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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燦燦的迎春花開遍山間小道。時至春分,天氣回暖,枝頭紛紛抽出嫩綠新芽。君莫離跨坐奔霄鞍上,踏著消融的雪水泥濘,朝臨安的方向騁馳。
這些日子來她除了為人看診外,幾乎是足不出戶,只在藏書樓中潛心修習,如今再次踏上旅途,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郊外已是一片春光融融。
在金陵的兩個月,自然又和原隨雲通了幾次信。比起當初無情有思的似是還非,如今明白了彼此心跡,在燈下執羽管細細刻書,一樣的言辭,字裡行間卻多了一份難以描述的旖旎。動身前數日,原隨雲來信說事情已經安排得差不多,至多再過十來天,便到臨安與她會合。
想到此處,她的唇角不由地微微揚起。奔霄似是能感受到她的情緒,打了個響鼻,越發攢蹄如飛。
過了山路一個轉角,莫離突然心頭一緊,下意識地覺得此地不再是自己一人。眼角似乎捕捉到路邊草叢中一絲異常的響動,讓她本能地一勒韁繩。
說時遲那時快,馬蹄前寸尺處塵土肆揚,唰啦飛起一根繃緊如弓弦的粗繩!莫離低吒一聲,夾緊馬腹,急急勒轉馬頭。奔霄不愧是百裡挑一的良駒,微微一個趔趄後,在原地轉了大半圈,堪堪地停下。
還沒等她回過神來,伴著半天煙塵,身後十數尺竟又飛起一條粗繩。兩條絆馬索一前一後,將她夾在中間。
莫離微微傾身,安撫地摸了摸奔霄的頸背,確定它並未受傷,這才重新坐直身子,沉靜地打量陸陸續續從兩旁草叢中走出的十幾個大漢。
這些人有拿刀劍也有拿著銅錘板斧的,個個膀圓腰粗。為首一人滿臉鬍子拉渣,身上薄襖竟還是綢緞滾面,頗是華貴。
“小娘子好駿的馬!”那華衣大漢粗聲說道,上下打量了莫離幾眼,突然轉頭吆喝道,“兄弟們,這下咱們發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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