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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袍,除了頭頂一抹玉色,再無其他,他比那冬日白雪彷彿還要乾淨。
“呀……”龍九大喊一聲卻起不來,有別的力量束縛著他。
白景晨卸了賊子的下巴又取了人家嘴裡的烏藥丸防止人家自殺,後卻對人家的仇恨視而不見,側著頭不知道看向哪裡,深情專注認真……然後身前任由他方才傷了的人吼著,掙扎著……
直到蕭掩和嶽凌風從他看的方向過來,他才讓出正對著賊人的位置。
蕭掩到了地方直接問道:“你是這樣說,還是嘗試過來俊臣的逼供手法再說?”
來俊臣當年能止小兒夜啼,有些年紀的軍人當然知道,簡直聞風喪膽啊。
龍九道:“那是違反朝廷禁令的,你敢對我用刑?”
蕭掩道:“朝廷律法,是為了保護安分守己的好人,而不是照顧你這種喪心病狂的惡徒,我怎麼不敢?再問一遍你要不要試,如果你要,立即就可以送給你。”
眼前的少年有這一副舉世無雙的好皮囊,他的聲音溫和如風,沉醉如酒,男人也覺得好聽。
他臉上帶著和煦的笑,說的話雖然強勢,可態度語氣沒有一絲威脅感,像是問你要不要吃飯那樣平靜。
龍九卻覺得身冷之極,他問道:“你是蕭二郎?就是你?”
蕭掩微微一笑:“幸會,我就是蕭掩,你怎麼選?”
0266 審問
蕭掩捧著涼茶坐在胡凳上,聲音溫純,循循善誘的說著:“人總是這樣,在沒有遇見某些事情的時候,總是對那些事情不屑一顧,發表天真的看法,就比如說著嚴刑拷打,我在兒時的時候也覺得,不管是誰折磨我,如何懲罰我,我不想說的時候,就永遠都不會說,可是長大了之後,到過邢獄,我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別說讓人往耳朵裡灌鐵水,就是他威脅我說要打我一鞭子,我也要招供了,你看看,你還在堅持什麼?”
他在跟正在受烙鐵之刑的龍九說話,龍九選擇不招,所以就被他帶了回來。
太守衙門的牢獄是一排排沒有窗的小格子房建成的,裡面冬冷夏熱,常年不見太陽,到處都是腐臭的氣息。
牆壁上一盞昏暗的油燈,不過足夠讓人看清眼前的視線了。
坐上的男子還是那麼的縱容自在,哪怕他因為炎熱也將圓領的領口鬆散了些,可也不見一絲邋遢失禮,他總是那麼平靜如水,謙謙君子。
牢獄不和諧的背景在他背後都虛化了,他只喝水,別的什麼都不做,你的視線裡還是隻有他。
龍九從灼痛的感受中清醒過來,內心掙扎道:“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給你提供任何線索的。”
坐上的少年還是沒有變化表情,他只是道:“那我就想不通了,你是在做什麼光彩的事?你有了不得的信念。”
龍九道:“若是今日不死你手,來日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不對,應該是你們,不光你自己的,你們這些喝人血吃人肉的畜生們。”
蕭掩搖頭道:“有恨意啊?可那也不算什麼了不起的事業,如果真的了不起,你們為何做賊?可見卑鄙還是卑鄙,我不信你能挺得住的,是有人能捱得過酷刑,那是因為他一身正氣,滿身傲骨,心中坦坦蕩蕩,他無所畏懼,你這個事業,不足以支撐你什麼都不說。”
龍九語氣不屑:“我龍九也是頂天地裡的男人,我不懂你說的什麼信念,反正我不會出賣兄弟。”
蕭掩道:“那就更好笑了,你知道你為何會落入我的手裡嗎?你不出賣兄弟,可你的兄弟沒有把你當兄弟啊,如果我猜測的沒錯的話,你還不知道李三娘已經死了吧?”
龍九一瞪眼睛:“你胡說什麼?”
蕭掩道:“咱們之間,還胡說什麼,我抓你的時候,你沒有反抗,也沒有喊你冤枉,就是你也心知肚明,我知道你是什麼人,既然知道,你就應該相信我,你的落網,其實是我和別人共同挖下的陷阱,你不知道有人殺死了李三娘吧?屍體就在胡家院子裡的地窖裡,這幾天我們的人對你們瘋狂搜尋,他怕了,他怕我已經知道這個訊息所以才會這樣魚死網破,但他心存僥倖,就想看一看屍體還在不在,他不能自己來,自己來了萬一被抓了怎麼辦?就得派人來,我知道你不是他,你不過是個替死鬼。”
龍九臉上的震驚比方才受刑時還痛苦震驚:“你胡說的,二哥怎麼會騙我們?李三娘就在我們手上,她哪裡死了。”
蕭掩道:“是不是在你們手上,你自己想想好了,我只說事實,至於信不信……”他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