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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錦清一個心顫,這這這還真的和她有牽扯?她現在住著的地方,可不就是蓬萊殿麼?“妾平日裡對打掃宮女卻沒有什麼印象的,因而確實並不記得。”真的不記得的啊,一點點都不記得!
“她本是名二等宮女,因錯手打碎了一個安婕妤特別喜歡的花瓶,安婕妤生氣之下便將她貶去做打掃太監了,本宮還以為安婕妤多少會有印象。不過隔得一段時間了,安婕妤心寬,不記得也是正常。”
被陸靜姝這麼一提醒之後,她才多少記起來一些,自己似乎是因為這種事情貶過一名宮女,但是沒有多在意。畢竟,那個宮女打碎的是陛下御賜的東西,她能不心疼?
“蔣美人藉著這事情,便趁機拉攏這名宮女,要這名宮女為她辦事。蔣美人,本宮說得可對?”蔣凝香沒有說話,其實她很想說,證據呢?
“皇后,你說是蔣美人要這名宮女做的,總該有證據。前邊的分析都很有道理,但後邊這的證據在哪兒呢?”章延非常“好心”的提醒陸靜姝一句,“你是皇后,更是後宮的表率,該以德服人、以理服人。”
聽到前面的話,眾人還疑惑著以為章延是想護一下蔣凝香,可聽到後面的話,紛紛變得凌亂。這麼一唱一和,真讓人不知道該說點兒什麼才好。
陸靜姝很配合章延,哪怕她心裡蠻無語,不過還是點了頭說,“陛下說得極是,臣妾差點兒便忘記了。”
於是便將一堆兒的人證、物證全都擺齊全了。蔣凝香要收攏這個宮女,總是要給好處的,而這好處呢無外乎是銀錢、首飾簪子一類的東西。
無論是從鳳央宮的宮女那兒,還是從怡景宮的這名宮女那兒都搜出來了蔣凝香的東西。因為陸靜姝還讓人將蔣凝香小庫房的清單都給出來了,因而,蔣凝香再也無話可駁。
她原本以為怎麼查都查不到她的頭上來,可是沒有想到一下子就把這名宮女出了事而今天就這麼擺到了她的面前了。她以為就算是查到了這名宮女,也和她沒有多少關係,她還可以撇得清,可是卻……
蔣凝香才知道自己一開始強裝鎮定在陸靜姝的眼裡,不過就是個笑話而已。陸靜姝明明什麼證據都掌握了,卻只是冷眼看著而不馬上拆穿她。
陸靜姝就這麼一點點的讓她自己再裝不下去之後,才給她致命的打擊讓她連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蔣凝香跪在地上,連抬頭的勇氣都失卻了。她身子已是癱軟,竭力支撐著才沒有癱坐在地上。被扇打過的臉頰還是火辣辣的疼得厲害,她渾身都在發著顫,只覺得其他妃嬪投在她身上的目光將她的每一寸面板都灼燒。
“事情查到了這裡的時候,本宮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陸靜姝的話,把妃嬪們投注在蔣凝香身上的視線頃刻收了回來,盛滿了疑惑。不是蔣凝香,是別人?那這些證據是怎麼一回事?
蔣凝香的身子卻是猛然一顫,而後徹底癱軟在了地上。她好像是頃刻間連最後一絲希望都失去了般,再沒有了支援自己挺住的理由。
“妃嬪們的生辰應都不會互相隨意告知,而蔣美人與莊嬪不熟又沒有可能透過其他的法子瞭解到,蔣美人偏偏知道莊嬪的生辰,這裡有些不對勁。”葉溱很平和的闡述著自己的看法。
陸靜姝滿意的微笑,“不錯,本宮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才覺得似乎還有什麼沒有查清楚的東西。”她一反之前慢吞吞的樣子,沒有了繼續磨蹭下去的意思,直接點了莊思柔的名,“莊嬪可有興趣親自與諸位姐妹解釋一下這是怎麼一回事?”
莊思柔的臉色有些發白,她摸著自己的肚子,離了座位,跪在了蔣凝香的身旁,說,“臣妾愚笨,聽不怎麼明白皇后娘娘的話是什麼意思。”
章延又一次插話,時機十分的微妙,“莊嬪確實是愚笨,竟然自己以巫蠱之術咒自己,否則哪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言下之意,這些都是你自己造出來的孽,你自己用巫蠱之術詛咒自己,因而才會誤食了那些個東西,才會落了紅又動了胎氣。
章延的話,無疑是很不客氣的指出來,巫蠱之術,並非是有人想要害莊思柔再栽贓到陸靜姝的身上去。這只不過是莊思柔協同蔣凝香造出來這麼一檔子事情後,想要陷害給陸靜姝而已。
坐在殿內的妃嬪們無一不是震驚、無一不是不可想象,真下得去手,一屍兩命的好麼?真是豁得出去!可那又怎麼樣?栽了吧。
安錦清同情的看著莊思柔和蔣凝香,你們這麼大的膽子,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佩服佩服!可是,要是栽了那你們就什麼都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