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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鍾莫語他們希望若岫能過來估計也是希望能夠解決這件事情,若岫看子默的樣子,似乎他師父的想法並不重要,他甚至不想讓若岫跟過來,如今也只知道一意的固執,雖然他師父看上去軟化了些,可是那態度還是沒有接受若岫,若是旁人也就罷了,這人卻是子默的師父,子默家中並無長輩,日後若是成親,他師父應該算是男方唯一的長輩,如何處理好這個關係,卻讓若岫覺得頭痛起來。
若岫暗歎,她本以為自己很幸運,比起若菊和若竹來,她並沒有納妾的困擾和家中大小事務的瑣碎煩心,子默一心對她,並且又沒有什麼家業需要傳承,若菊和若竹都對她羨慕不已,可是如今看來,那兩個人雖然各自有煩惱苦痛,卻都沒有經歷過家中長輩的刁難和阻撓,這樣的事情卻讓若岫遇到了,果然是人生不可能事事皆如人意,有了這樣的幸福,就會有那樣的困擾,上天做事真的是一點都不差。
若岫這麼一陣子覺得苦惱,一陣子又嘆上天的公正,這麼想著,就聽到外面有細碎的腳步聲傳來,緊接著便是敲門聲,若岫走上前去開門,看見鍾莫語俏生生地站在門口衝她微笑道,“我知道你現在有很多事情並不明白,這是專門來給你解惑的。”
若岫看著鍾莫語,也笑了出來,“那就快請進吧。”
第一五七章 舊事
鍾莫語告訴若岫,子默的師父也就是周寒的爹,叫做周桐,從小教子默醫術,他並沒有和他們幾個一起生活在煙島,而是一直獨自生活在京城,這麼些年下來,也有了些積累。
“子默和你說過很久以前的那些事情吧。”鍾莫語輕輕嘆了口氣道,目光有些悵然。
“說過一些。”若岫點點頭,想起了那個下午。
“嗯,我記得祭日那天他專門和你說了一下午。”鍾莫語點頭道,“我並不是他家的人,很多事情也是聽他們說的,據說自從那件事情之後,周師伯就開始脾氣古怪起來,簡直像是變了個人,我聽師父說,周師伯從前很開朗愛笑的,而且脾氣也好,還聽說周寒的孃親是當年遠近聞名的美人兒,師伯年輕的時候為了追求周夫人,作了上百首詩,每天都去她院牆外彈琴,被周夫人的兄長打了好幾次。“鍾莫語抿嘴笑道,“這都是聽我師父說的,呃,就是子默的孃親。”
若岫點點頭,想起那個彷彿沉睡的女子,心中嘆息,聽鍾莫語的口氣,子默的孃親應該是個風趣又和氣的女子,卻中了那樣的毒死去。
“師父沒過世的時候說過,周寒生得像他娘,細眉俊目,可性子卻和師伯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當年那件事情對師伯的影響太大,才讓師伯一夜之間性情大變。那時候好不容易出來。大家決定去煙島暫住避禍,師伯也是死活不去,一心惦念著要替周夫人報仇。堅決留在了京城,幾人當時還因為意見不和鬧得很不愉快,最後我們這邊拖家帶口地到了煙島,師伯卻選擇將周寒交給師父,而他則獨自留下,兩邊就這麼分開,一度還失去了聯絡。”
“那……後來是怎麼聯絡上的?”若岫輕聲問道,她分明記得在這裡。就算帶封信都是千難萬難,若是兩個人走失,能找回來的機率幾乎是零。
“我們在煙島漸漸長大,師父那樣地女子也因為操心柴米而蒼老了許多,但是這麼多年來都相安無事,”鍾莫語頓了頓,眼框有些泛紅,目光卻帶了一絲恨意道,“我們本以為躲在海島上能這麼安靜生活一輩子,不會有什麼災禍。可沒想到我們不去招惹別人,別人卻來招惹我們。海邊的那些刁民看到我們時常出島採購,人數又少,漸漸起了歹意,只是忌憚我們會功夫才沒有如何,我們也是因為多年安逸消磨了自己,放鬆了警惕,被仇家路過時發現了行跡,仇家和那些貪財的漁民一拍即合,聯合起來偷襲了煙島。”
若岫驚得瞪大了眼。
鍾莫語笑的有些勉強道。“子默從多年前就一直沒有原諒過自己,所以他是我們之中永遠不會放鬆的人,那天多虧他警覺發現,才躲過慘遭滅門的結局。可是師父卻身重劇毒,奶奶……”鍾莫語的語氣帶著哽咽,若岫坐到她身邊,輕輕拍拍撫著她的脊背。
“奶奶因為那天晚上為了護著我們反覆來回折騰地太累,隨即一病不起,才半個月就沒了。”鍾莫語的眼淚終於滴了下來,她低頭擦去眼淚道,“我們不想惹是非。可只要身在人群一日便總有可能被發現。那些窮怕了的漁民,還有永恆的貪婪和慾望。永遠都不會消失。經過那些事情,我們終於明白過來,若想真的安寧,就得先把仇家消滅。奶奶素來吃齋唸佛,我們說想報仇的時候,她總是勸我們放下執念,妄念