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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一人才能實現。盧鴻目前是孔穎達的衣缽傳人,更有氣學首倡、老子新解的成就,以身份成就而言,將來計程車林領袖並不難得。但若盧鴻一旦入了仕途,以目前朝庭打壓世家的氣氛,盧鴻必然難以保持超然的身份,少不得整日在權貴傾軋中忙亂,在學業上怕是再難有所作為,士林聲望也難免大受影響。
了盧承慶地話,也不多做解釋,只是唯唯稱是。其麼多,不願參加科舉,只不是過不喜歡官場中的爾虞我乍。盧鴻本性就是個懶散之人,多了一世的經歷記憶,更把這些事情看得淡了。若不是當今朝庭打壓世家之事,關係己身,他才懶得理會。只不過盧家是自己的親人,立身所在,他這才不得已按照記憶中的印象以及自己的理解,拿出點子來幫盧承慶解決問題。
盧承慶嘆息幾聲,又對盧鴻說:“既然賢侄有此決心,愚叔也不阻擋。事不宜遲,今日商議之事,我便修書一封,述於令尊並族中長老。那聯絡各世家之事,也須族中長老合議後方可行事。賢侄在長安城中,行事若有所需,儘管對修兒言明,或是直接找我,愚叔必然傾力支援。”
盧鴻連聲應是。看盧承慶掩不住眉間喜色,只是神態卻越發顯得蒼老。盧承慶年輕時,風儀俊朗,本是有名地美男子。但此時蒼老之態盡顯,無復當年英姿。想來這些年,在廟堂之上一力支撐族業,必然壓力極大,心神憔悴,以至於此。
盧鴻心下暗歎,又與盧承慶閒談幾句,便即告辭。
盧修引著盧鴻,便向後堂行去。因為盧鴻本是家族晚輩,到了盧承慶的府第,自然是要拜見嬸嬸的。拜見之後,又說了會子話,已經到了午飯時節。只是盧承慶與盧鴻密談之後,先是將密議情況,寫下密信由心腹之人火速送往范陽,報於族中得知;一面又召了其他人來,先行密議安排一些事務,故並未到後堂來用餐,只是著人傳話,讓盧修陪了盧鴻在後堂家宴。
用飯已畢,盧鴻告退,由盧修帶他到客房歇息。才安頓時,忽然聽得門外有人說道:“九哥什麼時候到的?可是想死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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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回頭時,只見兩個少年已經到了門口。前邊一個身量甚高,形容削瘦,口中邊說邊行了進來。在他身後又有個少年,個子略矮一些,長得極為文靜秀雅,面上也帶著幾分興奮之色。
盧鴻看了就笑著說:“小平、小齊,一向不見,可還安好?”
這二個正是盧修所說的兩個兄弟,高個子的就是盧平,文靜的就是盧齊。
二人笑著進來,先是互問候了長輩身安,然後就拉了手,在榻上坐下來,共述別情。
才說話間,忽然又聞得門外一個大嗓門的聲音說:“好你個盧修,來了貴客偷偷藏起來,不待見我不是?”隨著聲音,一個大黑個子地青年直撞進門來。
盧修見了忙起身笑道:“子語兄說笑了。鴻弟今天才登家門,適才拜見家母才安頓下來,怎敢瞞了兄長呢。“
盧平卻是一動不動,笑罵道:“你這黑貨又來了,怎麼這鼻子就這麼靈,有個什麼風吹草動都早早就聽到了。”
此時盧鴻見了,也忙起身。見面前這人高了自己一頭,相貌甚是端正,濃眉大眼,只是卻面色黝黑。
盧修笑道:“來來,鴻弟或許還不認識。這位祖述兄,也是范陽人氏。其先父諱上孝下孫,曾為本朝吏部侍郎、太常少卿。通曉歷算,雅擅古樂,編寫《大唐雅樂》,也是名聞天下。祖述兄幼承家學,作詩制曲,都是很有名的。你二人卻要多多親近。”
盧鴻聽了忙與祖述見禮。二人互敘,祖述長著盧鴻三歲。因祖述字子語,盧鴻便以“子語兄”相稱。祖述又問盧鴻有無表字,盧鴻說道:“小弟前年已行了冠禮,表字浩然。兄便直稱我浩然便了。”
祖述卻搖搖頭說:“什麼字不字的,我老黑卻沒那些酸勁子。咱們都是兄弟一般,我就直叫你小九好了。”
幾人復又落坐,盧修便叫下人預備烹茶,幾人共飲閒談。原來盧平與這祖述最為熟稔,聽了盧修說祖述作詩制曲之事,不由笑著說:“若說子語制曲,也不算什麼。這詩寫得,便大大有名了。”說完不由嘿嘿直笑,祖述卻翻著眼說:“你這竹竿子,當著小九的面,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麼?”
盧鴻忙問端底,盧平便講給他聽。原來這祖述雖然也愛作詩,卻總是滑稽搞笑,不入正途。有一次當朝衡陽公主設宴詩會,正值大雪,便於席間,以雪為題作詩。這祖述當仁不讓,挺身而出,瞬間成詩,朗聲吟道:
六出飄飄降九霄,
街前街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