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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妘己在這春秋大殿聽著姜依彤的慘叫聲,覺得刺耳地很,可是這責打二十大板,不足以讓姜妘己解恨,這傷口會癒合,會結痂,會掉落。
可是,一個人的心傷不會。一個人若是傷了心,那麼這一生都會如蜷縮的刺蝟,畏畏縮縮地待在角落,不敢再攻擊別人。
妘華就是那隻刺蝟。姜妘己記得很清楚,妘華自糞坑起來以後,沉默了許多,本來活潑好動的人,像變了一個人,不敢輕易踏出宮門,生怕別人恥笑她。
姜妘己那時怎麼開解勸導妘華,妘華都聽不進去,不止一次的尋死覓活,教姜妘己擔心不已。可見,這姜依彤帶給妘華的心傷,到了尋死的地步,徹底摧毀了妘華的自信心。
姜妘己感同身受,妘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掉入糞坑,以一個堂堂公主之姿,成為這王宮中人恥笑地物件。讓她再也抬不起頭來,不論走到哪裡,總有人明裡暗裡指著她笑說,那就是掉入糞坑的公主,還被依彤公主羞辱了一番。她怎好意思再出門讓人恥笑,她該如何如何去死。
妘華聽多了這樣的言論,聯想到奴隸的身份,自然被徹底打垮。所謂人言可畏,足以毀了一個人。而這一切都是拜姜依彤所賜,姜妘己自然不會心軟放過她!
“太后娘娘,方才依彤公主還笑話奴婢身份低微,身世骯髒,不配留在太后身邊侍奉,奴婢深感羞愧,不知該當如何。”姜妘己大倒苦水,說完,兩行清淚流了下來,我見猶憐的楚楚模樣。
“哦,本宮只知你奴隸出生,卻不知你身世如何,你且說來我聽聽。這姜依彤是被她那母妃寵壞了,她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他日,若她還這麼不知禮數,恥笑你,你就告知本宮,本宮替你做主便是。”姜白鳳鳳眼一眯,輕聲安撫姜妘己兩句。
關於姜妘己的身世姜白鳳一清二楚地很,姜妘己與她母妃的性命,還是她趕在王后下手之前保下來的。不過,此事不為外人知道,左右不過是王后知道罷了,想來這王后這麼多年隱忍不發,也是識趣的人。
現下姜妘己突然鋒芒畢露,灼灼逼人,還算計了王后母女,王后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既然王后不痛快,這太后就痛快了。王后要殺的人,她就要保!
“奴婢出生在北宮,是奴隸之女,卻不知身生父親是誰。孃親怎樣都不肯告知於奴婢,北宮的奴隸傳言,奴婢的父親是衣冠禽獸,強佔了孃親,這才有了奴婢。奴婢自卑得很,一心想尋找我那身生父親,問他一句可是真的。但這王宮多是貴人,奴婢也不敢逾越禮數,胡亂衝撞。不知太后可願意為奴婢做主,查一查奴婢的身生父親是何人?奴婢此生就了無遺憾,願意終生侍奉太后。”姜妘己哭得梨花帶雨,甚為可憐地模樣。
如今肯出面證明她身世的人只有太后,只要太后肯出手,那麼她登上那公主之位的時日就近了許多。
這些時日以來,她深深的明白在這王宮之中,若是沒有一層身份傍身,很容易招致殺身之禍,小命不保。眼下,她既然來到太后身邊,不如向她訴苦,觀察她可有幫她的心思,再策劃下一步。
“哦,這宮中還有這種事,天下間竟還有這種寡廉不知恥之人。北宮一向是奴隸居多,混亂也是在所難免,可是北宮的宮史,掌事之人竟如同虛設,竟然縱容這種事情發生,他們也是難辭其咎。你勿要擔憂,你既然將你身世託與本宮,本宮定會為你查出個子醜寅卯來。”姜白鳳扶起姜妘己,鄭重開口道。
姜白鳳雖如此說,不見得會如此做,姜妘己口中的衣冠禽獸是她的親兒子,是這大滇國的大王。她是不會拆自家兒子後臺的,姜妘己若想要拿回這公主的身份,那就要看她自己的本事了!
這天下之事,被人賜予,終究是留不住的,但是,若是她自己拿回來的,搶回來的,那別人永遠拿不走。反正以後天高水長,姜妘己留在她身邊,她要瞧準了再考慮,究竟該如何對她。
眼下,她不過是與她有用罷了,這大滇沉淪地滄海明珠,又豈她一顆?她能否見天日,都取決於她自己。若果,姜妘己的手段和謀略夠厲害,區區一個公主身份,還不是手到擒來。
“多謝太后,奴婢還有幾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奴婢不是一個嚼舌根之人,只是,今日依彤公主實在是太猖狂了些...”姜妘己拭了眼淚,欲言又止道。
“她如何猖狂,你說來本宮聽聽?”姜白鳳饒有興致地開口道。姜依彤的為人她是最清楚的,平日也是一個口不擇言之人,從她嘴裡說出什麼混賬話來,也不奇怪了。對別人說過的猖狂話,都離不開她這個太后靠山。但姜妘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