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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液洗不乾淨的那種髒,確實像是常年燒炭的。
深長穿著單衣的布料,就在這寒冷的天氣裡瑟瑟發抖。
而她方才披著裘皮坐在奚車都覺得冷。
又是這樣的一幕,又是人間百態,可現在是天子腳下,人民的生活到底是什麼樣的?
李蘅遠眼淚一瞬間流出。
這時花蕊娘子也發話了:“把這些都給他,讓他趁著天亮出城去,不然城門關了,他會被人抓起來的,再者說,坐在車道上,不是所有人都會停車,他不是想死嗎?“
她一邊說一邊卸下頭上的金飾,貴重的都拿下去了。
李蘅遠想了想把小桌上的點心也遞給車伕:“一併給他。”
車伕不多時去而復返,把金飾和點心都帶了回來,他神色有些不可思議道:“那老翁看小的給他這些東西,沉吟良久,後什麼都沒說,只嘆了口氣,就起身走了,朝著城門的方向,什麼都沒拿。”
李衡遠看向花蕊夫人,花蕊夫人的神色明顯一頓,後一聲諷刺似的冷笑,將金飾都接回來,然後看向她:“送縣主大人回去。”
李衡遠不知道花蕊夫人是在譏笑自己被拒絕,還是譏笑賣炭的老翁飯都吃不起還要清高。
總之她那聲爽朗但是能聽出苦澀的譏諷,一瞬間就在她心裡落下烙印,久久揮散不去,讓她之前對花蕊夫人的厭惡全都一掃而空。
她想花蕊夫人就算是想收買她的心,也沒辦法故意擺出這一陣勢,她們高高在上的貴族,誰能想到她對這種事最為動心呢?沒有蕭掩,她自己都不信自己是這樣的。
所以,這女人是真放肆,也是真性情。
李衡遠微微頷首:“多謝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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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衡遠回到驛館之後,派去確定夜寒軒所在的侍衛也回來了,真的如花蕊夫人所言,她是騙人的,夜寒軒安然無恙,還在街上傳教呢。
那這個花蕊夫人就有意思了,知道夜寒軒,還非要拉著她,真的只是狂街,這個人……
李衡遠回到院子,已經是下午,她先去蕭掩的廂房看看,人還沒回來。
然後她回了臥房,這一天又累又冷,她換下衣服後對櫻桃道:“若是郎君回來了告訴我,我先睡一會,對了,我睡著的時候就別告訴我了。”
櫻桃:“……”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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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模糊糊的院子,摩肩接踵的人群,好像是國公府,又好像不是,有記不清的翁翁,還有剛認識的花蕊夫人,金光中翁翁拉著花蕊夫人的手哈哈笑,氣的阿婆拿著雞毛撣子趕來……
515 再約
忽然鼻子一癢,李衡遠猛然間坐起,她看看前方,竟然是蕭掩拿著一個枯草棍在瘙她的癢,見他醒了,那小子用如春風般的笑意看著她。
李衡遠長吐了一口氣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又什麼時候走的?”
她上午一直以為蕭掩在的,可是花蕊夫人闖進來,蕭掩一直沒出現,她想找人商量的時候,蕭掩也沒找到,說明這人根本不在館裡。
蕭掩低聲道:“揹著人去自留院走了一圈,問了問皇上的動靜。”
自留院是屬於范陽的職所,但是在長安城中,所以就能探聽訊息。
李衡遠問道;“怎麼說?”
蕭掩道:“我就是想知道皇上這次叫你來,到底是要把你扣留當質子還是就隨便看看,問了問,現在楊貴妃已經封了貴妃,皇上搶了兒媳也不用偷偷摸摸了,貴妃身邊的人也都跟著雞犬升天,楊相想安排自己的人去范陽,所以就一直說阿耶壞話,也是他進讒言阿耶只疼你一個人,所以讓皇上把你召來。”
李衡遠神色凝重起來:“既然和我們的猜測**不離十,那我豈不是回不去了?”
蕭掩笑道:“事在人為吧,還好你是女孩,皇上雖然對阿耶起了忌憚之心,但是他沒老虎灘,知道阿耶後繼無人,謀反也不知道給誰,所以暫時不會對阿耶下手,但你在京城要表現的無能一點,你越草包,皇上就會越放心。”
李衡遠挑挑眉,後一笑:“裝別的不像,那草包,咱不就是嗎?”
她那仰著下巴的傲慢語氣,好像說的事什麼光榮的事。
蕭掩點了點李衡遠的鼻子;“這樣的草包,怎麼把握折磨的夠嗆,那說明我更草包了。”
他蜻蜓點水似的寵愛讓李衡遠臉頰魏紅,覺得心裡暖暖的。
她突然想起來:“二郎,我方才做了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