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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盧鴻這傢伙一人的鬼點子。她接過手稿,展開一看,差點把眼睛從面紗背後瞪出來。只見手稿上寫滿了蠅頭小字,但這筆跡分明是,分明是——自己寫的?
左看右看,就是自己寫的。真真的一模一樣,自己都分辨不出來——怪不得說替自己謄錄好了,原來如此!
衡陽公主咬了半天牙,才恨恨地道:“盧公子這手藝,不錯啊。”
“哪裡哪裡,小小手藝,上不得檯面,也就湊合混口飯吃。”
貞觀十七年五月,大唐第一份關於出版的法令出臺了。這道法令出臺使很多人有些意外,甚至一些書坊對此頗有微詞。但之後,許多涉及敏感內容的書籍,卻因為這道法令,逃過了劫數得以保全。在很多年後,人們才認識到,在增加了許多限制、規定了出版商的義務的同時,這道法令也非常清楚地明確了出版者與作者的權利。而這恰恰是日後學說昌盛、出版繁華的最有力的保證。
而衡陽公主最初的這份手稿,一直被禮部有關部門珍藏。直到後來流出被民間收藏,依然被視為大唐最有價值的手稿之一,被收入幾乎所有的書帖之中。不只是因為這份手稿的歷史意義,也因為其上衡陽公主的書法頗為佳妙,被稱為衡陽公主傳世手跡中最為精彩、最有代表性的一件。
第十章 百家講壇
次日,關於立李治為儲君的旨意頒行天下。此外長孫無思為太子太師,房玄齡為太傅,蕭瑜為太保,李世績為詹事,李太亮,于志寧,馬周、蘇勖、高季輔、張行成、褚遂良等,均為東宮僚屬。出乎意料,孔穎達為左庶子,盧鴻卻被立為右庶子、國子監司業。
長孫無忌等人雖然名為太師、太傅、太保等,但只是擔個名罷了。李治今年十六歲,學業還需有人傳授。孔穎達以國子祭酒的身份出任左庶子自無不可,但盧鴻本為李治侍講,此番水漲船高,成了右庶子。
只是以國子博士的職務出任右庶子,顯得也忒是寒酸。當然盧鴻也暗暗想到,只怕也是自己勸阻李治的一番話,傳到李世民耳朵裡後,贏得了些許好感吧。
唐初時國子監,本設祭酒一人,司業一人。現在顏師古已經擔任司業了,再加盧鴻一個,事實上已經屬於破例了。自此以後,國子監設司業二人遂成定例。
盧鴻滿打滿算,也不到二十歲。以這等年齡出任國子司業,可說是前所未有。一眾好友,自然都要登門稱賀。最先到來的乃是馬嘉運。盧鴻與馬嘉運本來交往平平,但此次馬嘉運顯是極為親熱,更是言道日後國子監與太極書院,還要多多交流,互為促進等等。
結果便是祖述等一班損友,接連幾天在盧鴻院中大搞聚會,視盧鴻這主人如無物,搞得盧鴻不勝其擾。更要命的是,盧修兄弟及祖述等人,都有一幫朋友早就想借機認識盧鴻,這次可得了機會,天天領了一群人登門求見。那送石頭的,遞帖子的。奉詩稿的,不一而足。結果幾天下來,當國子博士時都沒去過國子監的盧大人,忽然變得勤於政務,天天早早便跑到國子監去公辦了。
開始幾天還好,與眾博士、教授等人討論經義,頗有所得。盧鴻經學底子既好。又兼見識遠超時人。國子監中眾博士、教授等人早聞盧鴻之名,也聽過盧鴻講座,但畢竟瞭解尚淺。此次得了接觸的機會,幾番交流下來,一個個大嘆盛名之下無虛士。
內部交流了幾天,盧鴻便覺得幾位博士教授看自己地眼光都有所不同。不管什麼時候遇見了。那眼中立時便要閃爍起迷人的光芒,恨不得立時撲下來將自己拉到他們的房間裡去——去請教易數新算或是數學新法。
不能這樣下去了。盧鴻想。於是他非常嚴肅地對諸位教授們道:我們不能總這樣浮在上面。我們要沉下去做些實事。下基層!進教堂!搞教改!
盧鴻抱著逃避地想法親自下到了基層,去到國子學中看看經義教授的情況。透過詳實細緻的調查走訪,掌握第一手生動、準確的教學資料。瞭解學生關心的焦點和思想動態,解決廣大教職員工學習、工作和生活中存在地問題,大膽開拓,創新求實,努力把大唐的教育事業推向一個新的**,順便自己也偷點懶,喘口氣再說。當然後邊這句只是他自己偷偷想的。
可惜理想和現實總是有差距的。來到國子學中的盧鴻只能大嘆才出虎口,又入狼窩。一眾大喜過望地學員們直接就將他團團圍了起來。就連準備授課的教授也不例外。於是想要聽課的盧司業就變成了講課的盧教授,在眾多師生熱忱地眼光和熱烈的掌聲中。兢兢業業為基層的同學們上了一堂代表當前世界最先進文化的經義講座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