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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月,我今天正好挺閒啊,就想起來找你聊聊天啊。”林小滿一屁股坐到了槓桿上,冷冷地看著吳月,“你也別狡辯,你喜歡陰人,讓別人吃了啞巴虧也說不出來,那我今天就以其之道,還治其之身吧。
你不是喜歡跳舞麼,費神費力的整這些鼓來,不就為了在軍演上一鳴驚人,搏個滿堂彩麼?你看你,腳還沒好利索就著急慌慌的來練了,應該是生怕你落後了,被別的人比下去吧?
你說,跳舞的人,最重要的就是一雙腿!要是腿廢了,還跳什麼舞啊,對吧?”
“你,你要幹什麼?”鼓滾起來的時候,吳月情急之下,只得伸手扒著鼓沿,吊在鼓面之上,此時又聽林小滿說要廢了她的腿,便一臉驚駭地尖叫道:“林小滿!你敢!”
她一邊說,一邊用力蜷腿。
林小滿笑眯眯地盯著她,“呵呵,猜對了呢。你就是最在意你這雙腿啊。那就好辦了。你廢了人家一條美腿,那就還給人家嘛。等還完這條腿之後,我再找你算紅梅姐家的帳。”
吳月大驚失色,“還什麼腿?你想幹什麼?別過來!”
一直站在門後陰影處的那個人就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她原本有一雙修長的美腿,是跳舞的好苗子。
她清澈透明的瞳孔之中那道純潔的幕布,已經被恨浸染,天真爛漫不再,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只有無邊無際的怒。
似要衝破眼眶,噴薄而出,似一頭兇獸那樣將吳月撕成碎片。
“高芬?怎麼,怎麼是你?你,你不是受傷後就離團回老家了麼?你,你怎麼又回來了?你是不是聽了什麼謠言,誤會了什麼?這個女人的話不可信啊!”
高芬偏頭看著吳月,叫了聲副團長,聲音裡透著一抹悲涼。
“吳副團長,我誤會什麼了?我還什麼話都沒說呢!到底是你心虛,還是人家在造謠?我自己有眼睛,我自己會看!這槓桿眼熟嗎?這滾動的鼓眼熟嗎?
我這隻壓在鼓下血肉模煳的腿,你眼熟嗎?呵呵,我才十八歲,辛辛苦苦考進文工團,這身衣服都沒穿熱乎呢,你就把我這一生都廢了!
槓桿是在練舞室上了鎖的櫃子裡找到的,上面還沾著我血。那個櫃子只有一把鑰匙,這鑰匙現在都還掛在你脖子上吊著呢!我有什麼好能誤會的?
我確實想回老家的,可無法回去面對老父母,怕他們為我這個殘廢了的女兒痛哭!後來我想了,我忍不下這口氣,我就以牙還牙!可是我一個人實在是成不了氣候,所以我就找了幫手。
正好,你乾的缺德事也不少,我最小,這債就由我先來討。”
高芬走到了鼓邊,手剛一搭一鼓側,作了個要推的動作,吳月就開始嚇得尖叫連連。
“不是我,不是我啊,說不定是有人拿了我的鑰匙配了一把來陷害我啊!高芬,不要壓我的腿,不要壓我的腿!”
高芬用力地推著鼓走了好幾步,又勐地放開手,鼓就自己開始搖晃滾動。
不管吳月叫得有多悽慘,高芬都充耳不聞。推一會兒放一會兒,吳月在恐懼的邊緣痛哭流涕,尿都出來了,溼了雙腿。
高芬嘆了口氣,突然收回了手,慢慢地坐了下來,懊惱地衝著林小滿道:“嫂子,我是不是沒用?我沒辦法硬生生壓斷她一條腿。來的時候我想了千萬遍,要以牙還牙,血債血償,可是我卻做不到……”
林小滿心頭微微一顫,喟嘆道:“這就是人和畜生禽獸的區別啊。畜生和禽獸是不通人性的,害人也覺得無所謂,可是但凡有點人性的,都不會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
算了,你也別往心裡去,我們把鼓弄平吧,時間拖太久了,會被人發現的,到時候被她反咬一口就不好了。”
鼓又被弄平了,吳月趴在上面瑟瑟發抖。
高芬好奇地問:“嫂子,你不出手?就算是嚇嚇她,出口氣也好啊!”
林小滿呵呵一笑,起身去提了兩大壺油蠟過來,細細地往地上灑均勻了,檢查了再無遺漏之後,才把書包裡打磨得鋥光發亮的圖釘亮了出來。
“這鼓呢,重新繃過皮,吳月怕不穩當,就私下買了一大包圖釘沒事的時候自己加固。聽說去年的時候,這團裡就發生過有人滑倒正好摔圖釘上的事兒,最年輕漂亮的那個團員手被挺穿了,恰好她是個會甩帕的,使得一手靠手能玩得轉的絕活兒。
既然團裡已經有過這種先例了,再有人被圖釘釘了什麼的,就不顯眼了唄。不僅不顯眼,為了不使人聯想追查累及她自己,她還得替我們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