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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後。
大滇的夏日酷暑難耐,春季的祭祀似乎並未生效,連日來連雨滴的影子也沒見到,地裡的農作物已經奄奄一息。
只怕今年又是顆粒無收,嘗羌急火攻心,去年百姓的收成因為旱災,銳減至三分之一,勉強夠百姓餬口。他又下旨收了部分賦稅,害得北境近幾個月來,出現不少搶奪糧食的惡性事件,大有蔓延之勢 ...
大滇北境與南越的北丘接壤,兩邊的百姓不過隔了一條灕水河,可謂牽一髮動全身,兩邊的百姓互相乘船滋擾、搶奪,百姓叫苦不迭,嘗羌無計可施。
南越王一向虎視眈眈,無奈大滇連著兩年旱災,糧庫空虛,不敢貿然出兵鎮壓,恐南越趁機煽動暴動,引發兩國交戰。
只得由著灕水河兩岸的百姓互相滋擾,為了搶奪糧食,只怕他們連自己是哪國人都記不得了。北丘是南越趙夜白的封地,嘗羌本想私下聯絡趙夜白商量計策,無奈趙夜白已經消失數月。
眼下,嘗羌心急如焚,北境的流民四處亂竄,有的逃往南越保命,有的已經往晉城而來。無奈大旱之年,民間亦尋不到糧食。嘗羌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日夜擔憂,著急大臣商議計策,大臣們也搖頭晃腦,無計可施。
嘗羌無奈之下,貼出王榜,告詔國民,如若誰能解決北境之亂,賞萬金,加封進爵。
姜妘己見到城牆上的王榜時,摘了下來,捧著王榜進了宮。
她捧著王榜進得太和殿,一路暢通無阻,大殿內只留下當朝右相謝君麟、左相莊泓赦、太尉孟凎肱骨大臣在場。
為今之計,這糧食才是關鍵,殿內的人正一籌莫展之時,姜妘己由邵隱領進殿來。
姜妘己雙手高舉王榜,沒過頭頂,盈盈一跪道“王上,奴婢有妙計,可解北境之亂。”
嘗羌大喜,其餘三人面面相覷,這個女子是何人,竟有如此大的口氣,竟敢揭王榜。
只有孟凎眸光裡崩裂出陰冷的殺氣,孟南萸早就告訴過他,這奴婢是嘗羌的野種,狡猾得很,教他儘快除去。
“快說,你有什麼妙計?”嘗羌迫不及待,親自起身扶起姜妘己。
姜妘己纏綿病榻數日,嘗羌去看過兩回,沒想到姜妘己病癒之後,竟然揭了王榜前來,教他很是歡喜。這才是他嘗羌的女兒。
“要解北境暴亂,關鍵還在糧食,暴亂是由天災引發,若是能借到糧食,撐到秋後,定然可以安然渡過難關。”姜妘己起身,郎朗開口答,眉眼之間自信。
“這還需你多說?問題是現在糧庫空虛,沒糧發給北境。”孟凎哼了一聲,嘲諷道。
“孟太尉,這糧食自然是向他國借!”姜妘己不以為意,瞧孟凎的神情,眼裡毫不掩飾的譏笑和仇視,姜妘己盡收眼底。
“說得容易,這天下四國,夜郎與大滇已經斷交數年,互不來往,找竹王借糧,怎麼可能借到。南越一向富庶,可對大滇虎視眈眈,是吃人的老虎,若他們趁此機會出兵,後果不堪設想。這句町與大滇雖是姻親關係,可也是面和心不合。如何借糧?”
孟凎言語之間竟是鄙夷,簡單分析天下局勢,他不是沒有想過借糧。可是與他國借糧談何容易,嘗羌又怎會拉下臉皮與他國開口。
姜妘己亦不生氣,孟凎說的極是,不過,他只說了現在的弊端,卻沒說到緊要的地方,或者說,他明知卻故意未點明。
“孟太尉說的極是,不過這句町與大滇的姻親關係也不及您親,您與句町王后可是親兄妹,旻天皇子在大滇受您照拂多月,若是您修書一封,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必然能借到糧食。可是大滇人口眾多,今年又是旱災,借來的只怕也是杯水車薪,只能補一些窟窿。”姜妘己凝神靜氣,閒散地開口。
心想孟凎你有本事你去借啊?看那孟貞會不會借給你。
“簡直痴人說夢,這王室姻親豈是尋常之家,孟王后雖是我的胞妹,但她貴為句町王后,自當為句町國打算,豈是我三言兩語就能說動的。”
孟凎推辭,他才不接這燙手的山芋,這借糧一事搞不好會讓兩國陷入戰火,那他必定會受拖累。
“既然孟太尉推辭,也就不把大滇眼下的困境放在眼中,您試都不肯一試,便斷然拒絕,可見您的心中是不想替王上分憂解難的,那您身為太尉所為何?”
嘗羌心下煩躁,這兩個人是有仇麼,怎會互相譏諷起來,真是讓人心煩意亂,當下開口“孟太尉,你果然不試一試?”
如若借糧,孟凎確實是最適合的人選,畢竟句町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