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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太過客套,只得道:“鶯娘誇獎了。姑娘唱腔舞功,無一不佳。日後若再有劣作,還望有幸請得姑娘再為展喉呢。”
聽了這話,鶯娘美目流轉,滿面喜色道:“得公子一讚,鶯娘再無憾了。若再有緣得見用公子後作,更是天幸。公子大恩,便是粉身碎骨,也是難報了。”
一邊的祖述不由怪笑道:“若要相報,何需粉身,嘿嘿…”
鶯娘面上不由一紅,適才話語有些急切,說來倒有些容易為人誤解。盧鴻卻說道:“祖兄且不可這般說笑。鶯娘今日登臺,《牡丹亭》方可稱為佳話。說來你我,還當謝過鶯娘才是。”
祖述聽了,面上有些發紅,說道:“與鶯娘說笑慣了,倒是我的不該。今日鶯娘居功至偉,席中各位貴人怕都要與鶯娘相見呢。還望移步一顧吧。”
鶯娘知道盧鴻迴護之意,心中感激。若說此間眾人身份,盧鴻身後盧、鄭、崔三家地位,只怕便是皇子、公主也不能說比之高到哪去。但見盧鴻言談話語,神色目光,絕無傲態,全是平和之意。越是如此,越令鶯娘心折。此時聽祖述邀其入內,便向盧鴻望來。盧鴻笑道:“今日之後,鶯娘當為天下曲道大家,自當入席置酒為賀。”
鶯娘一笑,便隨之入內。眾人見了今日杜麗娘下了臺來,自然連連稱讚今日演出精彩絕倫。鶯娘便各各謝過,分別敬酒。
一邊盧鴻也向祖述打聽這位鶯娘地來歷。原來鶯娘本來也是內坊中人,只是她為人略有些孤傲,不肯拉攏打點,因此一直不得重用。她一怒之下,便自請出,到了右坊中為教習。只因她為人相貌、唱功與舞姿俱佳,因此名聲也頗高。
這番《牡丹亭》開排時,並未想到由鶯娘來出演杜麗娘。不知怎麼的,鶯娘聽到這出戏後,又由相好姐妹口中聞得一二句佳詞,便徑直找上門來,毛遂自薦,寧可將眾事俱都拋下,也要演這出曲子。
排演中,那鶯娘幾乎是不眠不休。將那唱腔、舞姿以及置景布臺諸般事務,都要參與。說來這出戏中,倒真是傾注了她數不清的心血。
看著鶯娘淺笑著一一敬酒的神情,盧鴻心中也不由升起一片敬意。這番神情落在一邊的祖述眼中,自然又是好一番取笑。
正在這時,衡陽公主的侍女柳兒過來道:“盧公子,我家公主請入內一敘。”
第十五章 偏有離酒入愁腸
鴻略一遲疑,向席間諸人告一聲罪,便隨了柳兒,向來。
這小閣規模並不甚大,每當集會時有貴客,也常在此暫做休息,因此收拾得頗為整潔。
盧鴻進來後,見衡陽公主與上官玥已經重新施過淡妝,但上官玥眼睛微紅,自然是剛才看《牡丹亭》時過於投入,哭得眼睛有些腫了。見盧鴻一進來,上官玥又把頭低了下去。
盧鴻先向衡陽公主施了禮,方才問道:“不知公主喚盧鴻來,有何吩咐?”
衡陽公主輕紗後的眼神有些複雜地看了一眼盧鴻道:“沒事就不能請你這大才子進來了麼?”說罷又忍不住問道:“這《牡丹亭》不知公子是如何想來的?可有所本?”
盧鴻道:“不過是一時胡思亂想,拾綴成篇,才有此曲。真個達成今日之功,倒是祖兄與立本大人、鶯娘等心血所聚。在下不過弄些虛詞,因人成事罷了。”
衡陽公主搖搖頭道:“以前只道這些小曲,不過是席間助興的鄉詞調,今日所見,方知才氣所聚,本無體例高低。盧鴻你這人雖然不怎麼樣,這份才華卻真是令人不得不欽佩。”
也不知是誇我呢還是罵我呢。盧鴻暗中腹誹,面上卻一本正經地又是謙虛又是感謝。
衡陽公主對今日這出戏曲,想是感觸極深,因此沒說正題,忍不住先說了半天這個。此時才步入正題道:“前幾日,上官儀大人已經出獄。與太子牽扯等事,洵是有人誣告,皆已查明。只是上官大人經此一事。頗為心灰意冷,已然另謀外派,不日便要啟程了。上官姐姐知道上官大人得脫,卻是獲益於公子的計策,特地要向你道謝。”
上官玥輕聲道:“玥也要與家父同行,此去怕難有再見之日。公子為了家父一事。多有勞累。大恩不言謝,玥銘感於心。”
盧鴻一呆,隨即道:“盧鴻未有寸功,何以謝為。令尊入獄本是為人所攀。自會重見天日。倒是公主為了此事,勞費心力,上官姑娘卻是謝錯了人。”
上官玥輕輕咬住嘴唇,並未做答。盧鴻忍不住問道:“不知令尊欲去往何處,為何急著這幾日便要動身?”
上官玥有些無奈地道:“家父所謀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