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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前進嘿嘿乾笑著道:“就一杯,再喝一杯!”
李愛紅眨了眨眼,等他喝完一杯之後,就把酒收了起來,對著夏河說:“這人,一喝大了啥兒事都敢幹,以前還把我給他買的手錶放到鍋裡去了,說是在煮雞蛋,煮了一個多鐘頭,差點沒把廚房點著!”
夏河點了點頭,認同地說:“酒能解憂,遇上煩心事,喝幾杯,就算是醉了,發洩發洩之後,一覺醒來就啥事兒也沒有了。”
“呵呵,醉酒之後,情緒敏感奔放自由,我還見過抱著樹子搖,對著樹叫兄弟,要把這人粗的兄弟帶回家休息的呢。”林小滿提著籃子走了過來,端出粥碗,放到李愛紅面前,“你瞧你,粥都不盛起來,差點叮在鍋裡燒煳了。我給你盛過來了。”
李愛紅忙拍著腦門兒笑起來,“瞧我,自從有了之後,這記性一天不如一天了,也不知道是咋了?”
林小滿順勢坐了下來,沒有要走的意思。
夏河暗暗打量著林小滿,巴掌大的臉,五官勉強算得上端正,唯一的優點是面板挺白,在煤油燈的映照下,都有一種通透感。
這樣的肌膚,手感一定不錯,摸上去一定就跟摸一匹上好的絲綢似的,難怪徐衛國會喜歡。
林小滿坐下之後,方前進的酒杯又被收了,夏河一個人喝寡酒也頓時覺得有些無趣,吃了點菜,添了碗飯兩下扒乾淨之後,就站起身,說要走,說晚上還約了人談事兒。
方前進疑惑地問:“這麼晚了,營裡也快到門禁時間了,還要去找誰?”
夏河小小的眼睛眨了眨,略微有些不盡興地說:“我還答應給萬副…呃,不,是萬司務長也提兩斤汾酒過去。”
方前進了然,夏河肯定是還沒喝過癮,打算去找萬峰喝兩杯兒。
“那你去吧,別喝太晚,超過門禁時間,回不了營,給逮著了可不好。徐衛國今天可還沒回帳呢。”方前進提到徐衛國的時候,就隱晦地瞟了林小滿一眼。
夏河呵呵笑著連連稱是,“我知道我知道的,到時間我就提前回營了。”
夏河走後,林小滿也找了個藉口,說是要去看看米能瀝了沒,站起身就朝鍋灶那邊走。
方前進若有所思地盯著林小滿的背影看了看,隨即又坐下來,繼續吃飯。
林小滿從鍋灶那邊繞了個彎兒,又望了望走遠的夏河,始終是不放心,就把灶裡的柴火退了出來,用水潑滅了,悄無聲息地墜在夏河身後,慢慢地往伙食團那邊走。
可不能讓他再去挑撥萬峰。
誰知道,夏河走了一截路之後,突然朝左右看了看,繞過伙食團,往禁閉室那邊的菜地走去。
林小滿就覺得他更加可疑了。
菜地那邊就是上山的路。
天都黑了,他約了誰在山上見面?
夏河走得很快,林小滿怕跟丟,就快步跑了起來,縮短了她和夏河之間的距離。
山上地形複雜,一轉眼就找不著人的可能性很大。
夏河一路謹慎地張望著,走一截停一下,又回頭看看。
林小滿有了跟徐衛國藏貓的經,反應就變得敏捷了許多,夏河一回頭,她就立馬貓地上一趴,一動不敢動。
就這樣走著走著,就走到了菜地那邊的禁閉室前面。
遠處突然傳來說話的聲,越來越近。
夏河閃身躲進了禁閉室的圍牆內側。
林小滿竄進了菜地裡的黃瓜架下貓了起來。
說話的人越走越近,影影綽綽的,有四五個人。
田七的聲音十分具有辨識度,她十分疑惑地說著:“營長讓我們來燒毒蜂窩,怎麼到燒完了,一個毒蜂窩也沒見著呀?我們是不是幹了白工?”
“說不定毒蜂今天全都不在家,剩下的窩被火一燒,就直接燒成了灰。等到它們回來發現窩沒了,自然也就飛走了。”
田七想想也對,就和四個士兵快步地從禁閉室前走過,繞過菜地,慢慢的走得遠了,看那樣子,是直接回營部去了。
過了兩分鐘,夏河立馬從圍牆後面竄了出來,直接朝山上走。
走到半山腰的時候,他望著那片被燒沒了草地嘆了口氣,原本蔥蔥郁郁的好去處,如今就成了光禿禿黑漆漆的地皮。
沿著草地來來回回地走了兩圈,他低著頭像是在找什麼東西似的。
林小滿突然想起今天中午的時候,徐衛國一臉嫌棄踢得老遠的那個東西。當時徐衛國生怕她多看那東西一眼,直接踢了又踢,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