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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夜裡拉車下山比白天拉車危險,本來是要加錢的,看在族長的面子上,我就賣你個人情,不加這兩成額外的費用了。”
族長瞪了這麻三兒一眼,拂袖而去。
林英樹說要回去收拾收拾,讓麻三兒傍晚的時候,去寨子東頭的大槐樹下接人。
林英樹回頭把這事兒跟兩個同伴一說,兩人都像看個二傻子一樣看著林英樹。
“你說麼子?我們這趟掙的錢搭進去了不算,你還自己掏腰包貼了十塊找牛車拉我們下山?我們好手好腳的,上山的時候都是走著來的,這下山何必這麼費事兒?”
“你這不是亂花錢嘛。英樹啊,你這也老大不小的了,還像個煳塗蟲一樣,一有倆錢兒就大手大腳花了,二天沒錢咋找得到老把子?(老婆的意思,江漢話。)”
林英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錢都給了,就算了嘛,坐車就坐車回。那個,到時候,車上可能還要多一個…人。這車子是專門給她坐的。”
林英樹的同伴一聽,又把嘴巴張得老大,一個勁兒地追著林英樹那個人是誰?
林英樹不回答,收拾好自己的表演服之後就鎖了箱子回屋去了。
他輕手輕腳地開啟房門,又飛快地關上了。
林小滿哭得累了,就趴床上睡著了。
林英樹走過去,拿帕子把她眼角的淚痕慢慢拭乾淨,又憐憫地摸了摸她的額頭。
林小滿感覺到有人在摸自己,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看到是林英樹的時候,她眨了眨眼就叫爸爸。
之前,林英樹只要一聽到林小滿叫爸爸,他就渾身不舒服,總是擺著手說莫要這麼叫,這玩笑可開不得。
現在,他聽到林小滿再叫爸爸的時候,他就輕輕地應了一聲:“嗯,小滿乖。”
未來的女兒也是女兒呀。他現在就開始學當爸爸也是可以的呀。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的。
聽到林英樹的回應,林小滿自己也怔住了,拿眼直勾勾地望著林英樹。
林英樹又嘆了一口氣,摸了摸她的額頭,用一種寵溺的口氣說:“爸爸都知道了。你已經是個鬼了,你在找人結父母緣。我也碰上了那個讓你傷心的男人,他求著讓我教他唱歌,說是要唱給你聽,想引你去再見一面。
他還問我是哪兒的人,想讓我生了女兒之後上門拜訪,我拒絕了。放心,爸爸之前不知道,不知道你是這樣的情況。現在知道了,你又選了我當爸爸,爸爸就會護著你周全的。”
無論是語氣還是神態,甚至摸頭的動作,都跟爸爸一模一樣,林小滿鼻子一酸,眼淚又落了下來。
爸爸認她了。
離了徐衛國,她在這裡也不是孤苦無依的孤魂了。
“嗯,爸爸,我跟你走。以後,我們父女倆就相依為命。等再找到媽媽,我們就自己過我們的小日子,再也不要徐衛國了。”林小滿像小時候一樣,賴在林英樹懷裡撒起嬌來。
“那你有什麼要收拾的沒?爸爸住在錢江,和你爺爺奶奶住在一起。你爺爺奶奶年紀也大了,可能會被嚇著。我們就先不要告訴他們你是鬼魂。你就夜裡出來逛逛。
白天的時候,爸爸會給你把房間全用青帷布遮起來,不讓陽光透進來灼傷你,你說這樣辦好不好?”
“小滿聽爸爸的。”
“好,你先坐著,爸爸要去打點水來喝。你在屋裡好好的待著,陌生人來敲門千萬不要開門,要聽到爸爸的聲音才能出來,聽到沒?”林英樹又好一陣叮囑,生怕林小滿被人捉走。
林小滿心裡滿滿的全是感動,不住地點頭道:“曉得了曉得了,我不亂跑。有人硬要進來,我就躲起來,不讓他們看到我。”
“就是這樣子說。我走了啊。”
“哦,爸爸,我有點餓,給我找點吃的東西來。”
林英樹出門,去灶房打了喝了水,又沿著院子轉了轉,隱晦地問借住的這家人:“你們平時祭奠已逝的人是供奉什麼?”
那家主人是個沒結過婚的老頭子,林英樹問他的時候,他正戴著草帽子坐在板凳上卷他的葉子菸。
他想了想,混濁的眼珠子轉了轉,過了一會兒才答道:“我不曉得你們那方人是咋個弄的,我們是等趕祭親友到齊後,布摩召集眾孝男女到場,將供品有序罷放好,逐一淨潔洗禮後,孝男孝女們在布摩的指點下輪流奠獻酒肉飯菜。”
林英樹就有點猶豫了。
小滿好像也是漢人。那這彝族的這東西好像也不太適合。那漢家清時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