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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段影片也說到了老人曾經要若菱研究的「物質的實相」和「觀察者影響被觀察者」的問題,若菱對這個部分胸有成竹,挺得意自己曾經接受「秘密教導」,小我的尾巴就開始翹了起來。
若菱突然覺得,自己像是金庸小說裡面的主角,出身貧寒、資質普通,但是因為機緣巧遇碰上高人,經由高人指點,再加上自己勤奮的努力,終於練成一世神功……
導讀人又一句石破天驚的話打斷了若菱的武俠白日夢:「因為所有的一切都是能量的振動,而觀察者又會影響被觀察者,所以我們創造了我們自己的世界。」
若菱覺得這一句話還是很難消化。
「我們創造了自己的世界?那每個人的世界都是應該很美好的呀,為什麼這個世界還如此醜惡?」若菱不敢當場反駁。
電影還說什麼,「科學家證明了同一件物品,可以同時存在於不同的地點」,還有照片為證。
「那又怎樣?」若菱心想,「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前幾年那個自稱會分身,而最後入獄的那個神棍,就是被大家誤會了,他倒應該是上師,不是神棍羅!」若菱偷笑。
第二段電影開始,若菱被影片中什麼腦部的神經生理生化反應弄得頭昏眼花,眼皮上住滿了瞌睡蟲。導讀人上臺,若菱精神為之一振。
導讀人果然口才一流,他歸納道:
「如果你不斷重複做某件事,在生理學上來說,我們某些神經細胞之間就會建立起長期且固定的關係,比方說,如果你每天都生氣,感到挫折,每天都很悲慘痛苦‥‥那麼,你就是每天都在重複地為那張神經網路接線和整合。這就變成了你的一個情緒模式。」
若菱想,那我遇到不如意的事情就生氣的那條神經線應該很粗啦!
那志明呢?志明應該是遇事就退縮的神經網路特別發達吧!
「更糟糕的是,」導讀人話鋒一轉,「當我們在身體層面或是大腦層面產生某種情緒感受時,我們的下丘腦會馬上組裝一種化學物質,叫做「胜肽」(注),隨著血液跑到我們身體的每一個細胞‥‥被細胞周邊的上千個感受器所接受。久而久之,感受器對某種胜肽有了特定的胃口,會產生飢餓感。所以如果你很久不生氣的話,你的細胞會讓你有生理的需求想要去發脾氣‥‥」
這個倒真是恐怖呀,不是跟毒癮一樣嗎?!
若菱有點坐不住了,一天接收這麼多資訊,真有點受不了,她也不想再分析了。她趁著放第三段電影的時候就悄悄地溜了出去。
回到家裡,志明還沒有回來,隱約記得他說今天晚上學校有個慶祝party,為一個榮升教授的女同事慶祝。若菱有點餓了,進廚房煮了點東西吃。
想想這幾個星期以來,自從遇到老人之後,若菱憤世嫉俗的脾氣似乎有些轉變,至少發脾氣的次數減少了很多,她感到欣慰。
可是似乎和志明的距離愈來愈遠了。
以前回家還會聊一些公司的事,雖說是抱怨這個、抱怨那個,但抱怨也是交流的一種啊。最近若菱自省的時間比較多,很多時刻在回想老人的話,並且拿當天發生的事情來分析、左證,話就講得少了。而志明這一段時間也特別的沉默,兩個人很久沒有親密感了。
現在若菱還沒有跟志明提起老人的事。她可以想象志明這個唯物論者不屑的嘴臉。她自己也還是半信半疑地在摸索,所以希望都搞清楚了以後再跟志明說。
想著想著,在沙發上,若菱進入了夢鄉。
若菱被推門聲驚醒時,一看鐘,已經十二點多了。抬頭看剛進門的志明,有點微醺,平時一定會抱怨他,今天卻覺得志明臉色紅撲撲的煞是好看。
志明有點訝異若菱還沒睡,低下了頭,歉意地說:「去K歌,回來晚了。」
若菱沒說話,拉著志明的手坐了下來。若菱知道志明怕她生氣,這是以往常見的戲碼。不過若菱已經有些不同了,而且今晚的她,希望和志明親熱、親熱。
「好久沒做了,」若菱想,「志明應該很高興我的投懷送抱吧!」
兩人在一起十多年了,做愛做的事已經不再新鮮,若菱尤其是沒有興趣。做為一個男人,志明畢竟有些生理的需求,若菱心情好的時候可以配合、配合,心情不好的時候就裝不知道、裝累、裝頭痛,反正各種伎倆都使過。
「我累了,」志明當然明白若菱的意思,卻含糊地說。
若菱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