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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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舟搖了搖頭,蘭公子嘆了口氣,倆人坐了會相對無言,好半天,蘭公子指了指棋盤,道:“我與你來上幾盤吧。”
李舟點點頭,倆人坐在窗邊下棋,直下了一天,李舟叫蘭公子殺的片甲不留,一次都沒有贏過。
李舟還在奇怪蘭家大公子怎麼沒有動靜,直到晚時他要走了,才聽安寧跟蘭公子說:“大公子起來了,我已差人將飯菜端了進去。”
蘭公子點點頭,轉身跟李舟尷尬地一下:“家兄讓舟舟見笑了。”
李舟擺了擺手,只拱手道了一句“珍重”,這就出了邸店回去了。
轉天一早,天未亮,李舟就起來了,這會天也熱了,他挑開了小窗,看著外面的天,一邊已有些露白,一邊還帶著夜的藍色。坐了一會,外面開始有動靜了,是青蓮在燒水洗漱,接著是周我劈柴的聲音,然後是三哥練拳的動靜,大哥和小拾哥哥也起了,再過會,二哥出來抱怨昨夜睡覺睡落枕了,李舟抻了抻衣襬也出來了。
食肆仍舊照常經營,往來的商客說著附近的市井八卦,中午時分,一訊息傳了開來說李府上的家丁下人給一戶商賈打了,要命的是那戶人家不是省油的燈,聽說也不是哪哪哪的首富。
李家事結!
王成義手裡捏著手下剛傳上來的制磚方子,笑得合不攏嘴,更讓他高興痛快的還是手下回話說,已給馬車裡那位囂張的公子狠狠教訓了一頓,保證他爹媽來了都認不出被打成豬頭的他,王成義滿意地點點頭,賞了那群人不少銀子,得到賞的打手們笑得醜陋,拿著錢說了些討好的話便退了出去。
王成義開啟方子剛看了幾行,手下就來報說李二老爺有請,前者將方子小心揣進懷裡,整了整衣衫便隨那人出去了。
李府廳堂內,王成義已將方子呈給了李二老爺,後者匆匆看了一眼方子,臉上早已是不懷好意的笑容,醜陋的模樣和剛剛的王成義如出一轍,他點了點頭,好一通稱讚了王成義一番,那王成義嘴上謙虛,道:“後續若還有什麼不乾不淨的事,還得勞煩表哥妥善處理。”
一旁的李哲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李哲還要說話,府裡新提上來的管家就急匆匆地跑了進來,言語慌張,道:“不好了,今早捱打那人的家人找上門來了。”
被打斷話的李哲滿臉不痛快,喝道:“沒用的狗東西,慌什麼?別讓那戶粗人進門,你從側門出去,去衙門請縣令過府一趟。”
底下的管家非但沒鬆口氣,反而急得直跺腳,道:“縣令已經來了,今天捱打那人他是樂清蘭家的嫡長子。”
“什麼?”李二老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力氣之大,差點讓那張楠木交椅仰了過去,再看他臉上,笑容早就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死灰槁木,手耷拉在兩旁哆嗦了起來。王成義也“啊”了一聲,一臉慘白,嘴裡還反覆喃喃著“不可能,不可能。。。”
這些日子,“李家人將蘭家長子打得日後人道不能”的事情轟動不小,起因不明,為情、為財、為賭一口氣等各個版本流傳在淑浦縣,可謂是沸沸揚揚,據說王成義第一個被衙門帶走,一開始還滿嘴狡辯,說是“誤會一場”,又說什麼“蘭衣公子”,幾頓好打下來已再也說不去別的話,只道是受他姑父李二老爺指示,簽了字畫了押,只剩一口氣的他就被扔進了牢裡。
再說李二老爺,他雖沒受什麼皮肉之苦,但接踵而來的事情讓他一瞬間好像老了二十幾歲,先是樂清那邊的產業被蘭家打壓,接著是之前借的錢款,債主紛紛上門來要,衙門一天兩次的提他上公堂,一時間牆倒眾人推,想走些關係,都知他家得罪了那個蘭家,之前還算交好的人家都唯恐避之不及,真真的投路無門。
耳邊聽著鋪子講著這事新的進展,李家四位兄弟只覺得心裡痛快,晚上好酒好菜地慶祝,直給眾人都喝得紅了眼圈。晚點的時候,好不容易撤了酒席,給李喬、李程、李舟哄進了屋,李橫卻仍執著酒壺不撒手,另一隻手拉著樓小拾,說了許多的話,醉言醉語,想起哪來說哪,說得樓小拾眼圈也紅了,緊攥著他的手算是安慰。最後李橫扔了酒壺,緊緊抱著樓小拾,將頭埋在他頸邊,一滴眼淚滑過,嘴裡說著一生不變的諾言。
“小拾,多年來的貧賤與共,我只願與你相攜至老,不離不棄。”
樓小拾紅著眼圈說不出話來,只緊緊摟著他,他知李橫對感情的事情一向內斂,倆人在一起也算有些日子,從來不說什麼甜言蜜語,以為他天性至此,後來李喬曾偷偷跟他說過:“我大哥以前也算是情場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