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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師爺剛回味過來夏河的那聲“大人”,見對方就要打上了,自然是首先讓衙役們頂上,而自己退到了府衙裡邊。
保護章延和陸靜姝的護衛自非一般衙役可比,不過片刻的時間,所有被師爺帶著出來的衙役都被放倒了。那個躲在裡邊的師爺,沒有能夠逃走而被押了起來。
百姓們看著這片刻的變化,皆呆住了,待夏河又一次拍手稱好的時候,百姓們紛紛跟著拍掌喝彩,個個探長脖子往前邊看。
夏河走到那師爺面前,師爺脖子上被架著軟劍,不敢隨意動彈。夏河說,“哎呀,煩請師爺在前面帶個路,聽說我們爺就在縣令府呢。”
師爺被護衛押著走在了前面,夏河屁顛屁顛跑到陸靜姝面前,掃掃袖子一伸手諂媚說道,“夫人,請。”
這一路來,陸靜姝已領略到了章延選了夏河帶在身邊的充分理由。勞是如此,亦是被他的行為舉止逗得忍俊不禁,好在蒙著面紗倒不至於太過失儀。
阿禾和阿苗跟在陸靜姝的身後,夏河走在護衛和師爺後邊,在他們的身後,其餘幾名護衛跟著殿後,一行人往府衙裡面走去。
陸靜姝走了兩步,又與夏河吩咐,“去號召百姓們跟著一起,若不願意,則不勉強。”夏河笑呵呵領了吩咐倒了回去。
他們一行人往府衙後院的縣令府闖進去,架著一個師爺,倒也算是暢通無阻。進到後院的時候,那縣令早已得到了僕人的通報,帶著幾個僕人滿臉惶恐害怕地迎了出來。
縣令見到陸靜姝,見到被架著的師爺,半點氣勢也無,躬著身體,恭敬的說,“這位夫人,敢問有何事情,竟至於如此興師動眾,還這般待我的師爺?”
師爺見縣令這麼一副畏畏縮縮的模樣,只恨其不爭氣,可自己被人制住,又沒有法子,只能吼道,“縣令大人!有刁民如此造次,擅闖縣令府,當……”
那護衛手中的軟劍逼近師爺的脖子兩分,一道血痕立顯,鮮血滲出來,染到了銀色的劍身上。
師爺本以為,如何也不敢殺人,至少他見著剛剛那些衙役都沒有哪個是丟了命的,並不覺得自己會性命不保。
現在感覺到脖子上傷口的疼痛,還有鮮血的溫熱,師爺已知自己失了算。想到自己一個不小心可能小命就這麼沒有了,連死在了誰手上都不知,至此半個字都不敢再說。
夏河心裡冷笑,往前走了一步,到那縣令面前,已無恭敬之色,只冷冷說,“這位縣令大人,敢問,我家爺現在何處?”
縣令並非靠鄉試科舉坐上這個縣令位置的,肚中無二兩本事,腦子也不大靈光,聽夏河說其實什麼爺來,茫然不知究竟為何事。
夏河卻是好脾氣,仔細提醒著他,“今個早間我家爺出門去買早點,回來的路上被人給劫了去,縣令大人可曾想起來了?”
縣令終於明白過來,一拍腦袋,忙道,“哎哎,那怎麼會是劫了來的呢?知有貴人駕到,自是恭恭敬敬請過來的……夫人來尋爺,自不必如何動刀動槍的,只須說得一聲,便可。”
夏河還是笑,問,“那縣令大人怎還不領我家夫人去見我家爺?”
縣令擦了擦頭上汗珠,連連應是,走在前面,給夏河眾人帶路。百姓們倒全被攔了下來,沒有再跟著往裡邊走。師爺依舊是被架著,並不能夠脫身,性命還捏在陸靜姝的手中。
他們跟著那縣令,沿著長廊往後院深處走去。轉過幾處拐角後,才終於到得正廳處,那廂,一名穿金戴銀的婦人迎了上來,手中捏著張錦帕。
縣令夫人見這幅架勢,心裡嚇了一大跳,手中錦帕一甩,道,“哎喲喂,這是怎麼一回事的?”
待看到了陸靜姝後,馬上叉腰指著她,質問縣令,說話連腦子都沒有過。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這麼明目張膽往家裡帶美嬌娥?當我已經死了不成?”縣令對其拼命使著眼色,她卻視若無睹。
縣令聽陸靜姝似冷笑了一聲,又見夏河的臉色不虞,忙打下婦人的手,將其扯到一旁,喝到,“瞎說,別胡鬧,當心衝撞了貴人。”
那婦人捱了縣令的一下打,頓時翻了臉。她也不顧那麼多人在,直接便揪了縣令的耳朵,怒罵起來。
“好你個史翔,你膽子肥了是吧?竟然還敢動手打人了?你了不起了啊?你真是!你真是氣死我了!”她一邊罵著,一邊擰著縣令的耳朵,直讓縣令嗷嗷痛叫起來。
陸靜姝卻不管他們如何胡鬧,只徑自被護衛們送著進去了正廳內。阿禾和阿苗掏出帕子擦過椅子之後,才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