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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公子過謙了,你這般手段和謀略為何不讓謝相幫你引薦個一官半職呢?如此也配得上你謝公子的名聲。”
姜妘己的眼底盛滿笑意,面上卻是瞧好戲的意思。
謝懷瀝舉起酒杯自飲一杯道“我父是庶子,我哪有那個機會?庶出的子嗣縱使出生在高門大院裡,也是低人一等的。我父雖是大滇最富裕之人,可惜也是屈居在叔伯之下。
要錢財有何用,對於我而言,是買不來一官半職的。我也樂得清閒自在,有看不慣的人出手教訓一下,也算圖個樂子,也就成了。試問天下間還有誰能比我更逍遙自在。”
姜妘己撇嘴一笑,噗嗤一聲道“行了,在我面前說這些你以為我會信麼?從你接近我的那一天開始,就說明你動機不純,此次你安排兩個人演了一出栽贓嫁禍的戲,實際上又另做它謀,差點殺了我父王,你這般坦然無辜的與我說,你這是閒情逸致?難道就不怕我將此事抖落出去,讓你人頭不保麼?”
她的雙眸瞬時轉為危險的威脅,帶著強烈的警告。
謝懷瀝慢騰騰地放下手中酒杯,起身走近姜妘己身旁,與她四目相對,然後他緩緩開口道“你不會,你需要我,就像我需要你一樣,這次設計孟凎不過是給你的見面禮。如果你爭取替我拿到謝氏的話語權,那麼以後謝氏便是我與你說了算。
今日我來見你,是想告訴你,在這大滇,只有我會真心幫你,不計回報。如果你想知道為什麼,那麼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謝懷瀝說的模稜兩可,斷斷續續。
姜妘己不假思索道“什麼問題?”
“你信命麼?”謝懷瀝蠱惑的雙眸帶著期待。
“當然,不過我信別人的,不信我自己的。”姜妘己後面這一句停頓了三秒道。
“前些日子我遇到你,我去找人替你卜算了一卦,你猜問羽閣的人怎麼說?”謝懷瀝得意的瞧著姜妘己。
他以為姜妘己會好奇,會感興趣,不想姜妘己隨口道“說我命硬唄。”
“可不止這個,他說你命格迥異,成則兵臨天下,敗則東山再起,總歸說你這人特玄乎,我一貫不相信這類旁門左道的話,但是我信你命該如此。”謝懷瀝最後一句話靠姜妘己的的耳旁輕語。
“謝公子真是幽默,信一個江湖術士的話。我不過是一個待嫁公主,命運早就註定了,還能怎麼變?”姜妘己自嘲一笑道。
“你信我就信,誰讓你也去過問羽閣呢,反正我就信你。”謝懷瀝胡攪蠻纏的詭辯道。
“隨你喜歡罷,反正與我無關。”姜妘己隨意的攤手道。
“這母子倆也不知商量的如何了,這麼久也沒見動靜,讓我這個傳信的人好等啊。”謝懷瀝輕嘆口氣道。
“你想越過謝懷欽成為謝家的當家人?”姜妘己壓低聲音道。
“公主果然聰明,我是裝得太累,現在瞧著朝中變幻莫測,公主你又運籌帷幄,翻雲覆手,正好我又閒不住,想要與公主一道玩兩局,不知公主可否賜教兩招?”謝懷瀝笑得十分莫測道。
“你這麼厲害,還需我賜教,你當謀士綽綽有餘,不如你就當我的謀士罷,他日事成之後,我保準許你一個大官!哈哈。”姜妘己輕笑著玩笑道。
“好,一言為定!我別的本事沒有,獨有手段和錢財,公主看上哪樣,儘管開口便是。”謝懷瀝痛快道。
這下姜妘己傻眼了,她明明只是開個玩笑,哪不知他竟然當真了,她擺手道“我只是開個玩笑,當不得真的。”
“公主怕了?難道公主連替在下謀份差事的本事都沒有?還是公主瞧不上我那些雕蟲小技?”謝懷瀝面上嚴肅,有些急道。
“本公主什麼時候怕過,不就是給你謀份差事嘛,本公主允了。”姜妘己笑著拍著胸口保證道。
謝懷瀝一副奸計得逞的面孔嬉笑道“多謝公主。”
他兩人說話間,謝懷曦與姜嶲越一道走進來,姜嶲越卻是打聲招呼就走了。
謝懷瀝很是不解,難不成他是看不得他?
“懷瀝,謝相的意思你告訴你公主了麼?”謝懷曦有些著急道。
“還沒。”謝懷瀝搖頭道。
“現在你說說。”謝懷曦坐到主位席,有些憔悴的神色。
“謝相的意思是斬草除根,過幾日他不是要出宮祭奠他母妃麼,到時候路上動手,乾淨利落,一了百了。”謝懷瀝的眸光透著一死冷冽的殺意道。
“我不同意。”姜妘己拉下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