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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新的,快別哭了,你看那個叔叔被我打暈了也沒哭。”
“呵呵呵,沫沫,你的笑話好冷。”男孩滿臉淚水,窩著嘴說。
以沫對“珠光寶氣”做了個邀請進試衣間的手勢,“謝謝你把這件衣服讓我給,真主保佑你多子多孫。”
美女的臉色很難看,“你知道你打暈的是誰嗎?”
“誰?”
“是我弟弟!”
以沫微怔,賠笑。“不好意思,早知道是你弟弟,我一定晚些時候再打。”之前她從綠眸男人的反應篤定他不會過問自己動手打人一事,這才敢出口不遜。至於這個女人……如果不好說話,乾脆也打暈算了。
“?霆,這個小女人好囂張,衣服我還能讓給她嗎?”
他叫?霆?挺言情的名字。以沫將跑跑拉近自己,貼在他耳上悄悄囑咐幾句。
“女人的事女人自己解決。”綠眸男人沒有袒護之意,果然不出以沫所料。
“珠光寶氣”扭了幾下腰,極不情願地走進更衣室。脫下衣服狠狠朝緊跟進來的以沫臉上砸去。
以沫接住,又接下對方几記怨恨的眼刀。待美女換好衣服離去,她快速將裙子塞進跑跑的書包,拉好拉鍊,又塞給他一些零錢讓他路上買點吃的再去找相濡。
掏出隨身帶來的那件破損緊身裙,她開始脫自己的衣服。突然白影一晃,穿衣鏡內多了一男人的身影。
她下意識的將裙子遮住胸部,卻遮不住只穿了丁字褲的下身。綠眸男人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眸光愈發深邃,如陽光下的一池碧水,不斷變遷著色澤,有點玩味,有點嘲弄,卻於瞬間犀利無比,一股戾氣迫上眉睫。
似乎,更危險了。
以沫從未如此緊張過。為了掙錢,她當過美院的裸體模特,不止一次在男人面前脫得□;她在自己所在的翱翔旅遊專科學院也以作風彪悍而聞名,可以說,她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撇開對家人安危的顧忌,她就是個不知死活的女魔頭,可今天,面對這個綠眸男人,她卻毫無淡定可言。
綠眸男人逼近她,正藉助鏡子打量她腹部的紋身。那是一組白色雛菊和黑色梅花,分佈於腰肢和側腹部。這是以沫為了遮掩傷疤和妊娠妊紋特意紋在身上的,沒有經驗的人基本發現不了她身上的秘密。
“很別緻的紋身。”丁霂霆居高臨下,聲線優美卻透著清冽的冷意。
“你好像不該出現在女更衣室裡。”以沫五指收緊,運力。“我認識你嗎?”如果認識,一定是那個下流胚!揍他還是立即掐死他?她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
男人看見少女嫵媚的眼睛露出仇恨的寒光,又逼近她一些。如此,他的衣服擦著了她的臀部。
以沫僵住,這樣狹窄的空間是無法施展拳腳的,就算轉身給他一下,手臂也拉不開必要的距離,自然起不到懲斃的效果。
男人無視對方的目光,悠然的點燃一根菸。“你叫什麼名字?”
“先回答我的問題。”她毫不相讓,心底卻在盤算跑跑大概跑多遠了。
“嗯哼。”綠眸男人眯起眼睛,“好吧,你請繼續。嗯,身材不錯,”吐了一口煙,轉身走了出去。
她很想追上去打得他口吐鮮血,可時機不對——對方人手多,她也忙。
她將玫瑰紫衣服換上身,拉好拉鍊,在腦中過一遍情節,走出試衣間,按照計劃開始驚叫。“哦不,這衣服質量也太差了吧?”指著破損的地方給女店員看。
之後,她看到她們彷彿撞鬼一般,盯著自己看。挨她最近的一個女店員吃驚地開口:“小姐,你這件衣服哪裡來的?”
剛想回話,心底卻一個激顫——那個女店員站在凳子上幹什麼?正往模特身上套衣服,那件衣服正是玫瑰紫的緊身裙。
跑跑不見了。先前那幫男人,也不見了。
陡然意識到不妙,以沫一提氣,朝門外衝去,只見街對面,那幾個戴墨鏡的男人正往麵包車內鑽。“站住!”她大叫著衝過去,呼嘯而過的汽車驚得她一身冷汗,急忙剎住。TMD紅燈!
麵包車前面停靠的一輛黑色轎車啟動了,車窗緩緩搖下,露出綠眸男子似笑非笑的臉。
“把跑跑還給我!”以沫從未如此驚懼過,哪怕躺在冰冷的產房等死之際也未像今天這般害怕,那個疑似“下流胚”的男人不僅當面劫走了她的跑跑,還識破了她的計劃,令她全盤皆輸。
“沫沫,救我!”跑跑驚恐的聲音從黑車內傳來,如利刃扎進她心裡,獵獵生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