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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姒好果然又換了一襲豔麗非常的棗紅色華裝,重新梳了一個流雲髻,頭插六支流蘇金步搖,左右各三支,走起路來左右微晃,熠熠生輝。姜姒好看上去珠光寶氣,豔美絕色。那皓腕上環一串碧玉珠串,與棗色紅色搭配的天衣無縫,增色不少。
她盈盈走來,王后對她這身打扮也是眼前一亮,用欣賞的眼光,停留了片刻,然後緩緩開口。
“本宮聽永昌公主說,適才她不慎落水,爾等均在場,卻只句町國的旻天皇子捨身相救。爾等不中用之人還有何顏面來面見本宮,理應受到刑罰,至於婢女照顧公主不周,也一併受罰!”王后換了一副憤怒又冷冰冰的表情,儼然一副心疼公主的慈母善後。
姜姒好聽聞王后的話,驚異不止,她欲待開口,只聽旻天說“王后容稟,救人的不止小王一個,還有她。”旻天用手指著站在最後的姜妘己。
王后似乎沒料到旻天會說出一個小小奴女來,“嗯?”探究的語氣望著姜姒好。
姜姒好不好拂了旻天的面子,更不可能否定他的話,她現在可是心心念唸的喜歡旻天的絕世美顏啊。
“回母后,是的,還有那個女奴,但是也是她騎馬衝撞了兒臣,兒臣才跌落滇池。”姜姒好據實以告,沒有偏袒任何人,如果母后要責罰姜妘己,那麼也不關她的事。她們母子經常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恩威並施。
姜妘己悠悠開口“回稟王后,奴婢確實與旻天皇子一同救了永昌公主,至於所謂的衝撞,不過是個誤會,我在牧場替王上牧不久前南越國進獻的紅鬃烈馬,可是那馬兒烈性難馴,奴婢實在無法駕馭,導致它失心瘋一般亂跑亂撞,奴婢為了救公主,不得已騎上了馬,想要調轉馬頭,奈何它力量驚人,奴婢實在難以掌控,所以那馬兒才讓公主落了水。”姜妘己一五一十的說,至少事實看起來是這樣的,那馬兒當時發了瘋一樣的狂奔,姜姒好也是見了的,也不好多說什麼。
況且,更重要的是不能讓旻天認為自己恩將仇報,是非不分,這個奴女再找機會除了她就是。
“如此說來,你無罪,反而是那烈馬的罪,不過你也有看管不力的罪責。”王后鳳眉一挑,凌厲了幾分,她自然不能拿滇王鍾愛的馬怎樣。但是要定一個奴女的罪就簡單多了。如今這麼好的機會,迫害皇家公主,滅九族的罪都夠了。
“王后,請容奴婢稟明,奴婢放牧所在的地方是牧場,平時那裡根本不會有別人過去,就算那烈馬今天發瘋將奴婢踩死也是奴婢的命,可是奴婢今天沒有踏越別地,公主和旻天皇子突然出現,奴婢也是始料未及的,否則給奴婢天大的膽子也不敢今天出去放牧。”姜妘己的言下之意是公主自己亂走,分明是自己的不對,非要強加到她身上,這個鍋她不背。
王后心想,還真是小瞧了她,她一番話綿裡藏針,讓人挑不出壞來,這就是說姒好今天就是活該。王后深吸一口氣,端正了坐姿,輕抿一口那淺綠色的汁水,用手帕拭了拭嘴角。
“你知道自己什什麼身份嗎?敢這樣同我說話?”王后拿出自己的身份壓人,就算不死,也要治她一個大不敬的罪。
王后礙於旻天在場,雖是自己的外侄,但亦是他國皇子。自己斷不可草菅人命,顧忌一下大滇國的國風,別叫人拿了把柄錯處到處宣傳才是。無奈方才旻天皇子已經出來作證,也就是想要保她性命,自己也不能一意孤行。
她幾番算計,不能在此刻落人口實,讓自己背上不好的名聲,所謂家醜不可外揚,何況自己是一國之母的身份。這旻天皇子是自己要拉攏的,就算賣他一個面子也不能此時動那奴女。留待日後,日子還長,她遲早會落在自己的手裡。
“回稟王后,奴婢乃馬廄的奴隸,奴婢只是陳述事實,不敢欺瞞王后。”姜妘己不慌不忙的說。
姜妘己算準了旻天會替她說話,上一世旻天幼時落水,姜妘己救過他。雖然這一世,他們結識比上一世晚了五年,但方才姜姒好落水時,他故意推她下水,為的是不受責難,這一點她是很清楚的。
現在領他一份情也不算壞事。姜姒好那麼在乎他,這份情不得不承。至少會讓姜姒好如鯁在喉,不好過。
“好了,既然事情已經水落石出,除了旻天皇子和這女奴,其他人都帶下去杖斃。”王后的聲音有著不容拒絕的威嚴,不大,但是足以讓人聽清。王后思忖再三,暫且饒了這奴女的命,賣個人情給旻天,他日取她賤命還不是輕而易舉。
頃刻間,哀求聲一片,請求開恩的跪了一地。可是這是王后的命令,誰敢不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