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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已經看了有半個時辰了。畢竟以他的數學基礎,又扔了這些年,看起這些密密麻麻的公式來,也不是件非常容易的事。
曹嘉與盧濤坐在一邊地太師椅上。雖然盧濤也是見慣了場面的人,但見盧鴻皺眉不語。翻著書頁時,居然有些坐立不安。眼睛一會看盧鴻,一會看書稿,顯然極為關心盧鴻對此書的評價。反倒是更應該關心的曹嘉,反倒信心十足的樣子。見盧鴻看得投入,乾脆也從懷中取出一個小本,拿了一根炭條,這就般寫寫劃劃地自己演算起數學題來了。
曹嘉那小本上寫得亂七八糟,橫塗豎抹。估計除了他本人,這世上也沒有第二個人能看懂。此時這書房當真是怪異無比,客人不象客人,主人不象主人。就算是見慣了各類異人異事的洗硯。看曹嘉如若無人的自己算題,也覺得有些好笑。
良久之後,盧鴻才長長地撥出了一口氣,將手中的書稿合上。盧濤睜大眼睛。看向盧鴻,眼睛中全是緊張與期待的神情。就連一邊演算地曹嘉,也停下手,收起紙筆。
盧鴻站起身。對著二人深施一禮道:“盧鴻在此謝過二位。自此書後,數學可稱道矣。”
二人連忙起身,盧濤托住盧鴻道:“九弟太客氣了。若無九弟指點前驅。哪有今日這本書的問世。若說居功至偉。還是九弟以及曹先生等眾人的功勞啊。”
曹嘉哈哈一笑。也道:“盧公子切莫如此說。數學本為道,不過世人多不明罷了。嘉能得列太極書院之門。附公子之驥尾,可說平生之幸。應該是我等要謝公子才對。”
盧鴻笑道:“咱們也不必謝來謝去,這就忙著將此本梓行,讓天下有志數學之人,共睹此書為幸。”
《數學典》的出版很快便引起了大唐士林地一場動盪,基本上說,大部分人看不懂,覺得太深奧了。一小部分人看得清楚明白,覺得實在是通俗易懂。
看得懂的這一小部分,大多是各大書院中專門研究數學之人。數學這門學科,在很多學子看來,就是艱澀難解的代言,就算是浸淫多年的學者也有此感。但《數學典》地發行,為這些人一下子便開啟了一扇門。他們這才知道,原來那些茫無頭緒的雜亂演算法,可以用這樣明白清楚的方式一一論證,可以透過這樣逐漸深入的方式,一點點地走向更為廣闊地天地。
因此在大唐貞觀十七年的春天,幾乎所有的書院在開學之後,都在集中講解這部《數學典》。隨著越來越多地學子掌握、理解了其中地知識和思路,數學地神奇魔力一下子被激發出來。討論公式,研究定理,一時成了大唐士林學子最為熱衷的新潮時尚。
除了《數學典》之外,還有另外一本書,也在差不多地時間,由奚氏印書坊出版了。這部書規模不大,作者是太極書院格物館的盧湛。
書的名字叫《力學致用》。
盧湛這本書很有意思,與其說是一本書,不如說是一本筆記。其中記載了盧湛製作的十幾種常用的工具,有農具,也有其他一些玩意。但與前人不同的地方在於,他給出了這些器具應用的力學原理以及相關的計算公式。
形而下者謂之器,形而上者謂之道。
道是
在的。
盧湛這本書就很形象地說明了這個問題。很多農具之類,自古以來記述的書並不少。雖然士子真正製作過的不多,但瞭解還都是有的。但當他們看到盧湛書中將這些日常可見的農具原理及公式羅列出來、並依據這些對其進行計算與改進時,還真有些給震住了。
一向以來,還沒有人將經學、算學等學科與實用如此緊密的結合起來。格物學初問世時,士林更重視的是其“格物致知”的意義。但這本《力學致用》的書,反過來告訴了許多人一個道理,格物可以致知;但得到的知識,反過來也是可以致用的。
結果便是導致了相當一部分人,紛紛投向到以格物與明理的互相推動驗證之中,各種千奇百怪的發明論證層出不窮。為此,奚氏印書坊還專門推出了一項格物致用的大賽,徵集最有創意的新例,並將所有選出的格物致用集書出版。對於被評為優秀的致用例項,還有一份相當豐厚的獎勵。這類競賽得到了所有喜愛格物計程車子的喜愛,竟成了定例每年舉行。待後來,更演變成大唐一項傳統的格物發明大獎賽,其影響力之大,令最初的舉辦者始料未及。
就象打擂臺一樣,化學館的一本名為《物化淺說》的書也同時發行。然而與前邊兩部書相比較起來,其最初的影響力便要差得多了。
化學館的楊道一,雖然人看起來瘋瘋顛顛的,可好勝爭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