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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掩輕輕的摸著她的背,見她身體僵硬,顯然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的樣子。
蕭掩低頭照著楚青雲的胸口就是一腳:“胡說八道。”
楚青雲身後就是牆角,躲無處躲,硬生生受主這一腳,頓時咳出血來。
隨即他哭喊道:“我說的都是實話,都是實話,你憑什麼打我。”
蕭掩道:“國公既然已經封了口,別人的家事,用得著你父親到處說?國公根本不是忘恩負義之人,定然是你父親傷害了他的家人,他才會做出割人舌頭的舉動,你還說自己的父親是仗義執言,不是胡說是什麼。”
楚青雲身子佝僂在一起,驚慌如篩糠般抖動。
是啊,李玉山不願意別人汙衊自己的妻子,更怕流言蜚語傷害李蘅遠,所以說馮衡死了,他不讓任何人說。
因為父親知道這件事,李玉山給了父親一筆錢,希望父親留在他身邊,其實是怕父親把秘密說出去,但是父親想要更多的錢,又怕李玉山翻臉不給,再殺人滅口,所以就去喝悶酒。
他與府衙的廚子交好,就對廚子說了這件事,跟廚子說馮衡是個婊子,被李玉山聽見了,李玉山這才動的手。
但是他李玉山的妻子自己都不要臉,還不準別人說?
這到底是個什麼世道。
楚青雲心中氣憤,又抬起頭,偷偷的瞪了李蘅遠一眼。
這時卻聽見蕭掩繼續問道。
“還有,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國公只是割了你父親的舌頭,你父親命應該還在,我相信國公也會補償為你們,你到底報的什麼仇。”
那是因為父親被隔了舌頭之後,也被趕出了柳城,再到別的地方,都沒有國公府生活好,父親不甘心,就日漸墮落,不好好診治,還常常用假藥賣錢,最後到了南方一個小城市,誤診了一個病人,那病人死的太快,他們沒來得及逃走,就被病人家屬打死了。
可是如果不是李玉山那麼粗魯的對待父親,父親怎麼可能自甘墮落呢?
父親的舌頭如果不被割掉,興許是另外一番機遇。
而這些美好的將來,都被李玉山毀了。
包括他自己的未來,如果李玉山不趕走他們父子,他會成為國公府的人,早就飛黃騰達了。
可是結果什麼樣?
父親死後,他被兩個已經沒有生活能力的老人收養,那老人說是收養他和蘇映雪,其實只是自己生不出孩子,養他們養老送終罷了。
所以他所有命運的不公平,不幸,不都是李玉山造成的嗎?
是馮衡造成的。
他李玉山的妻子就是偷了人,憑什麼別人不準說。
楚青雲心頭的委屈無處可訴,眼前蕭掩冷若冰霜,他只能躲在那裡忍著悲憤痛哭。
李蘅遠見楚青雲沒有回答,而蕭掩打楚青雲,也是楚青雲詆譭父親人品,並不是為母親辯白,所以蕭掩也信了,母親並不是個好女人。
李蘅遠慢慢離開蕭掩身邊,她的母親,不是個好女人。
那羅詩夢說她也不是好女人,她繼承了母親的性格,所以她才會這麼喜歡蕭掩?
蕭掩不喜歡她她也纏著不放?
“阿蘅。”
蕭掩見李蘅遠目光閃爍而疏離,那無聲哭泣的臉,帶著羞愧和畏懼。
他又叫了一聲:“阿蘅。”
“咱們還有別的要審問呢。”
是啊,還要問楚青雲是誰派來的,不能因為自己的情緒,就耽誤大事。
李蘅遠擦乾了眼淚,回頭惡狠狠的看著楚青雲:“你的幕後主使又是誰?”
楚青雲臉上血色頓時,這時連哭都忘了,慌忙的搖頭;“我與你有宿仇,還需要誰派來?沒人派我來,我自己要來,我要折磨你,揭穿你母親骯髒的醜惡嘴臉,你就是個婊子生的,都因為這個婊子,我父親被坑的好苦,這是不共戴天之仇,還需要別人派我來?”
可是他上輩子還說什麼寶藏。
李蘅遠剛要再問,蕭掩一腳又踹在楚青雲的胸口上。
可以腳可以看出極其狠厲,楚青雲嘴角滲出血來,在他灰白的臉上,血色妖豔,他的神色十分恐怖。
而蕭掩,額頭上青筋凸起,還有細密的汗珠在臉上。
一個承受了很大的力。
一個用力用到自己都很痛苦。
李蘅遠拉住蕭掩的袖口:“你這樣會打死他的。”
她們留著楚青雲,還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