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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一股白煙,廳堂裡最後一縷火焰熄滅。
還好是白天,短暫的驚慌過後劉老太太院裡的婆子開始組織救火,在李蘅遠的指揮下,用了沙土之後才用水,火因此沒有擴散,也只有堂屋被燒了。
劉老太太被安置在穿堂的欄杆處,等火勢滅了,人們漸漸圍過來。
李蘅遠那邊正在讓桃子和櫻桃清點自己人的數目,桃子道:“不光咱們的人,其他人也都沒受傷,除了湯圓,已經沒人樣了,但是命可真大,還沒死,婢子方才去看,喘著氣呢,不過話是說不出來了。”
就再也沒人可以指證何子聰了。
桃子說完,沒什麼煩惱的櫻桃都跟著犯愁起來,四周的氣氛倏然一靜。
李蘅遠道:“看老太太怎麼說吧。”
她話音剛落,不遠處就傳來劉老太太找瑤瑤和聰兒的聲音。
桃子和櫻桃臉露無語之色:“娘子,您覺得現在,老太太還能怎麼說。”
李蘅遠嘆息著吹了吹額頭的髮絲,無奈之色顯露,可她那精緻的眉眼又湧過一抹不甘味道。
回身走向劉老太太:“阿婆,還找呢?”
劉老太太用委屈焦急的眼神回答她這個問題。
不忍心讓上了年紀的人著急上火,李蘅遠牙咬切齒道:“你也就是我親阿婆。”認命的揮揮手,吩咐著:“去跨院找那兩個狼崽子。”她看見兩個人跑了。
有腿腳伶俐的立即去了。
寧馨院的火雖然沒燒起來,但是火勢已嚷嚷出去了,其他各房的人都陸續趕過來。
等何子聰和李夢瑤被人叫過來的時候,甄氏餘氏也到了。
上次因為廚子的事,甄氏要撂挑子不幹,但是劉老太太后來說了軟話,甄氏孝順,又擔起了擔子,如今她還是中饋夫人。
焦急趕來,一眼便看見灰頭土臉的李蘅遠:“阿蘅沒事吧?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會起火?”又看向老太太:“阿孃您沒事吧?兒媳已派人去請大夫了。”
大家還都站在這裡說話,說明身子沒有受傷,甄氏擔心的,無非就是老太太年齡大受到驚嚇。
劉老太太確實嚇得不輕,扶著胸口點頭:“真真嚇死我了。”說完看向不遠處的何子聰,眼裡透著失望。
李蘅遠捕捉到老太太的意思,心裡有些好笑,看不見了找,看見了光失望頂什麼用?
何子聰感受著周圍警惕排擠的目光,彷彿置身方才的火勢,身上汗毛都立起來,嚇死他了,怎麼起這麼大的火?
他不過想燒死湯圓一了百了而已。
哪裡想過會闖這麼大的禍,撞開擋路的下人直接跪倒劉老太太面前:“阿婆,您沒事吧?是孫兒不孝,是孫兒嚇到了您,您懲罰孫兒吧。”
這豈止是不孝,扔下老太太自己跑。周圍鄙視的抽氣聲一片。
甄氏玲瓏,知事有蹊蹺,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何子聰哪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目光哀求的看向劉老太太,老太太剛剛經歷驚嚇,道沒了一開始的氣勢,猶豫不決。
櫻桃嘴快,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甄氏聽了臉變了色,沉聲道:“子聰,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偷阿蘅的婢女,還給阿蘅下藥?最後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的把婢女燒死,你可知就算是下人,也不能隨意打殺,是要徙刑一年的,我嫁到李家二十年,還從未發生過這種事。”
何子聰忙道:“大舅母聽兒解釋,兒年幼無知,是受著婢女勾引,才坐下這等錯事,但是若說下毒害阿蘅,就是有人拿刀逼著兒,兒也不會這麼做啊,阿蘅是兒的表妹,兒跟阿蘅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兒還心許阿蘅,怎麼會做出這種事,都是賤婢見兒不再理她,所以就遷怒阿蘅身上,要害阿蘅,真的與兒無關。”
餘氏是最喜歡看別人的熱鬧的,還喜歡添油加醋,但是她剛捱打不久,不敢太多話,便道:“這可難辦了,她這麼說,聰兒那麼說,這信誰的好?”
甄氏一直就覺得何子聰這個外甥有些輕浮,又跟李蘅遠一起經歷過風浪,她當然相信李蘅遠,抬頭徵求李蘅遠的意思。
證人無法指證,老太太又猶豫不決,李蘅遠心裡已經預感到了結果。
再爭執下去也只是口水功夫,可她不甘心今天佈置的一切就這樣算了。
對劉老太太長長一揖,言辭真摯之中不乏凜然冰冷道:“阿婆,其實您心裡有答案,給不給孫兒一個公道,就看您跟誰的感情深了。”
這種手心手背都是肉的痛苦選擇困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