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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心裡就跟明鏡似的,只是徐衛國自以為掩飾得很好,以為她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第五十九章 姻緣
嘁…
一定是徐衛國半夜化身為狼的時候,拿她的手做了壞事情。
不就玩蟲兒飛了麼?
她很確定,睡覺的時候沒壓著手睡。那晚上能去哪兒偷牛嗎?
自然是徐衛國用了她的手。
搬完東西之後,林小滿坐在小板凳上歇息,徐衛國把碗盤筷子放好之後,把鍋騰了出來,提到了門外。
林小滿聽他在外面弄得嚓嚓的,伸了伸頭也看不清楚他在炒什麼,於是就把小板凳端起來,跑到了門邊,在一眼就能看到徐衛國的位置坐下。
徐衛國把新買的鍋架在爐子上,正用鍋鏟在鍋裡鏟著,那鏟子翻起來的時候,林小滿看到鏟子上全是黃色的顆粒,鼻子吸了吸,發現這東西很像是炒焦了的鹽巴。
“徐衛國,你在炒鹽?你要做鹽雞啊?”林小滿站起來看了看,發現鍋底上只有一層薄薄的鹽,“也不對啊,要是**,起碼得炒好幾斤鹽,你這鍋裡的鹽最多隻有二兩,你炒來幹啥?”
“林小滿,你在家一定很少煮飯,新鍋里加鹽炒一炒,然後再加點水和油煮開,就沒有怪味道,還能防生鏽。”徐衛國把所有的鹽炒成焦黃色之後,就舀了一瓢水,又滴了幾滴菜籽油進去一起煮。
水煮開了幾輪之後,他又把鍋裡的水全倒了,然後把鍋晾了起來。
“林小滿,你在家的當姑娘的時候,除了會撿狗shi掙工分和洗衣服掙工分之外,你是不是一點廚事都不會?”徐衛國想到了那碗清湯寡水沒鹽沒味的面。
“那時候不是想多掙一些工分換點口糧嘛,白天頂著太陽也撿,晚上藉著月光還撿。
農村裡肥本就缺,我年齡小,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除了撿狗shi,還能幹啥?
我從幾歲就開始撿,一直撿到能挑能擔也還在撿。
剛開始,一年就只能撿來換幾十斤肥料糧,後來慢慢的有了經驗,知道那些狗的活動規律,愛在哪兒拉屎,就專往那些地方鑽,慢慢的一年就能換個百十來斤糧。
一把米三瓢水,煮成稀湯,我一口氣能喝它兩鬥碗。
稀的喝多了,暫時肚子是糊弄飽了,可是一會就想尿,但是想到肥是好東西啊,尿也要憋到撿完狗shi回家屙。
後來人家見撿肥比上工還划算,家家戶戶都動員老的小的出來撿,大業村就那麼大的地盤兒,能有多少條狗,能拉出多少屎?
為了撿到更多的肥,起早貪黑的專趁別人沒空的時候去撿,才能撿得著。別人吃飯的時候,我往懷裡揣兩粗麵窩頭,把山間地頭樹林子裡都逛一遍。
別人晚上睡覺了,我一聽狗叫聲,立馬又爬起來往外衝。
覺都沒睡好過,有一次還掉進了大河溝裡,還好那時候河溝裡沒漲大水,要不然我直接都被衝進大海了吧?
徐衛國,你一定沒經歷過這些,所以才老是叫我撿狗shi的。
我撿狗shi也是為家做貢獻,不丟人。
要說廚房裡的事,我真的不是很在行,你要是不嫌棄,我也會盡量去學。“
“我也就那麼一說,沒覺得你撿狗shi丟人。
我開始當兵那會兒,還不是經常去幫老年撿狗shi,哪家的狗拉的屎我都分辨得出來,我哪裡會笑話你。”
林小滿的眼前突然閃過一個模模糊糊的畫面,她突然站了起來,鬼使神差地問:“徐衛國,你當兵的時候,去沒去過岷江邊?”
“我參軍就是在岷江,三年新兵,訓練閒暇,我和戰友們就幫附近的老鄉們撿狗shi,他們拿去換工分,我們跟老鄉換苕去山溝溝裡刨個窩,烤著吃。”
林小滿頓時像被電打了似的,腦海中的畫面越來越清晰。
“我八歲的時候,姥姥中風了,大舅舅當兵之後就失去了音信,可能是死在哪個戰場上了。
小舅舅有小兒麻痺症,一直沒能說上媳婦兒,原來一直是姥姥照顧小舅舅的生活起居。
姥姥中風偏癱之後,小舅舅和她的生活都沒人打理,我就去了姥姥家,呆了一年多。
後來一個外鄉來的啞女青青餓暈在姥姥家門前,醒來後就不肯走了,說是看上了小舅舅,留了下來,姥姥和小舅舅有了人照顧,我才又重新回到了大業村。
在那之前,我都很怕狗,也不敢靠近它們,更不知道它們會去哪些地方拉,所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