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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是時間談論。本王平生最喜者,便是才人名士;最好者,便是佳作妙文。所幸眾高賢不棄,長得相共盤桓,可謂‘座中客常滿,杯中酒不幹’,真乃平生之幸!今日諸位能蒞臨鄙府,自是蓬蓽生輝。小王便以~
眾人也便一齊舉酒,共同飲訖,盧鴻自然也是杯起酒幹。看著魏王李泰談笑風聲,暗與太子李承乾比較,心道無怪乎李世民寵愛李泰遠勝。這魏王李泰無論是人物氣度,還是言談舉止,都遠過其兄。若說心機城府,只怕那李承乾更是打馬也追不上。只是思及前世記憶中李承乾謀反被廢,而李泰機關算盡,終是功虧一簣,鬱鬱而終,不由心下暗歎。
此時眾人宴飲,歌舞絲竹,頗為熱鬧。盧鴻這幾日混跡其中,早已是司空見慣,也頻頻舉杯,敬酒祝詞。待得酒過三巡,李泰雙掌相擊。場中舞女便皆退去,絲竹之聲也安靜了下來。
只見李泰微笑言道:“小王近日新得幾宗物事,或是前人所留書跡,亦有難辯出處的古物。今日盛會,難得諸位方家光臨,正好藉此之機請教,也是席間助興。”
李泰話音才落,便有一列侍女,各各手託木盤,魚貫而出。每方木盤之上,以錦巾相覆,形狀各異,便是今日鑑寶之物了。
鴻昨日在太子李承乾的鑑寶會上,親見了數卷晉人書卷顧愷之的仕女圖卷。可惜書跡雖然佳妙,那捲壓軸的仕女圖卷,卻為盧鴻定為後人仿作。想到這裡,盧鴻心下暗想:“古人若說製假,手底下的功夫自然是絕頂,但那周邊的玩藝兒,較之後人,卻是差得遠了。不知今日這些物事中,又有什麼驚人之作。”
李泰微笑著說:“今天呈於眾方家鑑賞的第一件物事,卻是一樁公案。此物本王得之數月之前,請了幾位玉坊地供奉,以及數名鑑賞名家,竟然俱未曾見過。若說器形古樸,質地優良,決是古物無疑。只是名稱來歷,一無所知。今日勝會,小王便取出請諸位品鑑。若有慧眼識得地,本王決不吝於賞賜。”
此時,最邊上地侍女將手中木盤上的蓋巾輕輕揭開,露出其中的物品來,卻是一件玉器。
只見此物外形乃是方柱形,有一尺見方,外方內圓,上下貫通對穿一個圓孔。玉質頗為奇怪,色呈黃白,又有紫、紅、橙色斑點。器體之上,又分為數節,層層重疊,遍佈著古樸的紋飾。
侍女將這器物,一一傳示於席間眾人。工部尚書杜楚客,本有“妙手”之名,擅制精巧物品,又性喜古物,因此對於古玩,頗有研究。傳在他眼前時,停留時間最長。他反覆端詳,上下左右均細細審過,又思索了半天,最後依然是滿臉失望之色,搖了搖頭,示意侍女向後傳去。
席中十數位客人,能參加魏王這鑑古之會的,哪個不是有著兩把刷子的。只是這物品實在是奇特,僅從外觀,實在看不出有何用處來。因此雖然也有幾個翻來覆去地看了半晌的,卻均是一無所獲。
座中除杜楚客之外,著作郎蕭德言,也是頗為好古。待他看了半日,一頭霧水言道:“此物卻是奇怪。若觀其形制,便似器物上地機件一般。據言上古之人,仰察天象,以管窺天,莫非便是窺測天文的觀天之物不成?”
眾人議論紛紛,或是同意,或是否定。那蕭德言也不是有什麼證據,只是胡亂猜測之語,自然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待傳到陸清羽、盧鴻席上時,陸清羽便搶著取將過來,審視一番,開言道:“恭喜魏王!以小可看來,此物乃是古時名貴之器,名之曰‘瑗’。瑗與璧相似,但形制不同,孔有大小,瑗則是大孔之璧。《爾雅》言道:好倍肉謂之瑗,肉倍好謂之璧。所謂‘好’是指器物當中之孔;所謂‘肉’乃是指器物之體。觀此物中孔如此形制,定是玉瑗無疑。且這般巨器,決非尋常器物,或為上古三代之時重器,也未可知。據《荀子》言:問士以璧,召人以瑗。魏王得此異寶,乃是得人之兆。豈不可賀!”說罷,連連向李泰拱手。
李泰聽了,尚未言語,一旁的蕭德言卻皺眉言道:“雖然陸公子之說頗有所據,但自古璧、瑗,均是圓形圓孔,器體較薄,從未見如此般方正厚重的,似於所載不符吧?”
陸清羽臉色通紅,急急說道:“上古形制,流傳久遠,有所變化,也是在所難免。如現下所用銅錢,實則亦由璧演化而來。古時所稱‘錢’,便是圓形圓孔,演化發展,至秦時成半兩錢,而為圓形方孔。此瑗或者別有特異高超之處,方形圓孔,也不為怪。”
座中諸人聽了陸清羽的解釋,雖然覺得略有牽強之處,但於座中諸人解釋中,則是最為可信的一說了。眾人互相討論,也有人便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