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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打滾。”
“她媽不是又給她弄了特效藥來了嘛,怎麼?抹了不起作用了?”李愛紅好奇地問。
“呵,特效藥,見效快,卻大多數有激素,使一回有效,再作第二回就得加倍劑量,要是對這種藥產生了抗藥性,再貴的藥都沒用了。”
羅雲不停地搓手,又拍打自己的衣服和褲管,“哎喲,她那屋裡不僅一陣惡臭,薰死個人,還長了滿屋的跳蚤臭蟲,密密麻麻的,在她床前蹦跳,嚇死人了。誰都不敢進去。
你說這也怪啊,昨天都沒聽說長跳蚤,這一晚上就長了幾千只跳蚤,我瞧著還有牛蝨子……
她那身上湯湯水水的,還長了蛆子…嘔…
啊呀,不跟你們說了,我要去洗澡,還要把這衣服拿去泡點硫磺,怕沾上了蝨子跳蚤。你們千成不要去看熱鬧啊,小心惹一身的蚤。”
李愛紅目瞪口呆,等羅雲跑走後,才回過神來,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林小滿的腦門,嗔怪道:“你這損招可真夠損的!人家好不容易長上的新皮子。你弄一屋的跳蚤蝨子去放養,那些東西哪裡聞得血腥味啊,怕是昨天一夜全粘她身上吸血去了。
我的天……要是我一醒來發現自己身上,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跳蚤蝨子,我也會恨不得把自己的皮揭了。”
“哼,咬不死她!她害了多少人啊,卻一直逍遙至今,她早該拿命去償了。我抓不到她的把柄,但是我可以讓她不死也脫層皮!我要把她趕出九里屯!不讓她汙染我們這裡的空氣!”
吳月被送醫急救去了,可是就在醫院呆了一週,那身皮剛結個痂,她又跑回來了,簡直是陰魂不散。
林小滿也服了她這的勁兒勁兒的德性,知道她這是回來噁心人的,而且有了防備,不太好再下手整治她了。
左右,還有幾天徐衛國就要回來了,她也該收手了。
只是吳月這人,一天不作皮癢癢啊,又過了三天,居然攔了輛物資車,看樣子是要進城。
物資車好像載著沉重的東西,輪胎在土路上碾過,留下了深深的輪胎印子。
車子行進的速度很慢,所以吳月上車的時候,林小滿一眼就把她認了出來。
她這樣著急,是要進城幹什麼呢?要不要跟上一跟呢?林小滿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寧錯殺不放過。
騎單車是跟不上卡車的,就算這輛卡車再慢。跟了一會兒,車就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林小滿笑自己太異想天開了,屁股也磨得生痛,就把腳踏車停了下來,坐在路邊歇息。
一輛偏三從她面前飆了過去,車上的人側目看了一眼,突然又把車突突的地倒了回來,停在了林小滿面前。
“小軍嫂,要進城?要不要捎你一截?”
眼前的人生得濃眉大眼,英武不凡,林小滿眯著眼睛想了想,才指著他試探地叫了一聲:“羅宗?”
“是我,看你好像累了,要不要捎你進城?”
“呵呵,不太好吧,算了,你走吧。”林小滿可記得十分清楚,這羅宗是羅書/記的親戚,是羅二狗的堂哥,而且,他好像是因為作風不正派,偷窺文工團女兵洗澡被徐衛國關的禁閉,然後不服管教,才憤而退的伍。
林小滿想不出他示好的理由,所以便斷然拒絕了。
羅宗也不強求,開著偏三跑了。
林小滿蹬著腳踏車又堅持走了三四里地,腿就越發的痠軟無力起來,日頭也毒,才上午九點半的樣子,就已經曬得路面上都直冒熱氣,照在人的身上,也像是在烤人肉似的。
林小滿停下車,掀開鋁水壺的蓋子,一通牛飲,又往前又踩和幾百米,終於看到了一處小樹林子,還算蔭涼地兒。
汗水早已經把後背的衣服全都浸透了,貼在後背上,粘乎乎的,十分難受。
林小滿摘一片野芋頭葉子下來,充當扇子唿唿地扇著。
羅宗又把偏三摩托倒了回來,也沒問林小滿意見,直接就把腳踏車掛到了後面的那根生鐵勾上。
“還是我捎你吧。今天入伏了,比往常更熱,你這樣騎二八大槓想進城,多半會熱暈在半路上。”
林小滿看了看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這裡已經沒有分叉口,一條大道直通錦官城區,羅宗想耍點花招也不方便了。
這屁股也委實疼行不行,腿也軟了,天氣熱得人頭都開始發矇了。
排除了一下危險係數,林小滿就乾乾脆脆地坐到了那個鬥裡。
偏三就是比後來現代普通常見的摩托,多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