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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了一口氣,一掌發出,登時震得那女子疾退數步。白袍客冷笑起來:“美貌小妞,你若再能撐下這三招,老子便不姓公孫!”如影隨形地猱身欺上,又是一掌劈出。他這一加力施為,那女子登時不支,屋內便響起她微弱的喘息之聲。
少年聽了,心下驚急無比,驀然間一雙纖巧白嫩的蓮足躍入眼簾,卻是兩人又轉到了床前。少年心中一喜,全身勁氣澎湃,便待奮起一擊,卻忽然又想:“這廝適才說她撐不下三招,他使到最後的第三掌時必然全力以赴,我那時出手,定操勝券!她終究是個青樓女子,我卻是重任在肩,萬不可因小失大!”雖是這麼想,耳聽得那女子嬌喘吁吁,他心中倒似油煎一般,咬著牙沉了片刻,卻聽那漢子磔磔怪笑:“第三掌到了,小乖乖,倒也!”錦閣中揚起一蓬駭人的掌風,那盞燈火虛弱地搖了搖,噗的滅了。少年的身子一彈,疾滾而出,長劍驚蛇一般刺了過去。那白袍客一掌劈出,勢在必得,驀見眼前劍光耀目,不禁驚得嘶聲怪叫,奮力發掌向劍上劈去。那劍給他這驚濤般的掌力一震,卻只略略一沉,仍是掣電一般地刺了過去,從他小腹上直透過去。與此同時,那女子微哼一聲,腳下一軟,便栽倒在了軟榻之上。
那漢子身受重創,卻昂首慘嗥了一聲,猛地雙掌一翻,“擊鼓鳴箏”,合擊那少年的頂門。少年要待閃避,但激戰多日的四肢一陣撕痛,奮力轉身時,卻仍是慢了半步,只覺雙耳間勁風鼓盪,這必殺一擊已然及頂。
危急之間驀地白影一閃,卻是那女子疾撲過來,一線白光一閃而逝,那漢子哼也未哼,一跤便倒了。
少年死裡逃生,仍覺雙耳之間嗡嗡地響個不停,知道若非這女子奮力一擊,自己的腦袋便會給這漢子的雙掌擊扁。他喘息了幾下,才看清那漢子的左胸上插著一把短劍,半截劍身露在外面,閃著白慘慘的光。
“多謝……多謝姑娘,你沒給這廝傷著吧?”他叫了一聲,對面卻沒有回聲。他的臉立時一片羞紅,暗自埋怨:“柳暢啊柳暢,你終日以俠義自命,但臨陣畏縮,竟比不上這青樓歌女!”沉了片刻,才聽那女子道:“沒什麼,我靜坐片刻便會無恙。”她的聲音還是有些喘息,想是適才的一戰讓她精疲力竭了,“這一陣鬧,官府只怕馬上就到,你速速走吧。”他咬了咬唇,才道:“卻不知姑娘芳名如何稱呼,救命大恩沒齒難忘!”“哼,我不過是個青樓女子,哪裡敢和明鏡堂的英雄提起自家姓名!你還不快走,難道要累得我和你一起給官府捉去?”她這時喘息漸定,又回覆了先前冷冰冰的語調。他一陣窘,也不知她是怪怨自己出手太晚,還是她生就這麼一副冷傲難近的脾氣,搓了搓手,只得道:“好,在下京師明鏡堂柳暢,今日得蒙姑娘援手,感激不盡,今後若有差遣,莫不從命!”耳聽得那女子輕笑了一聲,笑聲中含著幾分寂寞和悽怨的味道,他心中就是一動:“這女子好生奇怪,以她這份絕高身手,怎地卻隱身在這秦樓楚館之中?”但這時卻不時細問的時候,只得道:“只是這些血跡只怕要給你找些麻煩!”那女子哼了一聲:“在南京城內,這些小事我還應付得來!你只將這屍身帶走就是。”他聽得她說得把握十足,只得俯身扛起了那白袍客的屍身,再抬頭望了望床角的那一團白幽幽的影子,又道了一聲“多謝”,便即轉身而去。
才走到門口,卻聽她道:“你以後可要小心了。這一口京片子定是要改的,南京城內都是詹中堂的死黨,給他們捉住了,可是大事不妙!”他的心中一暖,這時門已經開了一條縫,外面已經有了燈火,他不由轉回身來望過去,想細細瞧瞧這女子的模樣。那女子眼見一團微光透進來,卻將頭轉了過去。
一團微紅下,他只瞧見了雪也似的一彎玉頸和一片黑瀑般垂下來的秀髮,那半張面孔卻給長髮遮住了,瞧不清楚。他心中驀地升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惆悵,不由長長一嘆,飛身出了錦閣。
2、虎嘯猿啼盡鷹揚
南京城內的十里秦淮,風物最妙處在夫子廟一帶。藩臺大人的楊逸府邸就離最熱鬧的夫子廟不遠,此時楊府內呼喝叫好之聲不絕於耳,卻是秦淮鷹揚會正自開打。
秦淮鷹揚會辦了十幾年,自來都是在秦淮河最熱鬧的夫子廟外開打,引一些初出茅廬的俠少、浪子來搏個彩頭。但這一回卻是破天荒地移到了布政使楊逸的府中。楊大人是兩江總督鄂政大人的至交,又是京師詹中堂的門生。這鷹揚會移到他府內必是大有門道,弄得好的,說不定就會循著這條線巴結到詹中堂!詹中堂是什麼人,在天子跟前說一不二,連新立的皇太子見了他都必恭必敬地喊老師。所以這一回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