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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衛國傷的並不只是一條腿,他的胳膊和後背上都有不同程度的輕傷,再加上他已經幾近不眠兩天兩夜,體力上的消耗也是巨大的。
羅宗守承諾的只用一隻手攻擊他,兩人扭打起來,一時之間難以分出個勝負來。
星空下的河床上,兩道身影在糾纏,時分時合,使的都是軍體拳,同樣的招式,同樣的動作,招唿到對方身上的時候,卻也毫不留情的。
打到最後,兩人身上都掛了彩。
徐衛國行動不便,身形便顯得笨拙了些,與羅宗的靈活挪移相比,他還是吃了這方面不少虧。
等到羅宗發現徐衛國身上不止一處傷時,徐衛國已經連連捱了他幾記擂拳,每一拳都是狠狠擂出去,重重捶中徐衛國了的。
徐衛國只是抿緊了唇,一次次的反擊,同樣把羅宗打得節節敗退。
等到兩人都打到精疲力竭之時,徐衛國瞅準機會,就把羅宗纏住了,按倒在地,重重的幾掌揮下去,羅宗立馬疼得悶哼連連。
“掌法分為很多種,可你從沒好好練過,你總認為比起衝擊力強的拳,掌打到對方之後的疼痛通常會小很多。可你不明白,掌有很多打法,實掌正面推人的時候,力量的確很分散,打擊力度不如拳。
掌緣攻擊的,接近手腕不容易在攻擊中傷手腕,打擊力度也大,力量灌注之後,一掌下去,也照樣能打人打岔氣!羅宗,你輸了。”
羅宗悶哼著,嘴角慢慢開始溢位血絲來。
徐衛國放開了他,自己坐到了一邊,靜靜地看著羅宗。
羅宗在地上躺了一會兒,才慢慢地坐了起來。
“拳是用來粉碎人的骨頭和打擊肌肉存在的,而掌應該是用來震傷和打擊人的內臟的技法吧?我羅宗,輸也輸得起。不過,我就是有件事不明白。你如果喜歡吳月,為什麼不正大光明的追求她,非得用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逼迫她?
你不是結婚了嗎,既然結婚了,你為什麼不能收收心,放過她?”
“我喜歡吳月?我逼迫過她?我不放過她?”徐衛國連續反問了三句之後,便冷笑著不肯再開口了。在他看來,羅宗是被屎煳了眼了。
自己眼睛上的屎,得自己擦乾淨,才能看清楚事實。他徐衛國,沒有義務去幫一個自己往自己眼睛上煳屎的煳塗蛋子明目。
羅宗坐了一會兒,還是沒想明白徐衛國那個冷笑的含義。想不明白的事情,他就不想。
“你腿上有傷,我扶你回去!”
徐衛國坐著沒有動,冷眼看著羅宗問:“你確定,你還有力氣扶著我走回據點?”
羅宗試著站起來,這才發現,先前打鬥的時候,徐衛國有兩掌是切在他腿部的,初時並不覺得,現在才覺得那被切中的地方疼得難以忍受。
“那你自己走吧。”羅宗無奈地說,“這裡天清地明,涼風習習,地方也還算乾淨,我今天晚上就在這河床上睡一晚,有氣力了再自己走回去。”
徐衛國默了默,雙手往腦後一放,慢慢地躺到地上,“我也走不遠,也睡這兒。”
羅宗的臉突然沉了沉,多少次訓練結束,他和徐衛國也曾這樣躺在一塊地上,望著天不說話。
那時候,他敬仰他,服他。
現在,他看不明白他了。
兩人都是風餐露宿習慣了的,就算是睡在**的石頭上,也很快就睡著了。
背對著背,各自朝向一個方向。像是兩列背道而馳,開往不同終點的,暫時在一個站點停靠,短暫相遇,卻永遠不再順路並行的火車。
一道細細碎碎的腳步聲,在靜夜裡響起。星光下走來一個十分漂亮的女人,滿是算計的眼裡盛著得意。
她慢慢地靠近,先是走到了羅宗的旁邊蹲了下來,從揹著的包裡取出一蓬東西,划著火柴點燃了,在羅宗的鼻端晃了十幾秒鐘。
羅宗睡得更香了。
她又如法炮製,把這東西放到了徐衛國的鼻端晃了足足一分鐘。
“徐衛國,今天晚上,是我最後的機會。無論如何,你是跑不掉的。林小滿好狗命,一直死不掉,那我就釜底抽薪,把你給直接爬了,我瞧你們還能不能繼續恩愛?等你嚐了我的好,有了對比,我不信我比她差!”吳月溫溫柔柔地笑著,那笑容在星光折射下,卻顯得有些陰森。
“你渴了吧?我給你喂水!”她慢慢地把徐衛國的頭抬了起來,把一瓶黃棕色的水往徐衛國嘴裡灌。
“對,喝下去,全都喝下去。這些可都是好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