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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認真地道:“這幾年來,妾身也試著學些畫作。但見到夫君那捲之後,也偷偷試過,當真是無論如何也畫不出來。別說丈二,就是三尺都辦不到。夫君這一筆,當真是驚世駭俗,無怪乎外邊眾人稱讚了。”
鄭柔說得確實不錯,如褚遂良、閆立本等人,都私下試過。其他知道這訊息的人,也都試過。如閆立本手下的功夫,放眼大唐,也難找出幾個能與其匹敵的人物來。但他也承認,一筆丈二,且如盧鴻那盤細而不弱,直而不僵,停勻勁健,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莫說丈二,去其大頭,只說二尺,亦是難為。”褚遂良功力還不如閆立本,因此如此在報上說道。
為此褚遂良還專門跑來向盧鴻請教,當然盧鴻非常大度地表示願意傳授,只是又說道“恍惚記得有件展子虔的山水”,結果把褚大人給嚇跑了。
現在盧鴻聽了鄭柔之言,笑容不由有些古怪地道:“若說此筆,他人是絕計學不得地。只是夫人嘛——你若要學,卻是容易。”
“哦?”鄭柔一聽大感興趣,連忙抓了盧鴻道:“莫非夫君果有秘技,可以速成麼?”
盧鴻嘿嘿笑道:“當然,這是咱們盧家不傳之秘。若不是老婆你要學,別人我可捨不得教呢。保證你一學就會,當場見效。”
案子擺在房子中間,盧鴻命將畫氈撤去,將一卷長紙半捲起來,命紅袖雙手緊緊地拉住展開的一頭,另一頭讓小翠雙手拿住。
盧鴻取過一隻小筆,蘸了墨,將筆頭駐於紙面上,然後對紅袖說道:“紅袖,你拉了紙,勻步後退——對了,就是這樣,不要晃就行了。”
只見紅袖緩緩後退,手中拉著紙從案面上拖了出來,這頭小翠隨著將紙一點點放開。最後紅袖將整張紙由案上抽了過去,盧鴻手一動不動,紙面上便出現了長長一條直線。
三女同時一呆,瞬時明白了盧鴻畫線的道理。原來是將筆點在紙面上不動,將紙由下抽出,自然在紙上留下直線的畫跡。
紅袖漂亮地眼睛睜得大大地,看著眼前紙面上筆直的線條,忽然哈哈大笑,全然顧不得形象,直接扔了紙,笑得蹲在地上直不起腰來。
鄭柔與小翠也好不到哪裡去。她們先是見過盧鴻那條線,之前並未多想。待知道乃是一筆所由,細細尋思,才明白其中驚人之處。又見各家報紙雜談說得玄奇無比,吹得天花亂墜,因此心中又是驕傲,又是佩服。但親眼見了這條線的真正秘密,一時覺得與心中想象差距著實有些過大,因此便都忍不住要笑了起來。
盧鴻待三女笑得夠了,這才淡淡地道:“怎麼?是不是覺得我這法子,卻有些唬人?”
鄭柔覺得有些失禮,連忙整起笑容。紅袖卻是心直口快道:“是啊,看報上說得那般邪乎,原來,哈哈,原來是這麼個神乎其技。讓我練兩回,我也能畫了!”
盧鴻點點頭道:“卻是如此。只是以我看來,能想出這法子來,比練出一筆畫丈二的功夫,還要厲害呢。”
紅袖有些不服氣地道:“這怎麼會?那要真一筆畫出丈二來,可得怎麼練呢?這法子,只要是個人,好歹練練就能畫。肯定還是真畫的厲害。”
“哦?”盧鴻笑道:“既然這般容易,為什麼報上登了,雜談說了,可就沒見有人想出這個辦法來這麼畫線呢?”
三女一時語噎。盧鴻將這謎底揭開,確實覺得簡單得不行。可這層紙捅破之前,卻是想破了頭,也沒想到居然有這個辦法。
鄭柔忽然整頓衣裳,向前對盧鴻施了一禮道:“謝夫君教誨。柔兒無知了。果然如此。能想出此法來的人,雖說小道,卻是奇才。比那一味苦練以求一筆成功的人,卻是高得多了。”
盧鴻連忙道:“柔妹這麼多禮做什麼,這也不是為夫想出來的。科學技術——才是第一生產力…啊?我是瞎說,柔妹不必在意。”
看紅袖還有些不明白,鄭柔便向她解釋道:“紅袖你還不知道麼?一生苦練這一筆,就算成了,也不過他一人能畫了。創出這個法子的人,卻能讓任何一個人,都能畫出這一筆來。你說是哪個厲害?”
紅袖“啊”了一聲,這才想到果然如此。只是想了想,又疑惑地說道:“那少爺怎麼不把這法子告訴大家?難道是為了保密,好讓別人不知道,咱們好能,好能…糊弄別人麼?”說到後邊,自己也覺得不太合適,聲音越放越低,眼睛卻偷偷看著盧鴻,見他不象生氣地樣子,這才小聲說出來。
盧鴻苦笑著搖搖頭道:“我倒無意自守。只是既然聖上這般大加稱讚,又有諸多名家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