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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完,發現蕭掩並沒有回答。
清風朗月的神情看向窗外,會說話的眼睛此時卻凝上片刻嘲弄,是自嘲的樣子。
蕭丁微愣,眸光一凝:“郎君,您怎麼了?屬下說錯了?”
蕭掩回過頭來,優雅的聲線還是那般的悅耳,卻好似帶著認命一樣的無奈:“可是這一次,我確實是因為阿蘅才來的啊,本就是攀附她,那就攀附吧,別人愛說什麼就是一時,等他們瞭解我之後就會發現……其實誰說什麼我也不在意。”
以為會有更好答案的蕭丁認真聆聽的神色一頓,後眼睛一直:“……”
郎君什麼時候這麼調皮了。
好吧,郎君偶爾會調皮一下,不過知道的人不多。
他回過神來想起另外一個問題:“咱們真的不留下,還要回去?”
蕭掩道:“我已跟國公接下排查奸細之事,只要找到人,咱們就回。”
“可是……”蕭丁機靈的目光帶著隱隱失望:“咱們不應該留下來跟國公保家衛國嗎?”
蕭掩道:“機會多的是,眼下我卻有更重要的事要回去處理,比保家衛國還重要些。”
藉著從窗外透過來的月光看,自家郎君神色自然,慣有的雲淡風輕,但這就夠了,這樣的郎君說的話絕對不是開玩笑。
蕭丁蹙眉,比保家衛國還重要?天下哪有這樣的事?
蕭掩催促著蕭丁:“回去睡吧,明日開始排查奸細。”
…………
又是一個不眠夜,早上李夢瑤頂著兩個黑眼圈去見劉氏。
眼看白荷一樣水靈的女兒日漸消瘦,劉氏心疼又窩火:“你還想那件事呢?”
李夢瑤帶著哭腔道:“怎能不想,李蘅遠把我訂給何子聰,那不是把我往火坑裡推,等真下定,我就去死。”
劉氏語氣威嚴道:“說了讓你不用怕,這親事訂不下來,有阿孃在,阿孃怎會讓你吃虧。”
“可是如何取消?當時大伯母等人和董家兒郎都在,就算取消我的名聲也毀了,跟何子聰脫不了干係,董玉郎根本不會再考慮我了……”李夢瑤越想越悲痛,嗚咽起來:“李蘅遠用半個月的時間設局,讓我往裡跳,現在跳不出來了,跳不出來了,當大伯母那些人離開的時候我訂下了,枉我當時還天真的跟她求情,早都訂了。”
劉氏從榻上站起,捏著李夢瑤的下巴:“你還找她求情了?這陷阱不是給你她下的?人不是你叫來的?既然都輸了,還找她求什麼情?丟我的臉。”
不一樣的人,不一樣的陰鷙表情,可含恨的手指捏的地方是一樣的。
李夢瑤恨不得把這個下巴剁下來,怎麼就那麼好捏,嗚嗚嗚,她哭的更大聲了。
劉氏怒紅中燒的心,湧上莫大的心疼,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女兒,放下手頓了下道:“別哭了,董玉郎若是錯過你後悔的只能是他,你以為董太君和舍人爭著要給自己喜歡的孩子訂李蘅遠是看中了李蘅遠?李蘅遠就是權,是財,是李玉山的一切,唯獨她不是個人,所以不管她什麼樣,董家都要訂,等你取代了李蘅遠的位置,董家自然會重視你了,到那時也不在乎什麼董家,就算中原王姓,又有什麼了不起。”
李夢瑤止住哭泣問道:“阿孃一直安慰我說不用怕不用怕,可以取代李蘅遠,到底怎麼取代,您跟我說啊,不然我就害怕。”
劉氏想了想,長一嘆,拉著李夢瑤的手將李夢瑤帶到角落,本來屋子裡便沒人,她聲音又放低了,心想就算是千里耳也聽不見。
“你要知道一個道理,李蘅遠的興衰榮辱,都跟國公有關,只要國公一死,這國公府就是李慶緒的,李蘅遠是早早分出去的人,她的生活靠的是節度使的稅收和國公打仗搜刮的錢財,跟國公府一點關係沒有,可是李慶緒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這節度使的位置他繼承不來,朝廷會另外派人,而李慶緒也是個沒有的東西,唯有甄氏能管家,卻不見得能管好這麼大個李家,他們自己會自身難保,李蘅遠就完了,唯一會憐憫她的老太太手中又沒權,而且近來身體不適,誰知道以後會出現什麼狀況?到時候李蘅遠沒錢沒人庇佑,你還怕她什麼,娘自有辦法讓你取代她的位置。”
這辦法好像是得阿耶死。
李夢瑤聽得心驚動魄:“阿孃,您的意思……阿耶?可是怎麼可能?”手放在胸口,還能感受到心臟不安的跳動,這跳動說不好是害怕還是興奮,她多麼渴望得到阿耶的關注,可是如果阿耶死了呢?真的會死嗎?如何就死了?
劉氏安撫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