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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阿耶重要。”
嶽凌風心道,所謂物極必反,李蘅遠是被自己曾經的揮霍生活坑怕了。
能夠自省和改變是好的,可是過猶不及啊。
嶽凌風想起蕭掩臨走時提到的“內政”,看來李蘅遠會起的心思,蕭掩也早就預料到了。
他讓李蘅遠落座:“你先不要著急把人都趕走,我跟你說下一下我的想法,你再做決定不遲。”
李蘅遠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等著。
嶽凌風道:“那我們先不說國公府應該有的配置,就說這些人如果都被趕出國公府,他們要去哪裡?怎麼生活,娘子可有安置?”
李蘅遠是心善之人,也愁了:“可是我真的不需要這麼多人伺候,我阿耶能賺錢養我,為什麼別人的阿耶不能?他們必須要一輩子跟著我嗎?那我要殘忍一點,就當他們沒有來過國公府,那些生活在國公府之外的人,不也活過的好好的?”
嶽凌風還是很有耐心的說:“可是娘子有沒有想過,都什麼樣的人來會來伺候人?要麼走投無路不得不當奴才,他們在進來之前就沒有生路了,現在出去,地無一壟,土無半分,怎麼生存?還有的可能是因為國公府的錢多,他們自己適應了這樣的生活,一下子如何出去謀生?生活不是開玩笑,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娘子可能有耐心的,用一個月學知識,但是一個人三天沒有飯吃,就可能餓死,這才是殘忍生活的真相。”
“這些人既然已經依附國公府這些年,他們就成了娘子的責任了,而且娘子也必須妥善處理。”
“我知道一個例子,有個亡國之君,他特別勵精圖治,奈何水平有限。當時國家財政短缺,官員**,他為了節約開支,就把當時國家最耗錢財,貪腐最嚴重的驛站砍掉了,他本以為這樣國家省了一大筆錢,就能用在軍事上,其他政務上,卻沒做過具體的調查,當時靠驛站吃飯的有幾百萬人,全國各地都有,這一精兵簡政,直接勒緊了幾百萬人的褲腰帶,也是天要亡國不得不亡,西北資源匱乏,又趕上三年大旱,當時被裁掉的驛站人員直接就成了流民,其中有兩個人比較驍勇,揭竿起義,直接將起義軍打到皇城,那位亡國之君無顏見京城百姓,有機會逃亡也沒逃,吊死在皇城之後的萬壽山上,你說多慘。”
李蘅遠微微張開的小嘴顯示出了她的驚詫和憂傷。
嶽凌風繼續道:“東府也就二百人,都趕出去當然不可能像那位亡國之君一樣引起那麼大的亂子,而且他亡國,是因為之前的皇族揮霍無度,土地兼併嚴重,再加上小冰河期氣候問題,財政赤字等……不見得是裁人引起的,但是無疑的,突然一群人沒飯吃,這會引起經濟上的波動,後果怎麼樣,誰都說不好,國公府居高位,不能只想著輕手輕腳,得讓百姓安定富裕,這是責任。”
“你如果不懂經濟是什麼也沒關係,你就記住,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你能呼風喚雨,那是因為國公有權,可是你想一輩子呼風喚雨,不見得有錢就行,我們通常說得民心者得天下,如何得民心?誰掌握一個國家的經濟命脈,誰才是真正的統治者。”
最後嶽凌風道:“一句話,就是這個減裁,我認為不妥,要從長計議。”
李蘅遠提起來的氣這才撥出去:“你要是這麼說,我就懂了,那你說,我要怎麼樣省錢?還能不惹麻煩,還能讓曾經跟隨過我的下人有飯吃,有衣穿。”
嶽凌風愈發佩服蕭掩的先見之明,他拍拍胸脯:“這不有我?搞內政,娘子可以放心交給我,首先,我們可以挑那些有技術的,比如娘子的廚子多,在居民多的坊間扒掉一堵牆,建一條吃食街道,這條街沒有宵禁,這樣既把人員安置了,甚至幫他們把顧客都找好了,有技術的能得錢,有錢的也不用憋在家,一舉兩得,而且咱們范陽也有過路行商,若是建立了特色,出了名,隨著行商的流動,范陽的名氣就會越大,名氣大了人就會聚集,人多就是力量,就是錢。”
李蘅遠別的沒太懂,不過其中有一條她很上心:“你說打破坊間牆,解除宵禁?這件事太大了。”
坊間牆和宵禁是本朝一直以來就有的規律,這樣便於管理,所以嶽凌風的提議大到之前沒一個人敢違反,李蘅遠知道的,就算是洛陽也沒有這樣的特權。
嶽凌風眼中精光閃現語氣興奮:“打破坊間牆,這是經濟這隻無形的手驅使的,它是潮流,任何有型障礙在商業活動面前最後終會成為形同虛設,你要明白天下熙熙皆為利來,你不這麼做,早晚有人這麼做,而誰先這麼做,誰就富裕,富裕的結果就是百姓才能更好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