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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乾眼淚,我為爹爹梳好頭,畫好精緻的妝,敲響了孃親的門。
冷眼看著她們虛偽的眼淚,我更加堅信爹爹的話,女人的甜言蜜語不可信!親手把爹爹埋進土裡,我知道,我的未來將被決定了!
果然,開春後,孃親親自將我送到了人伢子的手中,我沒哭鬧!因為爹爹要我堅強,所以我不能哭!
因為我長得漂亮,所以被賣進了南城最大的花樓-花滿樓!由於我乖巧懂事,所以鴇父眉遠爹爹很喜歡我,親自教我琴棋書畫,我學得很用心,因為作為妓子,這些不精通的話,就會被充作軍妓,我不能讓天上的爹爹傷心。
十六歲成年禮的那一天,在我的初夜拍賣會上,一個胖胖的女人為我贖了身,將我送給了水織,眉遠爹爹憐惜我,幫我置了簡單的嫁妝,還買了“花好月圓”四個小侍給我,像嫁兒子一樣送我出了門。
水府離南城很遠,我知道,這一生,或許我再也見不到疼我的眉遠爹爹,但我不哭,因為我答應爹爹要堅強,我不能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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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織很疼我,初夜的時候也很溫柔,沒讓我受苦!接下來一年裡,她經常到竹園來留宿,我以為,我找到了爹爹說的那個好妻主,那個一生一世疼我寵我的良人,所以我沒看見周圍嫉妒的目光,也沒細想為什麼我久久會沒有身孕。
漸漸的,水織來竹園越來越少,最後幾乎一個月也來不了一次,我才驚覺我失寵了!一次次的期盼,一次次的失望,我傷心欲絕:爹爹呀,星兒實在撐不下去了,我來跟你作伴,可好?
於是,我開始收集砒霜。我是花樓買來的禮物,一旦被主人厭倦,不是賣回花樓,就是送人!我怎麼能忍受第二個人碰我?我寧願死也不要!
那天晚上,醉熏熏的水織突然出現在房中,驚醒了淺眠的我,沒等我開口,她就撕毀了我的裡衣。那天晚上的水織很粗暴,折騰了我一個晚上,我渾身上下都是她掐出來的血印,好疼啊!從她的醉語中,我終於知道,她只是圖我美麗才寵幸我,我的身份,根本不配為她生兒育女,每次來她都會喝下避孕湯,難怪我不能有孕!
我哭得肝腸寸斷!爹爹呀,星兒好恨吶!握住手裡的砒霜,幾次想送進口裡,但就是不甘心,萬一這次我懷上了呢?抱著一線希望,我決定最後給自己一次機會!
一定是天上的爹爹在保佑我!我幸福地想,因為我真的懷孕了!
每天,我都會對他說話,幻想著他的樣子,更慶興自己沒有吃下那包砒霜!
十個月後,我居然生了一個女孩,一個哭聲宏亮,粉妝玉砌的漂亮女孩!在產公和小侍為我打理的時候,我疼得汗如雨下,恍惚中,居然看見寶貝女兒心疼的目光!怎麼可能?一定是我疼糊塗了!我暗笑自己的傻。不過,這個女兒真有些奇怪,餵奶的時侯,我居然從她的眼中看到了震驚和不可思議,我勸說她幾句,又看見了無奈,然後她咬了我一口,才開始喝奶,我敢發誓,我絕對沒有看錯!
難道是仙女轉世投胎?怎麼可能?看著一臉幸福的寶貝,我決定靜觀其變!不過,看她那軟軟的小口在我胸前吸吮,不知為什麼,我心裡莫名地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果然,這個女兒絕不尋常!因為才兩、三個月大時,她就會盯著我手中的書看得津津有味,而且分分秒秒纏著我,誰都抱不走,水織也不行,一抱就哭鬧,每次,我都能在她的眼中看到狡詐的光芒。她還喜歡在我光裸的胸膛上亂蹭,用她那軟軟小小的嘴親我的唇,在我洗澡的時候爬過來偷看……種種行為,哪像個一歲不到的嬰兒?整個一小色女,讓我哭笑不得!
轉眼間,她一歲了。聽說她在抓周儀式上抓了很多東西;聽說她開口說話了;聽說她博得了“神童”的美名,我驕傲不已!果然,我的寶貝真是仙女投胎,我真是太幸運了!
晚上,半年多不見的水織居然來了!寶貝顯得很緊張,水織一靠近我,她就爬到我的膝上坐好,抓住我的手把玩,擺明了不讓水織碰我,讓人哭笑不得!就寢時,寶貝更是得寸進尺,連床也不讓水織上,她一坐上來,女兒就大哭大鬧,直到水織離開才作罷,屢試不爽!無奈之下,水織只好睡到外間的小床上,不知為什麼,我卻感覺心裡好像鬆了一口氣一般。接下來一段時間,水織幾乎每週都會來上一、兩次,每次都是純聊天,女兒就是我的一根手指也不允許她碰,使得水織看她的眼光越發怪異起來,我呢?卻覺得舒心,不知為什麼,我從心底也不願寶貝看見我和水織的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