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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妘己微微揚起臉龐,滿堂華彩之下,孟南萸的豔麗容顏被映襯得姣好細膩。
她俯身跪地,雙手攤平於地,端莊行了一個大禮,這是初次拜會孟南萸的大禮,這是她作為公主的禮儀。姜妘己今日的裝扮柔美中透著冷冽,只聽她脆生生地喊了一聲“妘己拜見母后。”
孟南萸立在太后跟前,太后有意無意地瞥了她一眼,她礙於在太后眼前,只得勉強道“起來罷,這些年委屈你了。”
嘗羌下旨曉瑜六宮,昭告封姜妘己為公主。
只說是失散的公主,現在尋了回來,別人要想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也無從問起。只當是嘗羌一時風流,現在才平白無故冒出來。
沒人敢明目張膽地打聽姜妘己的真正身世,這大滇王宮中不乏姜妘己這樣的公主,被掩埋在不知什麼角落,附滿塵埃。
如果能逃過王后的毒害,存活於世地也算是命大之人,姜妘己算是其中一個。
姜妘己本想奉一杯茶以示尊重,不過,她現在的身份很是尷尬,嘗羌雖封她為公主,並未有冊封儀式,更無封號。
她這個公主實際上亦是最末等的,空擔了公主的名聲。以她孃親的身份,她們母女兩人很難在宮中獲得地位,更不會有封號,不過是藏在角落不讓人瞧見的多餘罷了。
姜妘己起身,立在一旁,孟南萸展顏笑道“母后,南萸來侍奉您來了,今日您可覺著身子舒爽些?”
姜白鳳用帕子掩了唇角,不住地輕咳幾聲,又長舒了一口氣,香蘭忙不迭地用湯匙餵了她一口白水。
她慢悠悠地嚥下,帕子拭了唇角之後,方有氣無力地道“今日,倒是好些,只是胸口悶得慌,難為你天天來瞧我。”
孟南萸上前兩步,她身邊的宮女甚是靈巧地端來軟椅,又替她擺弄好鳳裙,她才款款而坐。姜妘己腹誹,哪有穿成這樣來侍疾的,分明是來耍威風,擺排場罷了。
孟南萸伸手去接香蘭手裡的青玉碗,香蘭瞧了一眼姜白鳳,猶豫地遞了過去。孟南萸舀起一匙湯水,輕輕吹了一口,姜妘己心下好笑,王后你是果然是來賣弄慈悲的,碗裡的水已經半溫,哪裡還有熱氣,你這作態分明是假意而為。
孟南萸的湯水遞到姜白鳳的唇畔,她卻沒張口,姜白鳳輕喝一聲道“香蘭你怎敢勞駕王后?”
香蘭回了一聲奴婢大意,作勢行了一禮討饒,就去接孟南萸手裡的碗,姜白鳳輕嘆一口氣道“今日是不是天兒好?王后扶我起來去花園走走罷,整日躺著,我這把老骨頭越躺越僵,只怕是動不得了。”
姜白鳳如此說,也是給王后一個臺階下,猶見她並不想徹底與孟南萸鬧翻,面上還維持著婆媳和睦的假象,孟南萸立即起身,與香蘭一起扶了姜白鳳起身。
姜白鳳很費力才起來,香蘭替她穿了鳳彩鞋,又替她收拾歸整了一番,這才右手扶了姜白鳳出春秋殿,孟南萸隨在身後,姜妘己隨在孟南萸的兩名宮女身後。
姜妘己瞧著這兩名宮女眼生,怕是容兒被五馬分屍之後,孟南萸從哪裡調來使喚的。能近孟南萸的身的宮女,必然是她看重的,必定有過人之處。
姜白鳳興致盎然地緩慢地圍著春秋殿的後花園繞了半圈,直喊腿乏,香蘭與孟南萸便扶了姜白鳳到亭閣裡小坐,姜妘己眼尖地上前墊上軟墊,姜白鳳讚許地瞧了她一眼。
孟南萸的目光卻噴火一般的瞪著姜妘己,獻殷勤也不分時候,場合!
姜妘己只當沒瞧見,這裡是春秋殿,可不是昭陽宮,為太后獻殷勤也要她老人家承情才行,你還是省省吧,沒瞧見太后不待見你這個王后麼?
姜白鳳一落座,一眾宮女忙個不停,沏茶的,侍候的,添水果糕點的紛沓而至。在太后跟前,孟南萸沒有太后恩准,也只有陪侍的命,根本不能落座。
姜妘己送完軟墊之後,站到了亭閣外。
她之前是奉茶,現在她雖是公主,姜白鳳卻沒有特別的吩咐,她也不敢僭越,只得靜靜地站著,隨時等候差遣。
姜白鳳喘了幾口氣,香蘭直幫她順著背,姜白鳳又吁了一口氣,道“這人老了,走不了幾步路,就要歇歇,王后你也坐,站著作甚麼?”
孟南萸這才坐了下去,她的宮女照樣拿了軟墊鋪好。
她坐定,親自斟了一杯果茶遞到姜白鳳面前,展顏微笑道“母后,喝點果茶潤潤肺,興許能好受些。今日,這天晴早了些。”
姜白鳳這次倒沒拂她的好意,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頷首一笑道“今日這果茶做的不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