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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姑爺,長得,可真——俊啊!
俊——麼?就算是潘安來了,您二位這麼一通鼓搗,也直接能進馬戲團了吧?盧鴻心中憤憤不平地想。
等紅裝豔裹地全幅行套打扮完,盧鴻覺得自己馬上就可以上場了,而且肯定會博得觀眾極為熱烈的掌聲。想想自己要以這份形象去面對眾人,盧鴻只覺得不寒百粟。
——我以前還一直以為,我一生最有勇氣的事是跳崖呢。
前呼後擁,大半夜也這麼多圍觀的人,可是沒人給錢。
白看啊!盧鴻心中哀嘆。
要說大唐雄風,陽這民風也是彪悍,盧鴻畫成這樣,沒被人當作鬼不說,還有幾個大媽大嬸指指點點地在稱讚:哎呀,快看看鄭府這新姑爺,長得,可真——俊啊!
嗯,怪不得塗這麼多白粉白麵的,這半夜三更的,不多上點色,黑燈瞎火打遠看不出效果來。
總算到了鄭府了,只見府門前也是張燈結綵,喜氣洋洋,一群小傢伙正在門口候著,嚴陣以待。
第八章 三星在天
鴻定眼一看,只見這群小傢伙足有十幾個,大的不過的走路居然還搖搖晃晃的。一個個穿得肉球也似,手中還都拿著棒子棍子。
只見當先一個小胖子,長得白白胖胖的,見了盧鴻等到了鄭府門口,高舉手中大棒,扯開嗓子叫道:“新郎來了,星弟們,打呀!”
只是聽他說話卻有些漏風漏氣,張開的大口中幾個豁子,原來正在換牙,怪不得這般聲音。
其他一群小傢伙聽了這話,立時嗷嗷叫著,齊齊揮舞手中棍棒,衝了上來,齊聲喊打。最小的跑不過其他大的,拖著棒子在後邊還在跌跌撞撞邊喊邊追,一時很是熱鬧。
盧鴻雖然精研“三禮”,也不知道這是哪一齣,還是身邊的下人清楚,立時便將早備好的一堆小紅包掏了出來。
原來這非是古禮,而是當地風俗“打新郎”。其意乃是族中兄弟,捨不得姐姐出嫁,要將新郎打跑。鄭家雖然世家大戶,但唐時風氣本來就開放,也不拘泥古禮,結果便是這一群小傢伙早早就候在這裡了。
當然所謂打跑,也不過虛張聲勢,做個樣子罷了。要真是來一堆棒小夥子,掄著木棍上來,那還不把新郎直接打死了。一般都是派些個小孩子前來,掄的棒子都是裹了紅綢的,只是高舉大喊,不放新郎過去。只要新郎這邊多施賄賂,紅包派得足足的,自然就無往而不利了。
當然也有那小氣新郎。紅包發得小舅子們不滿意,挨幾下棍子地笑話。盧九公子雖然不清楚這些,一邊人眾都是明白的,於是那紅包如雨點般落了下去。只見一堆小傢伙個個眉開眼笑,領頭的小胖子卻咧著嘴,露著狗洞牙笑著說:“這就對咧,不過咋激有紅包,這可不行。”
身邊一群小傢伙也齊聲道:“不行,不行。不能過去!”說罷又把棒子舞了起來。
還是身邊下人早有準備,不慌不忙,將袋中各色零食一一拿出來,孝敬給這幫小祖宗。又偷偷給領頭的小胖子。特地多塞了兩把。這回小胖子笑得眼睛都不見了,張著狗洞牙的嘴大樂,一收棒子,才放盧鴻等人過去。
盧鴻不由心中暗暗稱奇。原來陽地方,這收費站的歷史居然這般悠久。
到了門前,早有家人相候,看著小傢伙們鬧得也都是面上帶笑。已經有人上來。將一張豔紅豔紅的彩箋奉上來,乃是要盧鴻題催妝詩。
催妝詩風俗各地皆同,有新郎自作的。也有他人代作的。至於盧鴻娶親。他便是要別人代作。怕也沒什麼人敢出這個手了。
盧鴻一笑,看這彩箋。居然是自己家紙坊制地“薛濤箋”,便提起筆來,題下四句道:
傳聞燭下調紅粉,明鏡臺前別作春;
不須滿面渾妝卻,留著雙眉待畫人。
跟隨人眾,同聲齊唱催妝詩,務要將聲傳入府中。過不多時,只聞府內哭聲隱隱,一路人行將出來。
新娘出嫁雖是喜事,但離別父母,從此是別家之人,自然是要不捨的。因此離別之時,便要哭著送出來。後來更有那等民俗,要新娘子上了花轎一路哭到新郎家的,哭得越響,就說明與父母越親。
鄭府嫁女,雖然也有此風,但自然不會真那般嚎啕大哭,只應個令,便出了府來。唐初時,還沒有以花轎迎親的習俗,倒是這紅蓋頭,已然興起。因此鄭柔便全副武裝,哭別相送地七大姑八大姨,被人攙到了迎親的馬車上,盧鴻與相送的兩位舅哥拱手,吹吹打打,踏上了迎親的歸程。
折騰半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