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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妘己瞧著孟凎被人架出去,不過孟凎卻回頭看了姜妘己一眼,面上慘笑悽然,眼眸中卻是仇恨的光芒,姜妘己並不懼怕,挑釁的與他對視。
她瞧著孟凎的背影消失不見,然後正身跪到地上,鄭重開口道“請父王替妘己和母妃做主,妘己聽聞母妃染病是有人指使,今日太子也在,請父王主持公道。”
話裡話外,已經點明姜妘己指的人姜楠康,嘗羌聞言,正色道“妘己,你一定誤會了什麼。”
他考慮的是,姜楠康的事好不容易才轉嫁到孟凎身上,現在姜楠康不能再出事,他現在不想廢太子。
也只有姜楠康是最容易掌控之人,姜嶲越有謝氏撐腰,面上對他恭敬,背地裡不知在謀劃什麼。
這次的事情,他已經隱約察覺,莊氏和謝氏一起聯手,還攪和進來爨氏,連姜妘己也揪住姜楠康不放,不僅給孟凎定了罪,還要定姜楠康的罪。這背後最大的受益人只有姜嶲越,看來謝氏這次是破釜沉舟,豁出去了。
也不知謝氏許諾了這些人什麼,連莊泓赦和爨龍顏都被他說動,出頭與孟氏正面較量。
他謝氏卻是一言不發的瞧好戲,嘗羌的目光掃過謝君麟,謝君麟一臉高深莫測,各懷心事。
莊氏和謝氏一旦聯手,只怕他這個王上對他們再也毫無震懾,心驚的同時,他想保住姜楠康的位置,決不能讓姜嶲越當太子。
姜楠康今日在朝堂上也思悟出一點門道,今日雖是對他的審判,但在他提出孟凎才是背後唆使之人時,眾人便調轉矛頭,直指孟凎,原來他們真正的意圖便是對孟氏下手!
他卻成了被拖累的那一個。
這些事情,他現在很糊塗,真是想不通,孟凎什麼時候攪和進來的,為什麼他一點也未察覺,真如莊泓赦所說,孟凎才是這所有事情的主謀,可是,許多事情明明他都親自去談的,莫不成人家賣的都是孟凎的面子?
正在他思索走神之際,聽見姜妘己的話,他猶如驚弓之鳥道“南宮你誤會了,我從未傷害過你們。只怕是有心人的誣陷,南宮切勿要相信!”
他的目光鎖住謝君麟,如果他被指認罪行,最大的受益人就是姜嶲越,今日這場戲,他也算懂了,首當其衝的是孟氏,其次是他姜楠康。
還真是牆倒眾人推,但是他姜楠康可不是那麼容易推動的!
“太子殿下真會推脫,二哥宮裡的綠蘿,你宮裡的小豆子可都是證人,妘己這就讓他們進來與你對質。”說罷她的目光凝視嘗羌,她不會輕舉妄動,她感到嘗羌今日的怒意。
莊泓赦此時上前一步道“稟王上,公主說的綠蘿和小豆子,月前確實指認過太子,不知王上可有印象。”
嘗羌這才勉為其難開口道“記得,教他們進來。”
雖然他很想就此作罷,但是他知道他不能,因為姜楠康的身份是太子,不能讓人抓住錯處,成為把柄,此事唯有解決,他以後才能高枕無憂。
嘗羌發話,不多時,綠蘿和小豆子便來到殿內,見過禮,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姜妘己道“綠蘿,你說是不是太子威脅你去二皇子宮內偷盜金項鍊,之後潛入高美人的寢殿,迷暈宮女,給高美人佩戴金項鍊,而且,太子事先並沒有告訴你,那項鍊會讓人得傳染病是不是?”
綠蘿忙不迭的點頭道“是,太子殿下命奴婢偷盜二皇子珍藏的一條金項鍊,然後給高美人佩戴,奴婢以為,太子只是想要誣陷高美人偷盜,不曾想,那項鍊竟能讓人得傳染病,奴婢有罪,高美人,奴婢對不住您!”
說著,綠蘿便楚楚可憐的哭起來。
姜楠康聽完,怒氣衝衝道“賤婢,休要誣陷本太子!你受何人指使?竟敢陷害本太子。你是二皇子的人,是不是二皇子吩咐你的,如果你承認,本太子可留你一條全屍!”
姜妘己輕笑一聲道“太子何必這麼急不可耐的威脅她,她現在在這殿內,父王是不會允許你胡作非為的!既然你說二皇子是背後指使的人,那便請二哥也來一趟,如何?”
“早該請他來了,躲在宮裡算什麼本事,敢做不敢認!”姜楠康並不畏懼,因為他從未指使過綠蘿。
他篤定是姜嶲越命綠蘿誣陷他,目的很明確,毒殺宮裡的嬪妃,也是不小的罪行。
就在嘗羌命人去請姜嶲越的空檔,姜妘己道“父王,有件事,妘己不吐不快,還望父王不要責怪。”
嘗羌雖然不悅,但是看在姜妘己大難不死,剛回來的份上,他慈父的形象還是要稍微維持一下的,他爽朗的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