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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了一樣。
“這個姓錢的簡直氣死我了。”
她臉色赤紅,身形搖搖欲墜,多虧年紀小,這要是上了年歲的人,不得氣背過氣去。
奶孃和桃子忙扶住她。
奶孃口拙,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李蘅遠。
桃子道:“這種忘恩負義的人娘子不值得為她生氣,還是想想怎麼把錢追回來吧。”
李蘅遠喘著粗氣,回頭看著桃子:“怎麼追?”
方才錢嬤嬤的話桃子也聽見了,奶孃也聽見了。
錢嬤嬤不想承認她沒拿錢是不可能的,李蘅遠花不了幾萬貫,錢被她拿出去放印子錢,但是是跟人合夥,開始是賺,後來債主都跑了,錢收不回來,打了水漂。
桃子嘆口氣,道:“錢可能追不回來了,但是騙嬤嬤放債的那兩個婆子可以查,說不定能把錢追回來,追不回來了,也得把兩個人抓住,她們騙錢嬤嬤的錢,就是騙娘子的錢,咱們不能吃這種啞巴虧,怎麼也得出口惡氣。”
李蘅遠比方才冷靜許多,道:“這件事錢嬤嬤自己的責任大,拿著我的錢去放印子錢也該死。”
奶孃連連點頭。
桃子還要說什麼。
李蘅遠見湯圓等人都從正房裡出來了。
李蘅遠問湯圓:“還有吃的嗎?”
都這樣還能吃得下?下人們頗為震驚。
好在湯圓有準備:“讓廚房熱著呢,隨時可以擺放。”
李蘅遠想了想,抬起胳膊:“接著熱,我得辦點事去。”
她回到書房,見櫻桃已經把賬本放在書案上,隨便撿起兩本揣在懷裡。
桃子跟進來,低聲問道:“這麼晚,娘子要去哪裡?”
“去找小姨。”李蘅遠說完道:“你不必跟著了,我一個人走走。”
錢嬤嬤這件事對她打擊太大了,她那麼信任的人,花了她那麼多錢,現在她想把錢追回來,卻無從下手,還有到底要如何處置錢嬤嬤。
她拿不了注意。
沒有任何人跟隨,李蘅遠抹黑走在甬道上。
到了月宿院,月宿院的門已經關了。
她抬起手腕,想了想又放下去。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扇緊閉的門,心裡突然有種無助的寂寞之感,像是坐在沒有槳的小舟上,只能順水漂流,無助之際。
錢嬤嬤的賬本上記載的清楚,小姨每個月也會從她的賬面上領除了月錢之外的錢。
當然,跟錢嬤嬤的一比實在不足道,小姨也是父親的妾室,還要養妹妹,花錢應該。
但是從來沒有跟她打過招呼。
李蘅遠轉身揹著月宿院的大門。
四周靜悄悄的,讓她的腦袋也越來越清醒,這些年,小姨在大事上也從來沒幫她拿過主意。
就說錢嬤嬤的事,別人不管都有情可原,可是阿耶把自己交給小姨了,親小姨。
淚水再次模糊了李蘅遠的雙眼。
她敢斷定,就算她此刻進去找小姨,問如何處置錢嬤嬤,小姨也只會給模稜兩可的答案。
或許小姨覺得自己地位低,不好管她的事吧。
李蘅遠擦擦眼淚,望著天邊閃爍的星星,銀河之外的,哪怕很明亮,也會被忽略,因為一顆星的力量太小了。
從未有過的孤獨感覺湧上心頭,這時候好想阿耶,好想在遇到大事的時候,有個人可以商量。
但是放眼望去,可以信任的人,到底有誰?
0085 傻瓜
燈火通明的廳室裡,蕭掩小几上方著六十四卦圖,手裡捧著道德經的書卷,他坐在几旁,看了一眼八卦圖,然後提起筆在道德經的無為二字後做著註解。
蕭甲進來道:“飯菜都涼了,還熱嗎?”
蕭掩頭也沒抬,慢聲道:“把湯盅熱了就行,炒菜熱了也不好吃。”
蕭甲張著嘴想說什麼,這時嶽凌風進來了。
越凌風身子靠在門板上嘿嘿嘿的笑:“失算了吧?你也有今天。”說完看向窗外的月亮,已經掛上中天:“李蘅遠不會來了,你準備那麼多菜,都白準備了。”
蕭甲要說的話被不怕死的人搶了,他瞪了嶽凌風一眼,轉身出去了。
嶽凌風待他走後笑嘻嘻的坐在蕭掩對面,張開嘴,又閉上,低頭捂著嘴笑,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蕭掩抬頭看他一眼,眼皮一掀,後又低下頭在書上做註解。
嶽凌風不滿的敲著小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