他的肩,看那獄卒把鐵門帶上走掉,才示意我和小櫃子可以把偽裝卸了。
“霍將軍,你看誰來探望你了?”李初輕聲喚。
我拿掉斗篷的帽子,走近籠前。唔,好臭,我差點奪門而逃。不過霍光已經走過來了,看他一臉的訝色顯然也認出我了,還是站站吧。
“皇……皇上……你怎麼來了?!”過度震驚讓一度穩重深沉的霍光也亂了方寸,半天才想起來要給我磕頭:“罪臣霍光,參見皇上。”
“免禮免禮。”我很想把鼻子捏上,這霍光可能幾個月沒洗澡了,他身上氣味比牢房裡的還重:“你好象還沒吃飯,先把飯吃了咱們再聊吧。”
李初隔欄扶著渾身顫抖的霍光,柔聲(這粗漢還有柔聲的時候?)說:“霍將軍,皇上親自來看你,就是想把你的案子查個水落石出。”
估計小櫃子看了霍光眼下這遭遇,也大起同情心,附和道:“對,霍將軍,現在的皇上可跟以往可大不相同了。即使丞相大人也不能干預視聽,你有什麼委屈,就直接抖給皇上聽吧。”
他兩個都這麼表白了,我再嫌東嫌西好象就沒人味了,乾笑著點頭:“霍將軍,朕以前懵懵懂懂,疏忽朝政,可能有很多事都處理不當。所以你這個案子,我想重新徹查,在此之前先來看看你這個當事人,可以吧?”
“皇上言重,罪臣擔當不起!”霍光再次匍匐在地。
我第一次從他聲音聽出誠懇,他不再拒我於千里之外了。想必我的親身探訪比任何甜言蜜語都來得有效。
小櫃子搭來張凳子,我就坐著慢慢的打量籠裡垂頭侍立的霍光。
“霍將軍,朕不相信案卷上所寫你的種種罪狀,也不相信丞相和華尚書的一面之詞,有些事必須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你對於別人的指控,有什麼反駁嗎?我想聽聽。”
“皇上,”霍光拱了拱手,語氣淡淡:“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末將蒙朝廷恩典,恬為上將鎮守邊關。兢兢業業數十年不敢稍有懈怠,孰料禍從天降,有朝一日竟被指斥為通敵叛國,身陷囫圇?皇上也並沒有確鑿證據,就把臣撤職查辦,抄家滅門。臣死無怨,只可憐拙荊經承不起打擊,懸樑自盡。”
什麼?!他老婆因此而死了?!我感覺得背心沁出一片冷汗。
再注意霍光,低頭沉思片刻,滿臉只有哀傷而無對我的怨憤,長嘆道:“臣年過半白,對生死早已看淡,唯膝下一子總對他放心不下。皇上若還念臣三代侍奉朝廷,沒功勞也有苦勞,懇請放霍崇崍一條生路,將他去職免官,貶為庶民,以不絕我霍家香菸。罪臣縱死九泉,也當鳴謝皇上隆恩!”
話罷,再拜。
我默然無語,良久,道:“霍將軍,我只有一事不明。”
霍光抬頭看我:“皇上請明示?”
“……若你真是被冤枉,給朕害到眼下這家破人亡的地步,朕為何從你眼中找不出一絲仇恨之意,如同你的兒子那樣?”
霍光震動的看著我,我從他迷茫清澈的雙眼中看出他壓根就沒想到過這問題。呆了半天霍光才深吸的嘆了口氣:“皇上,臣從不敢有所怨怒。自古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我似被人重重一棒敲在心上,霍地站了起來。
正文 第十九章 說服
牢房的臭味的確很濃,也暗無天日。
但這都及不上此刻我心中的陰霾。我呆呆屹立原地很久,才清醒過來:“李初,傳朕的旨意,立刻給霍將軍換間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