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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看了堂下站著的侍衛一眼,靦腆歸靦腆,但不妨礙他總結事情很清晰到位。
還是沒有什麼頭緒,李蘅遠又讓桃子去尚總管那裡把家中凡是主子的親戚關係薄拿過來,然後交給預讓:“也有可能我要找的人把財產都轉移了,這些名字你都留意,然後去太守衙門查一查,這些人中,有沒有人私產很豐厚的,哪怕跟我說的數目對不上也不要緊,只要是反常的錢財,都查,因為那背後的人也不見得就是一個人或者幾個人,興許是一群人呢?”
一群人不好分贓,預讓覺得一群人的可能性不大,最多是關係親近的幾個人,不過娘子吩咐的,他還是恭敬答應了。
李蘅遠送走預讓後天就黑了,她讓櫻桃去若水院看看,嶽凌風回來沒有。
嶽凌風如今是她的智囊,預讓查出來的問題,她準備跟嶽凌風說說,看嶽凌風什麼想法。
櫻桃腿腳快嘴也快,很快便回來道:“已經跟夜公子回來了。”
李蘅遠點著頭,等嶽凌風休息一下,正好她夜吃完飯要消食,到時候再去。
夜晚星月無光,悶熱感稍退,李蘅遠搖著扇子跟桃子來到若水院。
嶽凌風和夜寒軒在廊下放了水盆正在洗臉。
見李蘅遠來,二人忙將不合時宜的東西收起,後又出來跟李蘅遠見面。
李蘅遠放下扇子問:“你們這是要休息了嗎?”
她點著天邊:“雖陰天,可才二更鼓過。”
以往這兩個人還要玩一下什麼呢。
夜寒軒嘴快:“太累了,找到回春坊正好有一排房子沒人住,準備把牆推了跟坊間百姓說,大多數都同意,可是有那麼兩戶不同意,就坐在那裡搗亂。”
李蘅遠看像嶽凌風:“遇到難題了?”
嶽凌風胳膊搭在夜寒軒肩膀上,笑道:“娘子莫急,別聽他亂說,那排房子是曾經一位王爺被流放時住的,早就人去屋空,正好離西市又近,兩邊裡坊都是生意人,是最好不過的地方,搗亂的都是街上的浪蕩子,不過想渾水摸魚要些錢,被我找李慕儒打發走了,不用擔心。”
街上的人是不敢跟國公府做對的,李蘅遠放下心來,叫著嶽凌風:“咱們去無人的地方,我與你有話說。”
嶽凌風剛要走,夜寒軒猶豫下叫住李蘅遠:“娘子我覺得您不應該厚此薄彼,我有一顆很上進的心,我要存夠一百金,發展一個信徒,就去長安傳教,您不用我,我就沒賞錢領。”
李蘅遠回頭的時候挑著眉:“怎麼你還想離開國公府?”
夜寒軒深邃的眼睛在燈下是那麼純粹乾淨,像孩童一樣沒有一點遮掩:“是的,所以娘子您為什麼要很嶽凌風說悄悄話呢?屬下也要聽。”
嶽凌風用徵求的目光看著李蘅遠。
李蘅遠倒是不忍心拒絕這樣的夜寒軒了。
他也幫了自己不少忙,於是便沒走,把之前預讓告訴她的訊息當即說了一遍,後問嶽凌風:“你感覺哪個有問題沒?可惜他們給我的資訊都太少了,這個家賊隱藏的也好。”
廊下燈光中的少女聲音低沉可引人入勝,她是那樣的投入的在講這些人,這些事,循序漸進,抽絲剝繭,明亮的眼睛竟有種讓人移不開的魔力。
嶽凌風心中大驚,蕭掩交代又交代,一定不能讓李蘅遠自己亂查,他也明明一有苗頭就壓死,誰曾想李蘅遠背後還有大動作呢?
又暗暗讚歎,難怪李蘅遠對誰都不動聲色,就連上躥下跳的李夢瑤都沒怎麼搭理,原來是按兵不動的再放長線,準備調大魚。
還是那句話,長大後的李蘅遠,虎父無犬女啊。
他搖搖頭:“我也分析不出來,還要再看,娘子之後有訊息,一定要告訴我。”
李蘅遠看著非要聽的夜寒軒。
夜寒軒攤攤手:“我有秋水洗過的眼睛,可沒有洗過的耳朵。”
李蘅遠:“……”
0244 告狀
直到後半夜天才起風,之前一直悶熱,李蘅遠一晚上都沒睡好覺,第二日起的晚了,站著窗前一看,天還是陰的。
桃子和葡萄在等她洗簌,桃子道:“這麼悶的天,這大雨說下就不下,真是讓人急。”
可不是,下了天氣就涼爽了。
李蘅遠心中感慨完桃子的話,就讓人伺候洗漱,可是直到更衣的時候,都覺得缺了什麼事,一想,竟然是不見了櫻桃。
櫻桃可是她的長耳朵,今天跑哪裡去了?
李蘅遠想著,心情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