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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宮。
風和日麗,草長鶯飛,處處陰鬱,大滇風光迤邐。
今日便是為期三日的賽馬盛事的第一日。
姜妘己一直陪在嘗羌的身旁,充當了侍女的角色,這是嘗羌的意思,他很是看重這次的賽馬盛會。他又想在大會上一舉奪得頭籌,自然要依仗姜妘己。
他與驚雷相處的時辰統共才兩個時辰,尤為擔心。
他怕驚雷使性子,會在這王宮中丟人現眼。
姜妘己向他保證,他一定會拔得頭籌,驚雷一定不會託他後腿,他心中還是隱隱擔憂,畢竟畜生就是畜生。就算姜妘己馴服了驚雷,驚雷只認她,不認他該如何是好。
他隱隱不安,教姜妘己牽來驚雷,跑了兩圈,驚雷表現尤為穩定,突出,這才放心了不少,誇讚了一番姜妘己。
一切佈置妥當,邵隱宣讀了嘗羌與民同樂的旨意,實際上不過是那麼一說,這賽馬盛會本就是王宮中自娛自樂罷了。
不過,今日前來關賽的人甚多,大滇四大家族自不必說,嘗羌親自下了旨意來的。
所有大滇的王宮貴胄聚齊,姜妘己上一世是見過一些的,南邊的是孟氏一族,是孟南萸的孃家,孟氏多是文武出生,官居要職,經由嘗羌親自任命。不過,孟氏也算爭氣,個頂個的厲害。
北邊的是莊氏一族是莊泓菲的孃家,自不必說,權傾朝野,坐擁大滇半壁江山。
西北邊的是爨(cuan)氏一族,族人位高權重,大滇的新貴族,多出武將。
東北邊是謝氏一族,謝家長子官居丞相之位,其弟做的一手好生意,是大滇最富有的氏族。
邵隱的話落地,經過祭祀禮,嘗羌宣佈賽馬盛會開始...
王宮的護衛隊先進行莊嚴肅穆的開場表演,列為四隊,雄糾糾氣昂昂,先聲奪人。比賽的烈馬爭先而上,互不相讓,連跑數十里。堪稱精彩絕倫!
嘗羌看得樂不可支,連連拍手稱好!嘗羌痴迷烈馬,這賽馬會也是他的心思,每年舉辦一次,三日。他更是三日都親自參與,不論是與誰賽,他都竭盡全力一搏。賽得好的自然不敢與他爭鋒,賽得不好的也是輸得心服口服。
贏的人可以向嘗羌討一個恩准,或者想要的東西,熟的人自然要受罰,嘗羌十分狡猾,專門把那些棘手頭疼的政務交給輸的人解決。這也是這項賽馬會的意義所在,四大家族以及大滇王宮貴胄都參與的原因。
可是,誰敢贏嘗羌啊?都不敢,所以嘗羌年年大勝,頗有戰無不勝,無敵手地境界。
賽場上,如火如荼,各隊人馬賽得激烈,有人墜馬,有人受傷,但大會依然進行,哪年不死幾個人不罷休!
當然,隔著屏風觀看的人也不閒著,比如孟南萸,姜妘己與她隔了幾步的距離,聽得她悄聲吩咐容兒什麼,並未聽清。
見她這般鬼鬼祟祟,容兒有意無意示威地瞥了姜妘己一眼,之後離開。
姜妘己給嘗羌倒滿了一杯酒,同嘗羌耳語道“王上,為保萬一,我去瞧瞧驚雷。”
“去罷,可仔細些。”嘗羌是個惜命之人,賽馬歸賽馬,別人可以受傷,可以死,但他不可以,這江山盛世他還沒享夠。
姜妘己走到滇池湖邊,春穗迎面而來,姜妘己上前與她招呼,“你怎地來了?不在太后眼前伺候?”今日,姜白鳳稱病,並未到北宮觀賽。
“太后命我來問問你,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打趣我,說我兩個素日在一塊,你不在我就魂不守舍,她看不過眼,逐我來找你。”春穗拉起姜妘己的手,甚是親熱道。
姜妘己經過這月餘的觀察和試探,已經知曉春穗就是姜白鳳派來監視她的眼線,這眼巴巴地又叫過來,無非是想知道她今日作甚麼。
她一點也不怕,反而暗自慶幸春穗來的正是時候,恰好可以為她所用。
“太好了,王上命我去馬廄瞧瞧驚雷,你隨我一同去罷,瞧完我再領你去觀賽,今日可賽得精彩得很!”姜妘己心花怒放地誘惑春穗,眼裡閃著亮光,置身會場一般。
“好,我也是想來瞧瞧熱鬧,這才無精打采被太后叱罵,逐了出來。”春穗很是高興,笑得明媚光彩。
姜妘己她們兩人一同朝馬廄走去,姜妘己謊稱要去茅房,囑咐春穗在紅色駿馬處等她,她去尋容兒。她剛才是跟了容兒過來,因離著遠,見她進了馬廄,不見了蹤影,心下疑惑。
姜妘己先去瞧驚雷,驚雷見她,歡快地甩起頭來,姜妘己走近安撫了它,復又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