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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岫的喉嚨總算舒服一些了,一直嘲笑豬八戒吃人參果不識滋味,如今卻自己也這麼折騰了一回,怕是連解渴的蠢物都不如。
若岫這麼想著,不禁覺得有些好笑,轉過臉來面對子默,分明悽慘的人是他,這人卻能如此平靜如水,波瀾不驚,卻是她這個局外人在為他哭得稀里嘩啦的,如今還要這個受害者來安慰她,說一切過去了,這感覺真奇怪。
“我明白你非要將這件事情告訴我的用意。”若岫的眼睛直盯著子默,試著讓子默明白自己的想法,“就算當年的你犯了錯,那時候的你畢竟是個小孩,什麼都不懂,怎麼能把這樣的事情推給一個六七歲的孩子。所以,這件事情並不是你造成的,殺人的不是你,為惡的也不是你,你無須承擔這些人的性命。為了那一個錯,讓一個小孩子經歷這些,這懲罰也夠了。”
子默看著若岫半晌不動,然後驀地抱緊了她,若岫覺得被抱得有些窒息,卻覺得很安心,過了好半晌,子默才有些戀戀不捨的放開若岫。
兩個人就這麼沐浴在午後的太陽下,享受著難得的清靜。
為了轉移話題,若岫開始說一些自己小時候的事情,有趣的,平淡的,自己的,別人的,她還是頭一次發現,原來自己也如此有說書的天分。
一直盤踞在子默眼底的晦澀漸漸的化開了些,子默開始繼續沖茶,動作舒緩,神色平靜。
若岫在旁邊不斷地講,子預設真的聽,那第三道茶似乎真應了那句平淡如水,若岫都不記得自己和子默是怎樣把它們喝掉的,那茶是什麼味兒,似乎也記不清楚了,只記得自己滔滔不絕的講著有可能完全是胡編亂造的故事,還擺出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子默靜靜的看著她,不時地點頭或者搖頭,也不知信了沒信。
太陽很好,子默的懷抱很溫暖,若岫只覺得眼皮酸澀,睏意上湧,忍不住打了個小小的呵欠,然後便靠在子默身邊睡著了。
做人果然不能太放鬆自己,這是誰說的?
若岫現在深刻領悟了這句話的真諦,可是已經晚了。
在她初睡醒的時候還沒啥感覺,或者說,還沒來得及感覺出有什麼不對,便下意識地轉脖子看子默,只感覺一股劇痛傳來,若岫忍不住哀哀地叫了出聲。
還好身邊就有個現成的大夫——子默,免了她捧著歪脖子到處尋醫的窘境。若岫求助的眼神連忙投了過去。
子默見若岫如此,眼裡閃過一絲笑意,手上卻麻利,伸手狀似無意地地探過來,在若岫脖頸上捏了兩下,若岫的脖子就正過來了,只是彎曲處還有些痠疼。
若岫只覺得臉唰地紅了,自己在子默懷裡睡著已經很不對了,不過總算他們兩人已經定了親,這也就罷了,可,可她竟然還因為睡姿不好扭了脖子,這就太說不過去了,想象一下,一個二九年華的妙齡少女,歪著脖子。一個清新可人的秀麗佳人,歪著脖子!
若岫扶著自己還有些脆弱的脖子,一面想著這件讓她又羞又惱地事情,一面忐忑地去找若菊,她說下午有事找她,如今都傍晚了自己才想起來,不知道會不會被一頓批評,還是說,若岫心存僥倖地想,那句話只是為了和二姐夫說話而打發她的呢?
第九十五章 談婚論嫁
若岫走到若菊院門口的時候停住了腳步,若是讓若菊看出來,肯定會很麻煩,不光要問這傷是怎麼來的,恐怕還免不了要一通嘲笑,那人美則美矣,嘴可是有名的不留情面,想到這裡,若岫趕緊把手放下,努力做出平常的樣子,打簾子進屋。
若菊正在屋裡的炕上坐著,聽幾個婆子回話,見她進來,只是似笑非笑地斜睨了她一眼,嚇得若岫瑟縮了一下,順在屋角,等待若菊發落。
顯然這婆子是辦砸了事兒,來聽訓的,此時喪眉耷眼地跪在地上。
“你只要做好你那一攤就行了,”若菊柳眉一擰,對一個婆子道,“管別人幹什麼,你東拉西扯的做了那麼些,哪件是你分內的?再說,誰幹什麼事兒,這都是之前分了牌子,定好的,我發牌子的時候可沒聽見你說不行,這都這麼多天了,也沒見你哪天過來跟我說做不出,這到了節骨眼上,你忽然來了個不行,這叫我怎麼辦?你們全都這樣,我這家還怎麼管?”
婆子嚅囁著,模模糊糊地說這事兒如何不好辦,加上老管家這兩天生病,天氣又不怎麼好,灶上前幾天又忙,誰家的小丫頭又夭折了,末了,還隱隱暗示自己在這家裡年頭比若菊長,一家三代都在顧家做活,也算是個體面人,罰這點銀子不算什麼,可是當這這麼多人,實在太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