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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鴻不敢多看,忙轉過話題說:“二哥莫要笑我了,這次小弟拈了個遊仙題,不知要怎麼挨抱怨呢。
這遊仙詩為詩中別裁,專以描摹修道飛昇、採藥求仙等內容為主旨。遊仙詩早有出現,自漢代以降,尤其是魏晉時期,蔚然成風。只是此後便少有佳作,漸成絕響。
鄭昭德聽了也連連點頭說:“是極是極。這遊仙詩自晉代郭璞之後,再無敢言遊仙詩者。”說完低聲吟哦道:“青溪千餘仞,中有一道士。雲生樑棟間,風出窗戶裡。似郭璞這等出塵之句,實在可稱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盧鴻聽了,呵呵一笑,逗那鄭昭德說:“郭璞遊仙詩句自佳,不過若說後無來者可不一定。小弟便寫兩句,一定能勝那郭璞一倍。”
鄭昭德一聽大驚,還未曾答言,忽然聞聽身後有人冷哼了一聲道:“好大的口氣!”
盧鴻與鄭昭德都不由一驚,急忙轉身看時,卻是兩個學子。這兩人適才鄭昭德曾與盧鴻引見過,年長一位約二十左右的,名叫許左明,是鄭昭德當年同窗,很是合得來;那年青一位約有十七八歲,名叫李栩,其家在這滎陽城中也頗有名望。這李栩在青年一輩中,才華出眾,只是性格略略有些孤傲。剛才這句話,便是李栩所發。
鄭昭德聽了李栩這話,便有些不是味道。原來鄭李兩家,均以經學為重。這李栩家祖上,據說本出自趙郡李氏,只是源流太久,竟致無考,李家頗以此為恨。滎陽鄭氏名動海內,經學傳家,而這李家前輩中,雖然地位遠遜,卻也有一位驚才絕豔的天才人物,名喚李伯方,精於《易》、《禮》,便是這李栩的祖父。兩家先輩,當年因經義分歧,曾舌戰數場,卻均是說服不了對方。因此兩家雖然礙於家族身份,不致於有互相攻詆之事,但心中也總是略有芥蒂。
鄭昭德眉毛一揚便說:“哦?我們兄弟在此私相談笑,不知有何礙著李公子的地方,竟勞李公子如此惡評?”
那許左明見了此情,知道兩家本來就有不睦,此時若再爭執下去,怕於雙方面子上都有不美之處,向前一步,便要為雙方分解。
只是那李栩少年心氣,又是自視極高之人,見了鄭家後人本就有一股爭強好勝的心念,此時覺得自己拿了對方把柄,哪裡肯再放過?就算是說起來,自己偷聽人言發難,不算正大光明,也是顧不得了,搶在許左明前邊便說:“這位盧鴻公子本是尊府東床,據聞乃是范陽盧氏,就應文質彬彬,虛心學業。不想剛才不知從哪抄來幾句,得了幾句誇獎,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妄自狂言起來。那郭璞前輩所留遊仙詩,開一代先河,歷代騷客,無不嘆為絕響。你小小年紀,後生晚輩,就敢大言勝彼一倍!若真有此等大才,不知可否將佳作賜觀,以證非虛?”
盧鴻雖然不明白李栩未何要針對自己如此緊逼,但看鄭昭德的臉色,自然也知道對方是來找碴的,怕是於鄭府也無甚善意。也便毫不客氣,淡淡地說:“在下適才與鄭兄說笑了幾句,卻不知竟汙了閣下的尊耳。那勝過一倍之說,本是玩笑話,在下自有解處。只是不知偷聽他人私言,尋摘漏洞,當面發難,卻是何禮所載,何經所言。既然兄言道,學子當文質彬彬,便請為我一解疑惑。”
此時旁邊眾學子,離得近的聽得這方爭執,漸漸聚來數人。李栩聽盧鴻說話雖然表面平和有禮,其實卻是說自己偷聽責難,實是宵小所為,當下漲紅了臉,也不管太多,大聲說:“你說能勝郭璞遊仙詩句一倍,還說自有解處,便說來我聽聽!只要你的詩大家都承認勝過郭璞,我便認了偷聽,向你道歉,又有何不可?”
盧鴻微微一笑,說:“我本是與鄭兄笑談,一段玩笑言語,不想李公子竟要抓住不放。也罷,便解與閣下聽聽可還說得過去。鄭兄吟誦郭璞詩句,道是‘青溪千餘仞,中有一道士’,我言能有詩句,勝之一倍。”說到此時,盧鴻看了看周邊眾人,或有不屑,或有肅然,那李栩更是瞪大眼睛,緊緊盯著自己,不由暗暗一笑說:“小子便作詩句雲:‘青溪兩千仞,中有二道士’,豈不是勝彼一倍?如此笑談,不過清言餘事,不想李公子竟要做鳴鼓之攻,實在是另小子費解。”
眾人聽了,不由大噱,這盧鴻居然在詩會上玩起算術來了,可憐那李栩哪裡想到這一層,一時急紅了臉,覺得盧鴻狡猾之至,卻是一時不知怎麼反駁才好。
第六章 隨便弄首就嚇死你
這時那許左明見李栩面子上轉不過來,就來打圓場道:“盧公子果然高才,只是這般勝過郭璞,似乎太過兒戲了。”
盧鴻點點頭說:“許兄說得頗有道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