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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我死的人太多了,我早習慣了。”
“可這次不比往常,對方勢在必得。”
“那他們也太小看你劉琅了,哈哈……”
“我實在不放心。”
“我把命交給你保管,我都放心,你還不放心麼?我的關寧鐵騎五百刀手都在城外軍營裡,都歸你調遣吧。”
“這太好了。”
“劉琅,該怎麼著就怎麼著,不必多囉嗦分了我的心,我登基後你們都是有爵位的。”說完,“哈哈”笑著,挺著胸膛走了。
吳三桂的大度和隨和,叫手下人感覺親切,他能從明末的一個武舉人,直做到清朝的平西親王,現在又要登基做皇帝,沒有人折服擁戴,怕是辦不到的,這也是他外粗內鬼之處。
吳三桂輕輕鬆鬆地就走了,而劉琅的擔子卻更重了。
“媽的!誰敢動大帥一根毛,我馬八蹄一刀開了他的膛!”馬八蹄憤憤地吼著。
劉琅犀利的眼睛陰沉著,是啊,他也想開了行刺者們的膛,但先得保住大帥不要被人家開了膛。
從嶽淵亭那裡得知虛玄無影將是主要行刺者,但又不知道具體是哪一日,叫人防不甚防。當務之急是他應探得這個具體日子。
他突然覺得他的佈置安排還不周密,他沒有更深的線索伸進血羽幫。
他想起了刁拈花。
他的眉頭鬆開了。
他得重新部署,他果斷吩咐道:
“八蹄,快著人去將劉一手喚來。”
“他不是剛剛才走。”
“我還有要事交待他。”
說完不再理馬八蹄,舉步向迎春花叢那邊踱去。
這一著棋太緊要,他需要認真思考。
第 八 章 佈局先機(六)
六
暖玉閣的紗燈剛剛點起,泛出團團輕紅,刁拈花來了。
劉一手忙迎上去,一邊對身邊的鴇頭吩咐:
“快去叫媚春來陪刁大爺。”
“待會兒吧,現在我想和你談正事。”刁拈花擺擺手。
“那好吧,等會兒我再叫銀狐也陪你,那母騷狐狸,夠你消受的。”
“我會叫她一輩子只想我。”
“刁爺好本事啊,哈哈……請。”
劉一手將刁拈花讓進一間廂房,二人相對而坐,媚春上好茶,對刁拈花丟個軟骨兒/媚眼,掩著嘴兒下去了。
“其實這個事我給你談過好多回了。”刁拈花開門見山,“你真心眼兒巴結我,我看你是個人才,不然,我勸你何來?”
“可是,我對你們卻一點底兒也沒有啊。”
“我不是底兒麼?開/妓院的,還能不瞭解/嫖/客,你以為我們是一群無頭腦的蒼蠅,實話告訴你,康熙皇帝是我們的主子……”
“喲喲!這話當心,這衡州可是吳三桂的地盤!”
“吳三桂麼?嘻嘻,出不了幾天,他就沒命了。”
“啊,康熙的兵打來了?”
“不!我們行刺他。他稱不成帝,猴孫們也就散了,在康熙主子那裡,我們就搶了個頭功。你現在加入我幫,正趕上好時候。”
“這個麼……”劉一手很是激動的樣子。這不是裝出來的,他是真激動,這激動又掩蓋了他的緊張。“這個麼……”
“你怕我們不能得手?”
“這,我哪裡會這樣想。”
“我看你就這樣想,來,我把底交給你。”刁拈花將嘴湊在劉一手耳邊,悄聲說了一陣,劉一手不住點頭,終於說道:
“這準能成功!好,刁爺,我託你的福,入你們幫吧。你叫我做什麼,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用不著去赴湯蹈火。你還是開你的暖玉閣,直屬總舵管,是總舵的眼線。”
“那衡州分舵呢?”
“衡州還沒有分舵,此事過後衡州才立分舵。不過有分舵它也管你不著。你不能讓分舵知道你是總舵屬下,你還有監視分舵的使命,總舵在每個分舵駐地都要設你這種監督點,人心難測,分舵太散,難看管嘛。”
劉一手連連點頭,難怪刁拈花如此看重他的營業點。這種男人歡悅之地,真是個蒐集情報的好地方。
“你答應了?”刁拈花看他點頭,忙問。
“答應了。”劉一手忙應著,心想這刁拈花野心不小,在總舵里拉攏自己的實力。
“好,從現在開始,你就直接歸我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