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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靜聽,又接著說:“何況詩與畫,其雅與俗、貴與賤,關乎吟詩作畫之人,且關詩畫何事?書法本是文人雅藝,但若以那經生,抄經為生,其書法亦墮為謀生之藝,但求工整刻密,毫無氣韻生動可言,雅復變為俗。書法如是,繪畫亦如是,未可一概而論。若街頭畫師,以寫真為生,視畫為稻粱之藝,自然為匠藝;若士子文人,以繪事為胸中氣韻所發,詩情畫藝,均託於筆底,自然是雅藝,怎可稱為末流。”
褚遂良聽了,先點頭說道:“盧鴻此言甚是。觀盧鴻所作扇面,清氣撲人,風韻超然,哪有半點匠氣俗流。”
眾人聽了此言,也均點頭稱是。盧鴻先時贈扇時,眾人見他親為繪畫,也有不以為然者。但觀其所寫山水花鳥,大合文人雅趣,也覺非是時俗寫真之流。今日盧鴻此論,自然令人更加信服。
第三十七章 三十六萬種
鴻說:“因此畫圖一道,實為文人情之所發。觀山浩然仰止之情;觀水流花謝,則有世態興廢之嘆。畫上一山一水,無非情之所繫。因此盧鴻做畫,不求形似逼真,不求金壁輝煌,但求其筆意流露,自然淺淡罷了。”
盧鴻此時所說的文人畫觀點,雖然涉及仍淺,但廳中諸人聞來,已然是如醍醐灌頂,一時感受頗深。尤其是立本,他本來天性痴迷畫藝,不能自拔,雖然心中每以此為恨,但就如同中毒的一般,就是不能離開繪畫。今天忽然聽了盧鴻之言,忽然覺得茅塞頓開,一下子云消日出,直照得心中亮堂堂的。
上官玥靜靜地聽盧鴻說出這番話,面上略有羞色,上前對盧鴻道:“盧公子果然大才。前時曾聞公子以硃砂為竹,玥尚以為是強辯之詞。今日聞了高論,方知竟有深意。”
盧鴻一笑道:“塗鴉做竹,不過聊寫胸中逸氣罷了,豈復計形之似與非,葉之繁與疏,枝之斜與直。他人便視以為麻為蘆,又有何言?”
:_連點頭。上官玥臉上紅暈更甚,看了盧鴻一眼,卻未作言,轉身恭恭敬敬地對立本施禮說:“大人馳譽丹青,雖然世人無解,而不改雅好。適才小女子言語無禮,得聞盧公子高論,方知己謬,即此致歉。還望大人原諒。”
:_忙稱是不敢,但臉上的歡喜卻盡人都能看得出來。
此時只聞衡陽公主也輕嘆一聲。過來對盧鴻及立本道:“不想得聞今日盧公子之畫論,遠過時人。怪道公子兼通諸藝,這般心胸識見,確非常人能及。往日衡陽雖然口未曾言,於畫藝實亦有偏見。適才上官姐姐之言,雖非出自我等之口,其實心中,又何嘗不是做如此之想。自今日始。再不敢加白眼於畫圖。此前對大人或有得罪之處。還望大人莫怪。”
衡陽公主以金枝玉葉之尊。講出這些話來,一時驚動眾人。立本因這畫藝,本就受了無數嘲諷,遭過多少白眼,心酸卻無人可說。今日先是聞盧鴻宏論在先,又有上官致歉在後,再見連衡陽公主居然也為此出言表示歉意。一時心中百感交集,又是辛酸,又是喜歡,又是激動,連聲說道:“不可,不可,公主與上官姑娘萬莫做此言,立本怎敢。怎敢。”說著說著。竟然哽咽不能言。
眾人盡皆慨嘆衡陽氣度,唯獨盧鴻心中暗自嘀咕。不知為什麼,他總對這位衡陽公主頗覺忌憚。就拿剛才來說。自己說了半天,也沒落多大好處。這位衡陽公主簡單幾句,姿態一擺,便讓立本感激涕零,眾人心中敬佩。待明日傳揚出去,這待禮賢下士、謙和真誠地名聲又不知賺得多少。如此看來,這位公主確是極不簡單。
見立本猶自激動不已,衡陽公主淡笑著說:“大人也不必如此激動了。今日之會,乃是賞石而來。主人是不是也該將寶石請出,讓我等得以一鑑真容了?”
褚遂良嘿嘿笑著說:“公主請莫急。此次為臣收的這件石頭,著實有些大,因此弄了個小花樣,用遮了,矮几上擺的便是。還請公主移步為大家揭去布,那石頭方可得見。”
衡陽公主笑著說:“褚大人果然風雅,倒也是件趣事。且讓我等看看,究竟是何等樣佳石,需如此什襲而藏。”
眾人一聞,這才回過神來,隨著衡陽公主一同走過來。只見這矮几上的石頭,蒙在布之下,足有一人多高。若這便是褚遂良口中佳石,可真是塊大傢伙了。
眾人紛紛論說,衡陽一笑道:“如此衡陽便動手代主人揭了。諸位共賞。”說罷便動手,輕輕將布揭去。
布才去,盧鴻不由大吃一驚,顯些叫出聲來。此時眾人眼睛都盯在石頭上,因此無人發現盧鴻吃驚的神色。
只見這塊石頭,玲瓏剔透,高有一人有餘,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