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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君姑娘從到了那個漁村後,第二天便失蹤了?”
“是的。”
“那個村子可有異常?”
“屬下仔細看過,確實都是些普通的漁民。”
原隨雲沉思了一下,又問道:“那麼,村子裡最近有沒有什麼人死亡?”
“村口的一個老漁民,十幾天前染風寒死了。留君姑娘宿夜的老婦似乎當時曾照顧他,怕是被傳染了,兩天前也死了。”
“君姑娘可有為那老婦診治?”
“這……”那人看見原隨雲緊蹙的眉頭,頓時醒悟過來,臉色一白,低頭道,“屬下疏忽了,請少主責罰。”
堂堂江左藍氏的傳人啊!若是連個風寒也治不好,豈不是天大的笑話麼?
原隨雲只是一揮袖:“再去查!多帶兩個人,有什麼發現立刻來回報。”
“是!”
聽著那腳步聲漸漸遠去,他伸出手,摸索到了燭火散發的熱氣,一揮袖便滅了燈。
靜靜地在黑暗中坐了半晌,原隨雲俊秀的面容沉靜如水,那緊蹙的劍眉,始終不曾鬆動分毫。
艙房的桌上亮著一盞油燈,君莫離披著件月白色的外袍坐在桌前,筆桿輕點下頜,深思地望著眼前的一張紙。
半晌,她輕抬秀腕,輕輕劃去紙上的“原隨雲”三個字。
剛清醒時她確實不夠冷靜。對方也許沒有必要對一個將死的人說謊,但是──
也沒必要非得說大實話。
無論如何,此刻的原隨雲都沒有要害她的動機。這兩年兩人每月通訊,堪稱知己。論情論理,都不該是他暗算她。
猶豫了一下,提筆又將“藍氏”二字給劃去。
若是和藍氏有仇,什麼時候不好下手,偏要到現在才找上她?而且,以藍太夫人的謹慎,若是有什麼仇人的話,一定早就告訴她了,尤其是當她獨自出門在外的時候。
更何況,她甚至還不姓藍。
那麼,她所能想到的,就只剩下兩個理由。
還留在紙上的,是“奇毒”和“濟南”兩個詞。
若說是因為想要查詢原隨雲眼中毒素惹來的禍,那麼他那個仇家也未免太可怕了些,竟然對山莊裡發生的一切都瞭若指掌!無爭山莊怎麼說也不是浪得虛名,世界上……真的會有那樣神通廣大的人存在嗎?
而濟南……
之前她倒是忘了,當日她曾在任夫人手中留字,所以,任夫人也是知道她秘密的人。而她離開無爭山莊前,最後得到的訊息是任老幫主故去,南宮靈接掌幫主之位。任夫人對丈夫情深意重,傷心欲絕之下,或許一時激動,洩露了什麼?
可是……當初那個聰慧女子眼看丈夫一天天因中毒而衰弱,尚能不動聲色地和南宮靈周旋,甚至不知用什麼計謀,逼得他不得不到金陵來尋醫。那樣的人,心智絕對是無比堅忍的。更何況對任幫主的死,她應該早有準備,怎麼會這樣沉不住氣?
莫離不禁深深地嘆了口氣,只覺得自己好像陷進了一團迷霧之中。眼前明明依稀有著些什麼,可就是看不清楚。
又低頭看了看那張紙,她忍不住苦笑一聲。無論是因為哪個理由遭遇謀殺,貌似都和毒脫不了關係。自己這些日子來,還真是活得精彩刺激吶!
微微搖頭,莫離站起身來開啟艙門,走了出去。
到底是在水底下泡了六天,之後又是因為外力而強行脫離龜息狀態的,對身體損害不小。所以這兩天每天十二個時辰,她倒是有七八個時辰都在睡覺。
饒是如此,還是和船上的幾個人熟捻了起來,三個女孩子更是一口一聲“小離”地叫著她。不過,此刻已經夜深,他們應該都就寢了吧?
踏上甲板,這天晚上月色正好,照得光潤的木質地霜白一片。被微涼的海風一吹,莫離只覺得頭腦頓時一醒。她深深地吸了口氣,意念微動,突然飛身縱起,在半空中接連折身,姿態輕盈巧妙,短短几秒時間裡竟換了十六種姿勢,方才穩穩地落在地上。
“禍福相倚,孰知其極……倒真是一點不錯。”莫離看著自己的雙手,忍不住喃喃自語。
這兩天運功調息時,隱隱感到和以前有些不同,剛才一試果然不差。不知是為什麼,現在她體內的真氣似乎完全融入了四肢百骸,和她整個人結成了密不可分的一體。只要一動念頭,不必如何刻意,就能催動自如。
“君姑娘,天色已晚,還沒歇息嗎?”
正望著海面上破碎的月影出神,背後突然響起一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